司灼向周瑞渊点点头，周瑞渊冲他笑了笑，手指向了一边，道：“我们去那里说吧。”

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杨弘对王凌凡问道：“老大刚才说了啥？什么玩意‘弟姐’？”

“你问我我哪知道去，这就是强者之间难以理解的对话懂不懂，很难理解的。”王凌凡双手叉腰，神气地说道。

“怎么的你理解？”

“哈哈哈，当然不理解。”

“那你说个锤子！”

两人来到了在战斗中波及而被击穿的墙边，这下原本的小窗子成了大窗户。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来自谙界的事情？”司灼开门见山，直接问道，既然对方都知道谙谛双界的事情，就没有隐瞒的必要性了。

“很简单，”周瑞渊再次拿出烟，风向没有司灼的一侧抽了起来，“在谛界，每个神使天生就知道自己是神使，以为他们生在谛界，谛界与谙界不同，谙界无法使用神使力，但谛界可以。所以我每见到一个新人第一反应都会是他是谙界的人。

“不过嘛，这样就太果断了一点，毕竟还是有些不想当神使只想正常过日子的人，后来不得不加入这场大乱战......不，大屠杀之中。”

“那你为什么确定了我来自谙界？”司灼问道。

“因为你的那句话啊。”周瑞渊看向司灼道。

“哪一句？”

“‘我想更多了解这些神使。’，你是这么说的对吧，在谛界生活的人不可能不知道神使是什么样子的。”周瑞渊散漫地搭着手说道。

“为什么？”

“因为神使的战斗，经常会带走谛界的人类的生命啊，你可以试想一下，如果我们刚才那种程度的战斗不是在这个废弃的大楼内，而是在一旁的街道上，鬼知道我们已经杀死多少人了。”周瑞渊解释道，“因此，没有人不知道神使的可怕，神使在人类眼里和恶魔没有区别了吧。想杀也杀不了，平民没那个能力，军队受到了皇帝的号令不得伤害神使，否则就是等同于伤害神明，会遭受天谴。”

原本司灼觉得这也太过荒谬了，在这种繁华的世界中居然还是实行皇帝说什么就算什么的体制，不过转念一想，君权神授，君主衰落与迷信消失脱不了关系，但是现在一切都可以证明神是真实存在的，那君权神授或许就不是诓骗人民的假话了。既然如此，皇帝确实可以拥有威慑力。

“你能说出这种话，只能说明你来自谙界，而且刚刚来到，对谛界的一切都不熟悉，对吧。”

“不错。”司灼点头道，“我和你一样，都来自谙界。”

“嗯？我还没说我来自那里呢。”周瑞渊笑道。

“能知道谙谛双界的存在，我估计你也和我一样来源于谙界吧。”司灼在周瑞渊要和他谈谙界的事情的时候就猜到这种情况了。

烟气散过，周瑞渊把没抽完的烟扔到一边的油漆桶里，不过那里面已经没有油漆了，不会发生着火的情况。

“对，我来自谙界，和你一样，而且我们应该都是源城的住民，真是幸运啊。”周瑞渊摇摇头道。

“为什么这么说？”司灼内心想着神为自己安排的故事中，自己蛮不幸的。

“因为谙界的源城，在谛界中，就是谛界这个巨大国家的首都。而它成为了神使聚集得最多的地方。会造成更多人死亡，谛界的人若死了，在谙界与他对应的人也就死了，你知道的吧。既然我们能穿梭到谛界，我们就成为同时生活在谙谛双界的人了，不用担心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会出意外而死，生死掌握在自己手里。”

“要是这么说确实如此。”司灼抚摸了一下戴着口罩的下巴，不过他心里又出现了一个疑问，转身向周瑞渊问道，“但有一点我实在不清楚。”

“哦？什么问题？”周瑞渊道。

“为什么谛界到处都会发生平民死亡和神使阵亡的事件，但是我在源城却听说不了多少城内有人死亡的消息呢？”

这个问题确实把周瑞渊给问到了，毕竟他也不是双界的研究学者，哪里会关心这些事情？只能向司灼答道：“这我无从得知，其实我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不过我也没办法去探究吧，纵使无论谙界还是谛界我都已经很熟悉了。”

“很熟悉？你在谛界待了很久，参与神使之战很久了吗？”司灼捕捉这一点问道。

“嗯，的确如此。我很小就有了神使力，可能还在上小学吧，这都二十年了。”周瑞渊回道。

“二十年？神使之战如此之长？”

“不错，说实话，一开始我以为很快就会结束的，我成为神使那一年就是这一届神使之战的初年，因为一开始混子和不自量力的很多。那帮子没有力量的人，遇到些有道德的对手还能死个痛快，而遇到阴险恶毒的，会被折磨一番再死，真是恶心。而同时随着进度慢慢推进，弱小的人越来越少，大家的实力都越来越强了，因此大家很难继续轻松杀敌了，何况还有你这种半途加入的人呢。”

听后，司灼感觉神使之战不愧是个供神娱乐的余兴节目，简直和罗马斗技场没有区别了。而且恐怕那些恶毒之人实不实现愿望已经不重要了，他们已经以杀人取乐了，以自己拥有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