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叫了一声,惊醒了,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早已汗流浃背了,我闭着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对于周围的事物,我浑然未觉。
等情绪平复过来的时候,我缓缓睁开眼,顿时感觉不对劲了“嘶,怎么这么黑啊,没开灯吗?”
说着,我想要起身去开灯,却不料刚站起来一点,顿时头顶一阵疼痛“卧槽,什么东西啊?”
我立马坐回床上,捂着头顶,疼的龇牙咧嘴,因为我太急了,所以站起来的时候是非常快的,没想到自己头顶居然还有东西。
我揉了揉头顶,伸手摸了摸刚刚撞过的地方,诶,不对啊,怎么是平的,有点粗糙,我心里更纳闷了。
伸手摸了摸四周,又摸了摸自己的床铺,这才发现,自己睡的不是床铺,就睡在粗糙的水泥地上。
我整个人都愣住了,没搞懂这是哪,周围乌漆嘛黑的,没有一点阳光,我根本就站不起来,哪怕低着头都站不起来,这里,只能坐着,因为我比较矮,所以勉强能够躺着。
四周都是墙壁,很粗糙,似乎是那种水泥墙,正纳闷着,突然,面前传来一阵声响,我猛地回过神来,向前方看去。
“吱”的一声,面前突然出现一个小口子,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我下意识地抬手遮了遮,待适应以后,我放下手一看,顿时被吓了一跳。
只见两只眼睛突然出现在小口子那,我不知道他是谁,但他的目光十分阴冷,我喘了几口气,看着他“你,你是谁!这是哪!”
那人没说话,依旧盯着我看,那目光似乎要把我看穿一样,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足足看了半分钟,那人冷哼一声,直接将小口子给关上了。
随着那道小口子紧闭,我顿时感觉眼前又黑了下来,这唯一的光芒再次被剥夺了,我猛地站起身来。
却不料头顶极痛,我太激动了,以至于忘记了自己所处的地方,这里根本就站不起来,周围都无法将手臂伸开,就像在棺材里,但又比棺材宽了些。
我被这一下撞的一屁股坐回在地上,缓了缓,我躬身凑到门前,伸手摸了摸,冰冰凉凉的,很光滑,铁门,肯定是铁门。
我心里“咯噔”一下,猜到了一个可能,禁闭室。
没错,就是禁闭室,因为除了这个词,我想不到别的,通常在电视上看到的那种禁闭室,犯人都是从小房子里出来的。
不,准确来说不是小房子,而是一个很小的空间,让人在里面待上几个小时,没有一点阳光,甚至上厕所都在里面解决。
那种地方,能让人感受到极致的孤独,此时就是这样,虽然目前来说,我并没有感觉到孤独,可这么黑的地方,我心里难免有些压抑。
毕竟刚刚那光芒给我的感觉很舒服,现在光芒消失了,那无疑是给了我希望,然后立马让我绝望。
在这漆黑的禁闭室里,我不知道自己要待多长时间,我甚至感觉不到时间在流逝,我深深地喘了几口气,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过了一会,我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对于黑暗,我也适应了许多,毕竟前段时间中枪那会,我也感受过这种黑暗的侵蚀。
情绪稳定下来之后,我开始犯难了,自己到底要被关多长时间啊,成华全不是说好的,让监狱里的人照顾我吗,怎么现在是这样一个情况?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到周围有些冷,想来应该是天黑了,不然为什么总有一股寒气吹进来呢?
在这狭小的禁闭室,我真的看不到任何东西,就算我把手伸到面前,也根本看不清,渐渐的,我发现这里面的温度越来越冷。
我不停地揉搓着自己的双臂,希望能够缓解一下,我冷的嘴唇直打哆嗦,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忽然,我感觉有些不对劲,按理来说,现在只是十二月底,不至于这么冷,我进来那会都用冷水冲澡也不见得会这样。
这其中肯定有人搞鬼,想到这,我撑起身子,低着头,伸手在周围摸着,直到我摸到身后的一处地方时,我明白了。
冷气是从那吹进来的,那里有一个拳头大的洞口,但周围都用钢筋挡住了,我身上就穿着一套牢服,很薄的那种。
我把衣服脱下来,直接堵住了洞口,虽然塞不进去,但这样,我稍微好受了一些,很快,禁闭室里的温度开始回升了。
我感觉到了一丝温暖,顿时一股倦意来袭,但我不能睡,因为我要是睡着了,那洞口就堵不住了,冷气还会被吹进来。
就这样坚持了不知道多久,我发现那个洞口停止输送冷气了,见状,我心里总算松了口气,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衣服枕着脑袋,就这样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热,很热,沉睡中,我下意识地擦着脖子上的汗,可我发现不对劲,因为这里面越来越热了,哪怕是在太阳底下暴晒,也不可能会这么热啊。
我猛地惊醒了,一屁股坐了起来,发现自己早已汗流浃背,额头上还不停地出着汗,我把手伸到那个洞口前,果然,这回输送进来的,是热气。
我用手扇着风,可扇出来的风,是热的,正扇着,却听“咔”的一声响,那个小口子再次被人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