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最先关心的,不是这钱,而是我。
毕竟我妈只知道我在殡仪馆上班,一个月三千五底薪加提成。
这个月已经给她打了六千,现在又拿出二万,我妈是怕在外面犯事儿,很紧张。
我却笑道:
“妈,你别紧张。这都是我的工资,回来也不知道买什么,就取了二万块钱给你。”
“儿子,你、你月初都给了我六千,怎么又来二万,你一个臭打工的,能挣那么多钱?”
我妈质问道,还是有些不相信。
我则解释道:
“妈,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们殡仪馆。我们殡仪馆提成很高,只要做的业务越大,收入自然就越高。
上个月有个三百万的大业务,我参与了。
所以这个月发工资,我有三万多呢!
放心吧!不偷不抢,全是靠自己用命,不,用辛苦力气换来的。”
说完,我对着我妈“呵呵呵”的笑。
可我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的钱。
最后把钱推给了我:
“小续啊!妈虽然没去殡仪馆上过班,但知道那里面,天天都和死人打交道。
而且,而且还有脏东西。
我不知道你干爹为什么让你去那里上班。
但这些钱,肯定都不好挣。
你自己拿着,在城里吃好点,穿好点。
你看看你,这衣服还是你上大学时买的,自己拿着钱,回头买几件新衣服穿……”
我妈舍不得,不想拿我的钱。
但我笑着摇头:
“妈,我有钱,你拿着。
你腰伤每个月都得花钱呢!
等回头我给馆里的哑婆婆说说。
看能不能给你扎几针,说不定能给你腰伤治好……”
我妈见我一片孝心,最后还是妥协了。
说留着,以后给我娶媳妇用。
只是我听完,愣了一下。
想到了白姐姐。
以前我不懂过血亲,但后来我明白了。
血亲血亲,过血妖亲。
娶媳妇?我这辈子,还能娶媳妇吗?
要娶,可能就是白姐姐了吧!
我心头想着,没说话。
随后,我妈去厨房忙活去了。
还给我爸打电话,在电话里一个劲儿的夸我,说我有本事、有孝心。
还说我爸!一个月才挣四千五,没我有出息。
说完后,还让我爸今天晚上早点回来。
接下来,我无所事事的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
想着那银行柜员艾香,会不会给我打电话。
不过左等右等,我爸都骑着摩托回家了,电话也没来。
我想这事儿,应该就这样算了。
对方可能是不相信我,或者她自己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情况。
反正事儿我做了,选择取决于那个柜员自己。
晚上,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我还和我爸喝了点泡酒。
给我爸妈说了说我工作的状态。
当然,我都挑简单的说。
大概形容了一下我们的工作流程,说只是穿个防护服,戴个手套收尸体啥的。
至于怎么捉鬼、驱邪,我是一个字没提。
主要还是怕他们担心。
晚上,黄毛还给我打了通电话。
说他突破了,达到了灵泉巅峰,激动得要死。
还说哑婆婆的金针疏通筋脉,好生厉害。
说现在,修为与我一样了。
我没好打击他,也就没说,我也突破了。
简单聊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晚上陪我妈看了会儿电视,就回屋吐纳去了。
大约快十二点的样子,我都准备睡觉了,我电话突然响了。
这么晚,我想着肯定是黄毛那瘪三打来了。
八成又是喝多了,找我哔哔。
不过我拿起手机一看,却发现是个陌生电话。
微微一愣,但也没过多犹豫按下了接听键。
“喂!”
话音刚落,电话里便响起一个带着恐慌的女声:
“你、你好,是、是李续、李续先生吗?”
声音虽然带着惊慌,但这声音,明显和那个银行柜员有些像。
“你是,白天的那个银行柜员艾香?”
我反问到,对她知道我的姓名也不奇怪。
毕竟取钱的时候,我什么资料都会有显示。
她知道我名字,应该正常。
“对、对是我,是我。你、你真的,真的能帮,帮到我吗?”
听她这惊恐的语气,还是这么晚,肯定是出问题了。
我在电话里平静的回答道;
“不确定,但我可以试试。
但你得先给我说,你目前遭遇了什么。
现在什么一个情况,我才好帮到你。”
艾香听完,又急促道:
“我、我可能,可能遇到我前男友了,他、他说要娶我……”
“前男友?”
我有些懵。
但艾香下一句,让我心头紧了一下。
“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