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黄毛见那些鬼魂离开,又在这破庙里搜索了一会儿。
除了刚才那个黑红脸瓷鬼娃娃外,又在这神像的背后,找到了一具崭新的白纸人娃娃。
纸人的模样和之前老鬼附身的白纸人娃娃,几乎一模一样且点了眼睛。
纸人点睛,必慑人心。
外面买卖的白纸人,都是有眼无睛。
怕的,就是那些脏东西窜到纸人内,用来当身体,给活人带来祸害。
眼前这白纸人看着也邪乎,花花绿绿的,涂着一个大红脸。
黄毛上下打量了一下,也惊呼道:
“哎哟我去,你还别说,这白纸人扎得可真是好。
这眼眸子看着也真,就是怪渗人的。”
我点点头:
“这白纸人点了睛,肯定是之前那老鬼用来当备用身体的。
烧了一了百了,别让其余脏东西窜了进去成了祸害。”
说完,我拿出打火机就开始点。
纸人易燃,瞬间窜起一阵红绿色的火光,冒出阵阵黑烟。
散发出的味道,带着阵阵焦臭,感觉这纸人材质,恐怕也有些特殊。
直到白纸人被烧了一个干净,我二人才离开这里。
今晚出了不小的变故,但好在都化险为夷。
值得高兴的是,我又见到了白姐姐,心情很好。
小龙则一路骂骂咧咧的,说今晚是他大意了,被偷袭。
不然就那些脏东西,他随随便便就能打十个啥的。
我听完也就笑笑,没当真。
和黄毛接触一天,对他也有了一个简单的了解。
精神气十足,一口的精神语录,听得人尴尬。
不过这家伙优点也明显,敢打敢拼讲义气。
之前我被老鬼掐住脖子,他不要命冲过来救我,这才被打晕,很仗义。
但这本事嘛!那就不敢恭维了。
唯一的亮点,就是他那颗和高度近视眼差不多的阴阳眼,还有待提高。
其余的,就一根桃木短矛,除此好像没有啥手段。
但无所谓,我自身也是个半吊子。
理论基础知道不少,实践还差得很远。
我们一边闲扯,一边往回走。
不等我们下山,我便感觉眼睛有些疼,双眼那种冰冷的感觉,开始逐渐消退。
我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嘴里发出“嘶嘶嘶”的吸气声:
“小龙,我眼睛突然好疼……”
黄毛见我如此开口,还揉眼睛,只是笑道:
“没事儿,牛眼泪的效果大概就只能持续这么久。
效果消失的时候,眼火就上来了。
前面几次是有些疼,后面就好了。”
毕竟是第一次开天眼,没经验。
听黄毛这么说,才放心了不少。
我在路边休息了少许,然后才路过饿死鬼夫妇的老宅,往山下走去。
等我们开车着回到市区,发现快凌晨一点。
之前还想着回来去网吧开个黑,现在累得要死,啥心情没有,直接就回了殡仪馆。
到了门口,发现大门口的挡车杆被放了下来,保安亭里也没亮灯。
“咦!晚上不是有保安值班吗?怎么保安亭里都没亮灯?”
我对着黄毛问了一句。
黄毛靠在副驾驶,露出一脸尴尬:
“有灯没灯,其实都差不多。保安大爷脾气怪,别按喇叭,你下去让他抬杆儿吧!”
黄毛这话听得我云里雾里,什么叫有灯没灯都一样,难不成他还是个盲人?
但脾气怪那就不好应付了,我一个新人自然要客气点。
没有过多迟疑,直接就开门下了车。
往前面的保安亭走了过去,黑漆漆的保安亭内。
虽然没有开灯,但隐隐的传来一阵阵沙哑的哼唱的声音;
蓝脸的窦尔敦盗御马,红脸的关公战长沙……
是个老头子的声音,看来这殡仪馆的深夜保安,是个老汉。
我快步来到保安亭门口,关着门,玻璃窗里面黑漆漆的。
除了阵阵戏曲的哼唱,啥也瞧不见……
只能敲了敲门。
咚,咚咚咚。
“大爷,请起一下拦车杆。”
我话音刚落,里面的哼唱也跟着停止。
随即响起一个很不爽的声音:
“起个屁,我们殡仪馆不对外营业,滚!”
卧槽,这么暴躁的吗?
脸皮抽搐了两下,但还是耐着性子继续开口:
“大爷,我是馆里来的新人,刚出完任务回来。”
里面的保安大爷一听这话“哦”了一声:
“新人?你就是那新人,叫、叫李什么来着?”
“李续,昨天来报到的。”
我继续回了一句。
结果我话音刚落,紧闭的保安亭玻璃窗“哐当”一声被拉开。
然后便见到一个头发稀疏,满脸褶皱,双眼翻白的老大爷,从里面探出一颗头来。
那眼睛惨白,没有瞳孔,似死鱼眼一般。
加上那稀疏的头发和褶皱的面容,吓了我一跳,猛地往后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