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山还在望着白石发呆。
天鹰好心的再次喊了他一声。
“福山队长,我在问你话呢!你昨天是说自己哪里不舒服?”
福山打了一个哆嗦,然后咽了一口唾沫。
他不经意间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白石一眼,然后看向门口。
不知道为什么。
他本来已经到嘴边的狂妄之言此刻像是被卡住了一般。
不对,准确的说是硬生生的随着那口唾沫被吞进了肚子里。
病房门口。
这名叫志波天鹰的黑发少年沐浴在阳光下,一席和自己一样的黑色死霸装,笑的很温和。
可这笑,却让福山遍体生寒。
“你难道就不怕我们上报一番队吗?”福山色厉内荏,不敢直接回答天鹰的问题。
天鹰嘴角微扬,语气很温和的问道,“福山队士,你说的上报一番队是指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天鹰感觉此刻的自己已经有一点点卯之花老师的风采。
真·笑的有多真·手上有多狠。
就在此时,白石突然抽出了斩魄刀,一只手拍在病床上,借力斩向天鹰的面门。
“混账小子,我要你死!!!”
可下一秒,他的斩魄刀被天鹰用两根手指夹住了。
天鹰甚至都没有看白石一眼,而是转头看向门外。
“你们都看见了,是十一番队队士白石公然袭击我先啊,我是正当防卫!”
门外,窗户外,均已经围上了不少四番队的队员。
他们都是被白石那一道惨叫声吸引过来的。
只不过他们才刚刚看清里面,就看见了白石持刀砍向天鹰。
正如天鹰所说,他确实是先被攻击的受害者。
但问题来了。
为什么白石会先发出惨叫?
天鹰也没管那么多,直接一脚踹在了白石的右腿上,将他踹回了病床上。
咔——
真·雪上加霜·踹。
白石的刀留在了天鹰的手中,人再度恢复成了抱着腿哀嚎的样子。
见人多了起来,福山不信天鹰还敢和刚刚一样下黑手,站起来直接呵斥道,“混账,明明刚刚是你先打伤了白石的右腿,他才是正当防卫!”
天鹰叹了一口气,“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觉得还是先找人来帮这个家伙看看腿要紧。”
“哪位前辈愿意来帮这家伙看看腿吗?”
天鹰说完,门外进来了一名头发微卷的棕发死神径直朝着白石走去。
山田花太郎小声在天鹰的耳边介绍道,“荻堂春信,第一上级救护班成员。”
天鹰微微点头。
他总觉得这名叫荻堂春信的死神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
荻堂春信微微俯下身子,双手附着这回道的灵压摸向白石的右腿。
“右小腿骨裂。”
荻堂春信看向天鹰,眼睛快速眨了几下。
外面四番队的队员听到了荻堂春信的话,似乎明白了什么,都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看不出这新来的第三席还挺狠的,下手真黑啊。”
“是啊,这黑手下的,我好喜欢啊。”
“让里面这两个家伙赖着这里不走,打死他们!”
“难道你们只看到了他下手重,没有看到他用两根手指就夹住了一把斩魄刀吗?”
“这么一说?难道他很能打?”
“谁知道呢?先观察观察吧,有这么一个强硬点的家伙在四番队,我觉得也挺不错。”
“+1。”
“...”
天鹰和花太郎站在门口,当然听到了身后的议论。
花太郎有些敬佩的看了天鹰的背影一眼,他终于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天鹰故意为之。
就在这时,福山突然起身。
“混账,你们四番队都是一伙的,等着吧,我这就出去告你们!”
“等着我们十一番队的报复吧!”
说完,他一把推开还在帮白石治疗的荻堂春信,拿着斩魄刀走向门口。
不过,就在他快要出门的时候,天鹰叫住了他。
“福山队士,麻烦你稍等一下。”
福山脸上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他以为是天鹰怕了。
天鹰直接道,“你也顺便帮我们四番队带份东西给一番队雀部副队长。”
说完,天鹰从花太郎手里接过了纸和笔,一边写一边念道,
“致一番队雀部副队长亲启。”
“现有十一番队队士福山、白石二人,伪造伤情在四番队以休养的借口逃避职责,此番作为,不仅给我四番队日常工作带来诸多恶劣影响,更是间接影响到整个护庭十三队队风队纪。”
“试问如若每一位死神都以此为借口,将四番队当成逃避训练,甚至躲避履行职责的避难之所,整个护庭十三队是否还有战力可言,吾等之使命又改何去何从?”
“现四番队第三席志波天鹰恳请一番队雀部副队长及时将此情况上报总队长得知,严肃处理此劣等死神,净化护庭十三队,以儆效尤。”
天鹰每念一句,福山的嘴唇就白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