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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末,距离启明号事件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不同于其他,这件事在火城自始至终都没有平息,一直在霓虹城市中酝酿、发酵。
那个地下帮派的头目陈珂被人忽悠,认为一场爆炸就可以改变得了火城,其实并不然。
虽然网络论坛上经常有人讨论说火城要独立,并确信火星高层也有那样的妖风,启明号坠毁的那一天差点就高举旗帜了。
可当届政府在7月初,也就是在地球联邦调查员抵达火城的前夕,发表了一刊耐人寻味的文章。
在文章中,政府的笔杆子指责火城中有一批右翼份子是“新保守派战争贩子”,并暗喻他们和启明号坠毁脱不了干系,试图甩锅。
加之地球联邦这个庞然大物降临在了火城,如此一来,真正可怕的飓风在火城刮了起来。
一系列机构开始调查社会各个阶层中的人士。
上到政府官员,明星,作者,大学教授,下到学生,只要是在公开场合以及网络上发表过关于“独立”“殖民地”“对政府的牢骚”等关键字眼,都会被调查、包括全天监视、公开收入来源等等手段。
人人自危,谁也不知道自己第二天会不会被迫害。
祝隆首相称,火城过去没有演变,现在也不会被演变。任何试图破坏与煽动这点的都将被绳之以法。
但这场运动的主要目地其实就是想把火城搅浑水。
因为,那个该死的“梦魇”仍然还笼罩着火城。
甚至——
对方称其手里已经有了一份名单,上面共有37个恶魔的名字。
......
历史无数次证明了,压制得越狠的东西,反弹也就越厉害。
据说梨花城的那几所大学又发生了新的思潮运动。
不过,走在街道上,沈然看见的那些同龄人多是朝气蓬勃,脸上只有对于开学季的好奇。
沈然同样也有向往。但那种美好的青春被他亲手埋葬掉了。
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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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了拉帽檐,将自己的脸庞遮掩在阴影中,双手插兜,行走在喧闹的城市街景中。
今天是自己时隔两个月,第一次离开东三郎的别墅,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上午九点钟,来到高新区。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居民住宅楼,还有一些熟悉的面孔。
几个花季女孩一路上说说笑笑,和自己擦肩而过。
几个无所事事的青年坐在路边摊,打量着来往的路人,忽然就注意到了沈然。
沈然穿着黑色运动服,头戴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腰间还有一个挎包。
“穿的这么严实,是中彩票了吗?”
一个黄毛青年好奇地盯着沈然的背包。
沈然就只是正常路过。
那个黄毛青年见状,想要起身尾随,可旁边的同伴突然抓住他的手,
“这家伙似乎有些不一样,感觉不好惹。”
“怎么看出来的?”
“说不清楚。总之,他应该不是这里的居民。现在火城乱,别惹这种摸不清楚的家伙。”
另一边。
沈然刚来到观澜湾的大门处,手机忽然震动。
打开一看,是温蒂发来的视频通话申请。
看样子那小姑娘在家无聊极了。
沈然没有接,又翻到另一个页面,共有五十多个未接通的电话记录,是婶婶在这两个月内打给自己的。
最近的是昨天晚上,婶婶发来的一个信息:盈盈她明天就要上江南高中的,她刚才还跟我说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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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然坐在大门旁边的一个石凳子上。
过了大概十分钟后。
一个穿着黑白色校服的妙龄少女,扎着单马尾,浑身散发着青春靓丽的气息,从小区里走了出来。
“好了,妈,我知道了,你忙工作吧,不用的,等我到了学校再说。”
少女正在和某人通话,并没有注意到就坐在旁边的沈然。
沈然微微抬头,透过帽檐下的一丝缝,目送沈盈盈远去的背影,
“...变瘦了。”
不过,堂妹今天的心情似乎还不错。
通过电话,沈然了解到婶婶这时也在工作岗位上。
顿时,他站起身,与沈盈盈背道而驰,走进小区的大门内。
“滴”
小区的门禁系统发出哔的响声。
据物业说价值三十万元的高端货,就这样被轻易破解。
沈然手指里夹着一张小卡片,里面有一块智能芯片。
据秦薇姐说,除了那些科技公司,其他包括政府的社会服务设施,譬如轻轨都可以随便刷通行。
看来果然如此。
除此之外,沈然藏在口袋里的手,摁下了一个类似钢笔的按钮。
几乎瞬间,物管处的负责人员就看见屏幕上的画面变紊乱,出现了大量且密集的雪花。
“怎么回事?摄像头坏了?”负责人员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