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长乐撇了撇嘴帮腔说道:“就是就是,姐夫不喜权谋,只爱以心换心,父皇因为偏心四哥,出了个馊主意!”
你……
李承乾连忙说道:“小妹,不关父皇的事,主意是我出的。没想到好心办坏了事。”
李二摆手道:“行了,事已至此,难不成朕还要亲自去给他道个歉不成?相处多年,若不是朕护着他,他能走到今天吗?真是混账!先不说他了,长乐,许久没回来,快去看看你母后吧。”
小长乐开心道:“我也很想父皇和母后,对了,我还要去看兕子妹妹,说不定她已经认不出我了。”
说完,高兴的跑出小书房,一路朝着立政殿跑去。
“皇兄,给朕说说岭南的事吧。”
李道宗指了指萧锐留下的箱子,“详细情况侯爷奏折里有写,臣说个大概吧,具体需要铺开多大的盘面,臣也说不清楚。”
就在这时,内侍老高接到下属来报,然后匆匆走进小书房,脸色纠结的汇报,“陛下,侯爷他……”
“怎么了?他不是回去了吗?难不成又回来惹事了?”李二不满道。
“不是,下人来报说,侯爷强闯天牢,提走了那待杀的许大通。”
哦?提走了许大通?
想了一下,李二摆手道:“不妨事,许大通自作主张要对萧锐下手,萧锐是什么性格?估计是找不到青雀,拿许大通开刀出出气罢了。这样也好,这小子沉寂多年,似乎许多人都忘了他的狠辣。”
内侍老高提醒道:“陛下,万一侯爷带走了许大通,却不杀他呢?”
不杀他?一个仇敌,不杀留着过年……等等,你是说?
李二的脸色变了几变,想明白了关节之后,气得直跺脚,“这个混账,他如果真的保下了顶罪的许大通,那青雀怕是要被吓得再也不敢回长安了。”
虽然想清楚了个中关窍,但李二也不敢说强行把人要回来,自己理亏,好不容易安抚住了这个煞星,区区一个死囚而已,不能因此再惹萧锐了。
“罢了,随他去吧,让青雀长个教训也好。”
事后,太子承乾回到东宫,将整件事情的始末都跟老师赵德言说了一遍。赵德言哈哈大笑,“不愧是侯爷,果然名不虚传,报仇不隔夜!”
“还有啊,你没看出来吗?他这是在帮你清理障碍呢。只要许大通活着一天,魏王就不敢回到长安城,他回不到长安城,就翻不起多大的浪花。而普天之下,众多皇子之中,除了跟太子一母同胞的魏王之外,还有谁有资格跟你竞争呢?”
“魏王?呵呵,他不该招惹侯爷的。连陛下都得让着侯爷,他却不明白,也是自食其果。”
李承乾不解道:“老师,据我所知,围杀姐夫真是许大通自作主张临时起意的,四弟确实不知情。”
赵德言反问道:“那算计魏征呢?以许大通的头脑,他能算计一个宰相?他敢算计一个宰相?”
“侯爷大公无私,却最偏私身边的亲属,魏征是他的岳父,想动他,跟动侯爷没区别。”
“若是他不招惹侯爷,那他结党营私,甚至联合荥阳郑氏偷偷培植势力,这些侯爷都不会管的,夺嫡之事侯爷从不参与,那是陛下需要头疼的,是你这个太子需要应对的麻烦。相对于官场,侯爷更在乎民生,谁如果因为争权夺利祸害了百姓,啧啧……”
“御史台那块石碑可不是摆设!”
李承乾点了点头,他觉得老师的分析很有道理,原来赵老师才是最了解姐夫的人。
“不对呀,既然姐夫不参与夺嫡和党争,那为什么姐夫一心帮我呢?”
赵德言摇头道:“其中有多少私心我不知道,但最关键的是——陛下要他帮你。因为你是太子,帮你不算党争。只要护着你不犯错,你就是第一顺位继承人,谁也扳不倒你。”
“切记,你可以碌碌无为,但不可犯错。哪怕是一时糊涂也不行!”
李承乾重重点头:“是,学生记下了。多谢老师指点。”
赵德言笑着安慰道:“呵呵,在保护魏王方面,虽然你的主意有点昏,但心地不错,陛下不会怪你,反而会赞赏你真挚的兄弟情。所以你不要有负担。”
“若真的如江夏王建议那般,确实能真正帮魏王解决问题,甚至还能变坏事为好事,但魏王如果顺势成为侯爷的学生,那对你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李承乾有些担忧道:“老师,四弟年幼,外表看着文雅,但内心深沉,万一心性偏激走错了路怎么办?其实如果能帮四弟改改性子,让姐夫教他也没什么,我们毕竟是亲兄弟,我不想跟他疏远。您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赵德言沉默了,他了解李承乾,这是真心话,这个太子是个心地善良的。可正因如此,他却不能帮这个忙。
于是摇头说道:“天下名师太少,能教得了魏王的只有侯爷一人。你看着吧,陛下会给魏王派老师,但满朝文武换过来遍,魏王也学不来真正的谦逊有礼。有些人,桀骜不驯是骨子里的血脉传承。”
可是……
李承乾想求一下赵德言,却被摆手拦下了,“我真的没办法,你有过一段经历,因缘际会你我相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