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乌篷小船,在巨大的水师战船面前,连逃跑的资格都没有,天色一亮,草船借箭计划暴露,萧锐和他的一百多鼓手眼看着就成了俘虏。
就在这时,远处的房二大喝一声,“萧大哥莫慌,我们来营救你了!荆襄水师的人听着,谁若是敢动冠军侯一根汗毛,今日让你们全都下湖喂鱼!”
谁呀,搁这胡吹大气呢?
许大通不屑的嗤笑一声,抬头一看,嘿,还真有不怕死的?洞庭水匪倒是真讲义气?关键时刻竟然不趁机开溜,反而还敢掉头回来?想救冠军侯吗?
找死!等我拿下冠军侯,腾出手来,你们所有水匪全都得死!
“传我将令,大船合围冠军侯,活捉了这个假传圣旨的叛逆!其余船只挡住洞庭水匪,待我拿下首恶,再来收拾他们。”
叛逆?说谁是叛逆呢?
被粗鲁带上船的萧锐脸色黢黑,这特么贼喊捉贼呢?你们才是叛逆,竟敢说本侯是叛逆?
许大通一脸小人得志的姿态走了过来,“对不住了侯爷,初次见面竟然是这般景象,其实末将也不想闹的这么不愉快,奈何形势所迫,不得不出此下策。”
“松开松开,这是侯爷,谁不知道侯爷手无缚鸡之力?还需要捆绑吗?”
萧锐冷笑道:“一群水师竟然也敢行割据一方的叛逆之事?谁给你们的狗胆?”
许大通也不恼,反而得意的说道:“如您所说,这荆襄的水面上,还就是我荆襄水师说了算,现而今的叛逆可不是末将,而是侯爷您,您私通洞庭水匪,混乱之中身中流矢而死……啧啧,都说侯爷是陛下面前的红人,不知陛下接不接受这个说法?”
萧锐不屑的说道:“陛下接不接受本侯不清楚,本侯知道的是,你活不久了。”
哦?
“事到如今侯爷还这么自信?不知道凭的什么?是外面那些洞庭水匪杂鱼吗?”许大通满脸的鄙夷,“听说侯爷看上了他们,想收编他们作为大唐新式海军?”
“末将也曾崇拜侯爷,不曾想您的眼光却如同盲人一般,看中谁不好?竟然去看中一群无用废物?今日就让侯爷您看看,兵就是兵,匪就是匪!”
“传令下去,正面跟洞庭水匪决战,现而今也不怕伤亡大小了,打的越狠,我们的责任越小。”
责任?
萧锐嘲讽道:“你们还知道个责任?怎么?还想着等结束了战事,回去糊弄朝廷?别想了,钦差魏征、江夏王李道宗,谁都不是傻子,全都盯着你呢。”
谁?
钦差魏征?
许大通听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侯爷,您不会不知道吧?此次剿匪,我们打的旗号正是钦差魏相的。所以无论这湖面上出了任何事,都是魏相的责任,末将等只是一群跑腿卖命的而已。”
“来呀!把魏相请出来,给冠军侯见见。”
谁?魏相?魏相在你手上?
萧锐瞪大了眼睛,回头朝船舱方向看去,难以置信的看着魏征被人带上来,心中不禁暗骂,该死!手下情报人员干什么吃的?不是说魏征在襄阳城软禁吗?什么时候跑船上来了?
看到萧锐狼狈的模样,魏征也是一愣,随即摇头苦笑道:“还以为你是来救我的,没想到你也被他们抓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锐双手一摊,“我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报上不是说,你被软禁在襄阳城了吗?为此我还兵分两路,派了小长乐跟李君羡去救你呢。”
救我?
“起初是我下来暗访,查到了一些禁忌,被人泄露行踪,然后就到了他们手上,确实在襄阳城软禁着,他们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封锁江面的。可半月前他们过来围堵水匪的时候,就把我秘密带到了船上,自此一直未下船。”
魏征还有句话没说完——天天吃鱼,都快吃吐了。
许大通看二人聊得火热,笑着鼓掌说道:“二位,本将成人之美,在二位临终之前,送你们翁婿团圆,有什么话就赶紧叙吧,待会儿灭了那帮水匪,就该送二位一起上路了。”
魏征怒喝道:“许大通,你敢对冠军侯下辣手?莫说是你,就是你身后之人,他承受得住陛下的怒火吗?动了冠军侯,任何人别想染指那个位置!”
他身后之人?谁呀?敢要这种反骨仔?萧锐好奇问道。
魏征没好气道:“还能是谁?现而今敢觊觎皇位,且在外面培植自己势力的,除了四皇子,还有谁?”
“谁?老四青雀?那个小胖子?行啊!看不出来平时跟我装傻充愣的卖萌,背地里这么阴险狡诈?心眼子够多的!”萧锐是真的没想到,“不对呀,就凭他一个半大小子,哪怕有野心也做不到这么严密,肯定还有人在帮他。”
魏征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是文学馆,他早前跟陛下请命建立文学馆,说谁要修编括地志,现在看来,他编修地理不过是他培植势力的幌子……”
萧锐摇了摇头,“不,文学馆一群文臣,最多出出点子。还有更厉害的人,这个人有钱有势有野心……待我掐指算算!嗯?莫不是荥阳郑氏?”
嘶……
听到这四个字,水师统领许大通吸了口凉气,惊诧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