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星换了衣服下来,江时晏已经吃完早餐,坐在那里等她。
夏晚星怕他等得不耐烦,匆匆忙忙喝了半碗粥就要走。
江时晏沉下脸说:“你在自己家也是这么浪费粮食吗?”
夏晚星没办法,只好又吃了一个鸡蛋,两片面包,还把剩下的粥全喝了。
江时晏这才满意,起身往外走。
夏晚星忙跟上去,问他:“沈挚呢?”
“死了!”江时晏冷冷回了一句,心情都不好了。
没话说可以不说,为什么一开口就找沈挚,沈挚很重要吗?
夏晚星不明白他为什么又不爽,只好闭了嘴,默默跟在他后面。
沈挚没有死,因为刚刚说江时晏是小三,被江时晏赶回了车上。
两人都不敢招惹他,一路上都保持着沉默。
到了公司,那些员工看到夏晚星又来,都很意外,等她走过去之后,忍不住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三人一起去了江时晏的办公室,房门关上,江时晏和沈挚又开始看监控。
如果有人接连两次都在夏晚星出现的时候打电话或者离开,内奸的可能性就更大一些。
夏晚星昨天在办公室睡觉被江时晏批评,今天不敢再睡,自己给自己找活干,拿了一条毛巾这擦擦那擦擦,虽然到处都没有一点灰尘。
江时晏看她实在闲得慌,就拿了一堆文件让她坐在办公桌对面整理。
不是什么重要文件,但夏晚星为了不让江时晏挑刺,整理得很认真。
江时晏偷眼看她。
许是因为昨晚得到小小的满足,睡眠时间也够长,她今天皮肤状态格外好,又白又润,玲珑剔透,两颊有些微的红晕,是最好的胭脂都调不出的颜色。
她看文件看得专注,长长的睫毛轻轻眨动,像蝴蝶的翅膀,额前一缕头发垂下来,她嫌碍事,伸手拨开,掖在耳后。
她的手又细又长,白得透亮,看着柔若无骨,不知道抓人的时候为什么那么疼。
江时晏下意识舒展了一下腰背,感觉那里被她抓出的伤还在隐隐作痛。
想着想着,他不禁有点烦躁,视线停在她红润的唇上,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有种想咬一口的冲动。
他转头看了眼沈挚,感觉这个人的存在好多余。
沈挚浑然未觉,还在卖力地帮他分析:“你看这个,我觉得他也有嫌疑,你觉得呢?”
江时晏的心已经乱了,根本静不下来。
他忽然觉得,让夏晚星来办公室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夏晚星一直在忙活,连头都没抬一下,这让他更加烦躁起来,出声打断她:“先别看了,去冲两杯咖啡过来。”
夏晚星终于停下来看了他一眼,起身问道:“茶水间在哪里?”
“自己找。”江时晏不耐烦道。
夏晚星没敢再问,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上有监控,江时晏盯着她移动的画面,看着她站在走廊里左看右看寻找指示牌,那样子看起来傻乎乎的。
找到指示牌后,她便顺着那个方向走过去,路上有人和她擦肩而过,好像和她说了句什么,她没回应,只是摇了摇头。
看来她还谨记着不能和别人说话的规定,江时晏抿着唇,视线追随着她进了茶水间。
茶水间里没有监控,江时晏看着她消失的身影,心莫名地收紧,感觉一下子回到了五年前,他躺在撞到变形的车里,看着她乘坐的那辆出租车消失在视野里……
他猛地站起来,下意识就往外冲。
沈挚吓了一跳,一把拉住他:“你干什么?”
江时晏的脸在这一瞬间变得惨白,耳中响起尖锐的蝉鸣。
“她走了。”他痴痴地看着沈挚,眼神开始失去焦距。
“谁?晚星吗?”沈挚很快发现他不对劲,抓住他的双肩用力摇了两下,“醒醒,晚星没走,她去帮你冲咖啡了。”
五年前,江时晏在病床上睁开眼睛,看到沈挚坐在床前,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她走了”。
沈挚记这句话记了五年,突然听到他又这样说,不禁眼圈泛红。
“时晏,你醒醒,晚星只是去冲咖啡了,很快就会回来。”他又大声重复了一遍。
江时晏转了转眼珠,还有些茫然。
这时,夏晚星端着咖啡出现在监控画面里,沈挚忙指给他看:“你看,晚星回来了。”
江时晏看过去,看到夏晚星沿着走廊往回走,才像活过来似的松了口气。
“以后不许让她去冲咖啡。”他对沈挚责怪道。
“……”沈挚差点气吐血。
明明是他自己让人家去的,怎么又成了别人的错?
沈挚懒得和他计较,翻着白眼说:“那不然呢,下一步是不是还得给你的勤杂工配个勤杂工伺候着?”
江时晏木着脸,过了一会儿才说:“茶水间为什么没监控?”
“洗手间还没有呢!”沈挚说,“是不是洗手间也要装上啊?”
江时晏不说话了。
门外,夏晚星端着两杯咖啡用手肘压开门把手,后背推着门走了进来。
沈挚说:“好了吧,这下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