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晏表情怪怪的,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想笑:“我怎么知道他怎么知道?”
夏晚星:“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
江时晏:“我没说,可他就是知道了,我怎么知道。”
“我蒙的,我蒙的行了吧?”沈挚抬胳膊指着手腕上的劳力士给两个人看,“看看几点了,绕口令能填饱肚子吗,去吃饭行不行啊两位大爷!”
江时晏终于忍不住唇角上扬:“你请客。”
“我请个屁!”沈挚瞪眼,“我工资都被你扣完了。”
“这不还有块表吗?”江时晏指着他的劳力士淡淡道。
沈挚差点没气死过去。
夏晚星看着他们拌嘴,恍惚间好像回到了从前那无忧无虑的时光,脸上不自觉就笑成了一朵花。
久违的笑容让两个男人齐齐停下,空气都变得古怪起来。
夏晚星的笑凝固在脸上,尴尬道:“现在走吗,我请客。”
“你哪来的钱?”沈挚问。
夏晚星看了江时晏一眼:“我也有工资,让江总从我工资里扣吧!”
江时晏:“……”
三人一起走出去,其他人都已经下班了。
沈挚想坐江时晏的车,说三个人一起好聊天。
江时晏嫌他烦,让他开自己的车。
沈挚很受伤:“我帮你抓了一下午的奸细,坐坐你的车怎么了,这会儿你嫌我烦了,以前你俩约会都要带着我……”
气氛再次因为他的口不择言变得尴尬,夏晚星和江时晏都沉默下来。
沈挚自己却不以为然,抢过江时晏的车钥匙坐进了驾驶位。
“正好阿南回老家探亲了,我给你当司机还不行吗?”
夏晚星愣住,转头看江时晏:“你不是说阿南被开除了吗?”
“我说什么你就信吗?”江时晏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拉开车门冷冷道,“你上不上?”
夏晚星虽然被骗,还是很高兴,也就不和他计较,就着他打开的车门上了车,甚至还对他说了声谢谢。
江时晏表情怪怪的,绕过车头坐进副驾。
即便他自己不开车,也还是习惯性地往车底下看了两眼。
沈挚看他坐进来,笑着调侃他:“干嘛,这个位子不是除了晚星谁都不能坐吗,自己立的规矩自己破呀?”
江时晏的动作一顿,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不说话会不会憋死?”
沈挚说:“不会憋死,但会憋疯。”
江时晏恨不得拿抹布把他嘴堵上。
这就是他不愿意和他坐一台车的原因,一张嘴叭叭叭叭,烦死人了!
夏晚星默不作声地坐在后面,看着江时晏的侧脸,心里多少有点不平静。
他已经换了新车,难道还遵守着之前的约定,不让别人坐他的副驾吗?
连夏明月也不行吗?
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难道他还在等着有一天她再次坐上他的副驾?
怎么可能,他明明那么恨她,对她态度那么恶劣。
江时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呀?
……
不管江时晏在想什么,这个晚上因为有沈挚在旁边插科打诨,两人吃了重逢以来最安生的一顿晚饭。
没有争执,没有红脸,没有冷战,也没有针锋相对,非常的和谐。
一顿饭结束,沈挚又亲自把两人送回别墅,开走了江时晏的车,说明天一早亲自来接他们。
江时晏心情不错,不错到看沈挚都没那么讨厌了。
夏晚星心情也不错,两人沿着庭院向里面走,她甚至对江时晏说,这院子里要是再种两棵海棠树就好了。
江时晏说:“种树还不简单,你想要,我明天就让人来种,老宅你种的那两棵,已经长得很高了,每年都开很多花,可惜……”
他猛地打住,剩下的半句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每年都开很多花,可惜你看不到。
他尴尬极了,不再理会夏晚星,独自快步向前走去。
夏晚星定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他越走越快的身影,心头像被什么戳了一下,不痛,却酸酸麻麻的,很不是滋味。
回到屋里,江时晏已经上楼去了,阿姨迎上来,神神秘秘地问她:“先生说你们在外面吃的饭,怎么样,吃得还算愉快吧?”
“还行。”夏晚星微微红了脸,有点不好意思。
阿姨笑起来:“那就是很愉快喽,这样多好,阿姨看着都高兴,我跟你讲,男人呀就是死要面子,吃软不吃硬,有时候又像小孩子一样要人哄,先生对你很上心的,你只要顺着他,多哄哄他,什么矛盾都没有了。”
是这样吗?
夏晚星心想,之前她也不是没顺着他,没哄过他,可他就是看起来软硬不吃的样子。
难道是自己的方法没用对?
要不然,就再试一试?
回到楼上,她心情忐忑地打开江时晏的房门,探头往里看。
江时晏正背对着门口脱衣服,外套已经脱了,他现在在解衬衫的纽扣,一颗一颗,慢条斯理。
紧接着,他脱掉了衬衫,露出挺拔紧实,线体流畅的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