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星愕然看着眼前这个失去理智的男人,手腕处紧到发疼的束缚感让她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实。
江时晏这是要把她软禁起来。
“江时晏,你放开我,你不能这样对我!”她大声喊道。
然而并没有用,江时晏不再理她,抓起外套就走。
门外,沈挚和阿南正贴着门板偷听,江时晏一拉门,两人差点摔倒。
“干什么?”江时晏皱着眉,目光能杀人。
沈挚扶着门框稳住身子,嘿嘿一笑:“没干什么,这不是担心你吗?”
“滚,都滚。”江时晏不耐烦地低吼。
夏晚星在里面听到了沈挚的声音,大声叫他:“沈挚,救救我,快来救救我。”
“晚星,你怎么了?”
沈挚不知道她被江时晏绑了,探头往里看,什么都还没看到,就被江时晏推着肩膀推了出去。
“叫你们滚,没听见吗?”江时晏随即出去,把门关上,脸黑得像锅底灰。
阿南怕他,已经第一时间远远地躲开。
沈挚趔趄了几步,顾不上和他生气,忧心忡忡地问:“你把晚星怎么了?”
“和你有关系吗?”江时晏冷着脸反问。
“当然有关系,那是我发小。”沈挚理直气壮,“你要这么问的话,我觉得人家现在和你也没多大关系,人家有老公有孩子的,你凭什么这样对待人家?”
“你是不是想死?”江时晏愤怒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
阿南一看情况不妙,赶紧拉着沈挚离开。
“沈助,天不早了,咱们回去吧,别打扰江总休息。”
沈挚不想走,但他没阿南壮实,被阿南强行拉下楼,嘴里嚷嚷着:“姓江的,我警告你,别伤害晚星,你要是再把她气跑,就不一定能找回来了。”
江时晏面色沉沉地站着,闻言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想跑,没那么容易。
他是不会再给她逃跑的机会的。
沈挚和阿南走后,他下楼去车里拿了一条拖车绳,重新回到房间。
夏晚星正在拼命挣扎,想挣开那条领带的束缚,听见动静停下来,看到他手里的绳子,顿时大惊失色。
“江时晏,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是不是疯了?”
江时晏一言不发,也不理会她的又踢又喊,用绳子重新把她绑好,解开领带,给她可以自由活动的空间,只是仅限床周一米远。
夏晚星喊累了,也挣扎累了,靠在床头上剧烈喘息,双眼带着满满的恨意盯着他。
江时晏选择无视,径直去了浴室。
很快,浴室里响起哗哗的水声。
夏晚星站起来,满床找手机,想要趁机打电话报警。
可到处都找遍了,也没找到她的手机。
过了一会儿,江时晏裹着浴袍走出来,看着凌乱的床单,皱眉问她:“你在找什么?”
夏晚星不想理他,眼睛也不看他。
江时晏慢慢走过来,从浴袍口袋掏出一支手机,在她眼前晃了晃:“找这个吗,你想打给谁,你老公?沈挚?还是警察?”
夏晚星猛地抬起头,恨恨道:“原来堂堂江氏集团继承人,不但是个变态,还是个小偷。”
江时晏嗤笑。
修长的手指拨弄着湿漉漉的短发,水雾飘散在夏晚星脸上。
他将她抱起来,扔到大床里侧,自己在外侧躺下来,在她挣扎的时候,一条腿压在她腰上,长臂一伸把她整个搂进怀里。
“从现在开始,你多挣扎一下,我就多捆你一天,你想早点离开,就给我乖一点,否则你这辈子都休想走出这间房。”
他贴着她的耳朵呢喃,声音低沉且温柔,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夏晚星在他怀里停止了挣扎,身体僵硬像块石头。
“江时晏,你真卑鄙!”
“我知道,我不但卑鄙,我还无耻,我还变态。”江时晏在她耳边轻笑,揽在她后背的手又紧了紧,“现在开始睡觉,再说话会受到惩罚。”
夏晚星不敢动,也不敢再说话,只能乖乖地窝在他怀里。
他的浴袍半敞,胸膛整个裸露,她的脸就贴在他胸前,呼吸间能闻到清新的沐浴露的味道。
是他喜欢的木质香调。
或者说,是她喜欢的。
因为她喜欢这种味道,所以他十年如一日地使用这种味道。
从前,她总是喜欢窝在他怀里,贪婪地闻他身上的味道。
现在,她仍在他怀里,这香味带给她的却不再是沉醉,而是怨恨。
她无声叹息,认命地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江时晏终于感觉到怀中人的身体不再僵硬,呼吸也变得绵长均匀。
他自己也放松下来,紧压着她腰身的手变为轻柔的覆盖。
她的腰真细,似乎只有他一个巴掌的宽度,稍微用点力就能折断。
他移开手,去摸索她被绳子捆着的双手。
她的手腕更细,之前因为剧烈挣扎,上面已经有多道红痕,现在不知道有没有破皮。
他没敢看,怕看了就会心软。
他不能对她心软,心软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