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晏,你怎么回来了?”
夏明月回过神,收回手迫不及待地向江时晏解释。
“我和伯母来看你,晚星她不肯开门,还对伯母出言不逊,我只是吓吓她,没有真打她。”
江时晏没说话,凝眉看着三个剑拔弩张的女人。
他怎么也没想到,夏晚星电话里说来闹事的人居然是他妈和夏明月。
可恶的女人,她是没长嘴,还是故意的?
她是在试探他吗?
听到他在电话里那么紧张,看到他急急忙忙赶回来,她一定很得意吧?
她是想证明什么?
证明他还在乎她吗?
呵!
江时晏气得在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没表现出来,迈步走到三人面前,慢条斯理地扯了扯领带,视线有意无意落在夏晚星脸上。
脸没有红肿,头发没有乱,情绪还算稳定,应该没有挨打。
真是可惜,这种谎话连篇的女人,打死都不冤!
他收回视线,语气平静地问夏明月:“既然她不肯开门,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夏明月张口结舌,心虚地看了程素云一眼。
“是我叫开锁公司来开的,怎么了?”程素云理直气壮道,“你偷偷置办房产不告诉我,把这女人偷偷藏家里也不告诉我,江时晏,你难道不该主动向我解释一下自己的荒唐行为吗?”
“我哪里荒唐了?”
江时晏轻挑眉梢,随手脱下西装外套扔给夏晚星。
“我不过是找了个佣人而已,你们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夏晚星没防备他突然扔衣服过来,忙用双手接住,迟疑了一下,帮他挂在沙发旁边的红木衣架上。
“看到没,就是一个下人而已。”江时晏扯松领带,又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
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只是一个简单的解扣子的动作,也做得从容优雅,赏心悦目。
夏晚星本来不在乎这个佣人身份的,可江时晏亲口当着程素云和夏明月的面说出来,还说得那样无所谓,让她心里多少有点难受。
但她只是静静站在三个人的对面,什么也没说。
而“佣人”这个身份,也着实让程素云吃了一惊。
关于江时晏“金屋藏娇”的事,是她安排在江时晏身边的一个眼线告诉她的。
她一听到这个消息就火冒三丈,急急忙忙赶了过来,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两人和好了,同居了,会不会聊到当年的事。
她担心自己让那个私生子假冒江时晏的事情会败露,担心江时晏会因此和她反目成仇。
现在,江时晏却说夏晚星只是一个佣人,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也没那么亲密,她又有点后悔,不该大张旗鼓地过来闹,这样恐怕会让儿子和自己更加疏远。
夏明月在一旁看着,见江母的表情有所缓和,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连忙上前一步,做出一副关切的样子。
“时晏,你想要佣人,家里什么样的没有,晚星从小娇生惯养的,伺服人的事她能做得来吗,可别委屈了人家。”
被她这么一提醒,程素云立刻明白过来。
“明月说得对,家里什么样的佣人没有,你一个电话我就能派人过来,你为什么非要找夏晚星?”
江时晏默不作声,目光淡淡落在夏明月脸上。
夏明月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往程素云身边偎了偎。
她知道,江时晏这是怪她多嘴了。
可她如果不多嘴,就没法赶走夏晚星。
夏晚星已经抢占了她二十年的人生,她绝不允许她再抢走她的男人。
江时晏收回目光,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下,敲着扶手吩咐夏晚星:“你去把我办公桌上的那份文件拿来,我等着用。”
“是。”
夏晚星其实也在等着看他怎么回答他妈,听到吩咐,只好答应一声去了楼上。
江时晏等她走过楼梯转角,才拍着沙发请程素云坐下。
“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害我差点死掉,我怎么可能还对她有感情,我让她来是有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程素云不想和儿子闹僵,在他身边坐下,语气也变得温和。
江时晏抬眼看了看楼上,小声说:“咱们这个项目涉及到一个幼儿园的拆迁,你知道吧?”
“知道,我已经打听出来,夏晚星是那里的老师。”
“没错,就是因为她不想让我们拆除幼儿园,联合了很多家长要去上访,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才把她骗到这里来,先把她稳住,等一切尘埃落定再放回去。”
“这样啊?”程素云诧异地和夏明月交换了一个眼神。
夏明月也愣了,一时分辨不出江时晏的话是真是假。
程素云拉起江时晏的手拍了拍:“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可以把她留下,但绝不能再对她动感情。”
“怎么会,我对她的感情早就随着那场车祸结束了。”江时晏说道。
楼梯上响起脚步声,程素云没再多说什么,抬手帮江时晏把领带打好,一脸慈爱道:“妈相信你,你一直是个有分寸的人。”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