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晏眉梢微动,在她掏手机的时候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
眼角余光瞥向她手机屏幕,看到屏幕上明晃晃的“老公”二字,瞬间变了脸色。
夏晚星不想当着他的面接电话,拿着手机就往外走。
刚走两步,胳膊被江时晏拽住。
“干嘛?”她皱眉看向面色不愉的男人,“你不是已经达到目的了吗,还想怎样?”
江时晏板着脸,沉默两秒后,说:“你昨天穿走了一件浴袍,为什么不拿回来,你老公穷得连浴袍都不给你买吗?”
“……”夏晚星无语,像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他。
堂堂一个大总裁,亿万豪门的继承人,居然拉着她索要一件浴袍,掉不掉价。
一件浴袍能值多少钱?
她会贪他这点小便宜?
“我来得匆忙忘了带,回头给你送回来,行吗?”
“回头是什么时候?”江时晏问得理直气壮,丝毫没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妥。
“下午,下午行吗?”夏晚星无奈道。
江时晏的视线落在她手机上,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他点点头,松开手:“你最好说话算数。”
“算,当然算,我就算再穷也不会昧你一件浴袍。”
夏晚星没好气地回他,一边向门外走,一边回拨电话。
人出了门,声音却传进来:“喂,老公,找我什么事?”
江时晏瞳孔收缩,刚刚的好心情瞬间被愤怒代替。
夏晚星关上门,向电梯口走去,手机那头,她的好姐妹龚悦兴奋道:“老婆,我帮你接了个大活,顺利的话下个月就能开工,你来不来?”
“价钱怎样,周期多长?”夏晚星说,“两个孩子现在特别黏我,时间太长我怕他们又要闹。”
“价钱没的说,就是具体时间还没定,我问清楚了再告诉你。”
“好,那就先这么说,我要进电梯了。”
“进电梯,你干什么去了?”龚悦问道。
夏晚星回头看了眼总统套房紧闭的房门:“没什么,幼儿园要拆迁,我找人问问情况。”
“天呐,真的要拆吗,那园长怎么办,幼儿园是他们夫妻半生的心血,还有那些孩子,别的幼儿园都不收……”
“是啊,所以我才出来找找门路。”夏晚星说,“你先别担心,我会尽量想办法的。”
“好,你自己小心,有事打给我。”
“嗯,那就先这样。”夏晚星挂了电话,走进电梯。
电梯门缓缓合上,总统套房的门打开,露出半张阴沉的脸。
那女人,她居然还不死心,还要去想办法。
一个破幼儿园而已,她这是要把命都赌上吗?
行!
他倒要看看,她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
江时晏恨恨地甩上门,回到房间坐等那女人来还浴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