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在病房醒来时,夏晚星听到有人在房间里说话。
“先生请放心,这位小姐已经在退烧了,但她肺部炎症有点严重,至少要住院观察三天。”
“好,辛苦了。”
男人语气淡淡没有半点起伏,却让夏晚星一下子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江时晏!
怎么又是他?
他怎么这么闲?
夏晚星悄悄睁开眼睛看过去,正好江时晏也转头向她看过来。
夏晚星吓一跳,忙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江时晏轻挑眉,唇角勾出一抹嘲讽,客气地把医生送了出去。
脚步声出去又进来,最后停在床前,没了动静。
夏晚星屏住呼吸,感觉病房安静得像停尸房,江时晏就像死神一样站在她床头,随时可能拿镰刀割下她的脑袋。
她有点后悔,刚才不该装睡,导致现在骑虎难下,想醒来都没那么自然。
所以,她只能接着装。
江时晏静静地站着,幽深的目光盯着她轻轻颤抖的长睫,像一个非常有耐心的猎人,在等着他的猎物送上门。
不知过了多久,一连串咕噜咕噜的声音从夏晚星肚子里传出,打破了这场无声的僵持。
“呵!”江时晏发出一声很轻的嗤笑。
夏晚星尴尬地红了脸。
“笑什么笑,肚子饿了不行吗?”
她索性不装了,睁开眼睛恨恨地瞪着江时晏。
江时晏收起那抹笑,眼神变得危险。
“敢和我这么大声,看来你已经不在乎那间幼儿园了。”
“……”夏晚星的嚣张气焰瞬间熄灭,“对不起,我错了。”
“错哪儿了?”江时晏冷声问。
“我不该跟你大声,不该装睡。”
“还有呢?”
“还有……我饿了,你能不能帮我买点吃的?”夏晚星揉着空空如也的肚子,厚着脸皮向他请求。
人在饥饿面前,会变得特别没骨气,现在的她已经顾不上去计较江时晏的态度,决定暂时先为五斗米折一下腰。
江时晏眉头紧蹙,一脸的不悦和嫌弃。
“让我给你买饭,夏晚星,你是有多久没照过镜子了?”
夏晚星:“……不买就不买,何必挖苦人,要不是你倒了我一身冰水,我会躺在这里吗?”
“那是你罪有应得!”江时晏眸光一暗,指着她的鼻子咬牙道,“你这种女人,放到古代就该沉塘浸猪笼。”
“我哪种女人?”夏晚星终于被惹毛,“江时晏,你说清楚,我是哪种女人?”
“你自己心里清楚!”
江时晏似乎不想再和她废话,大步出了病房,留她一个人在床上生闷气。
死渣男,真会颠倒是非!
当初明明是他在有婚约的情况下和别的女人鬼混,浸猪笼的人应该是他才对吧?
要点儿脸行吗?
夏晚星又气又饿,心口和胃都一抽一抽的疼。
不知过了多久,江时晏忽然去而复返,黑着脸把一个便利袋扔在她床上。
夏晚星愣了下,打开袋子,发现里面是包子和八宝粥。
居然是吃的,瞧他那脸色,还以为他扔的是炸弹。
夏晚星懒得跟他计较,剥开一次性筷子,夹起一个包子就往嘴里塞。
“你不是不给我买吗,怎么又买了?”她嚼着包子,一脸的满足,语气都变得轻快起来。
“你觉得你配吗?”江时晏冷眼看她,“这是阿南买给我的,我没吃完,夏晚星,你也就配吃我吃剩下的。”
夏晚星:“……”
算了算了,有的吃就行,不跟那些不是人的人计较。
一口气吃了三个包子,她觉得有点噎,打算喝口粥顺一下,但她一只手实在不方便操作,插了几次都没能把吸管插进去。
有心向江时晏求助,又不想听他冷嘲热讽,只能自己一遍又一遍地扎。
江时晏实在看不下了,抢过杯子和吸管,扑哧一下插进去,又递还给她,满脸嫌弃地骂了句“真蠢。”
“是,我蠢,你厉害,不愧是大总裁,一次就中。”夏晚星喝了一大口粥,没好气地回他。
“……”江时晏噎了下,不知想到什么,幽幽地问了一句,“那两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八宝粥里的红豆个头太大,不怎么好吸,夏晚星正在用力吸,突然听到这句,吓得一激灵,一粒豆子卡进喉咙里,呛得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咳了几下没能咳出来,憋得她小脸通红,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江时晏变了脸色,急忙上前将她从床上抱下来,让她扶住床沿,自己从背后环住她的腰,手握成拳用力压迫她的腹部。
男人的力气很大,夏晚星感觉自己的肋骨都要断了。
接连挤压几次后,她终于咳出了那粒该死的豆子,整个人仿佛虚脱一般,靠在江时晏怀里大口喘息。
江时晏的心跳得特别厉害,她贴在上面,甚至能感受到那强有力的节奏。
鬼使神差的,她想起了两人唯一的一次亲密。
那天是她生日。
夏明月没回来之前,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