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到自己想知道的,九歌微微思考了下,决定先回去研究一下,明日再来。
回到客栈,九歌回忆着今天林明的描述,浑身冰冷,昏迷不醒。这听起来的确奇怪。她曾在医书上见过一种名为寒体症的病症,说是病症其实就是一种体质,拥有这种体质的人一年四季浑身冰凉,夏天气温高,与体内寒气碰撞甚至还会高烧不止,但并不会出现昏迷不醒的症状。
见不到病人本身,九歌也不能妄自断言。
“算了,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九歌决定先睡觉,今晚应该是她从被扔下山到现在睡得最安稳的一次了。
第二天从床上爬起来,看着窗外的朝阳,九歌心情愉悦的坐在窗前梳妆,多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真是让人怀念。
简单收拾一下,九歌想了想,还是把剑留在了客栈,她是去救人的又不是去打架,拿着剑多少会让人误会。下楼吩咐了一声,让小二把房间留着,九歌便往济世堂走过去。
去济世堂总得给自己找个理由吧,总不能说我是来治病的,别人不把她赶出去估计都是看在自己是女流之辈。去医馆哪有比生病更完美的理由呢?
“
姑娘脉象平稳,神清目明,并未见有何病痛。”给九歌诊治的是医馆的另一位大夫。
“啊?哦,是这样的,我每天早上起床便头晕目眩,但时间不长,晚上还会恶心干呕,持续时间也不长。虽未引起大患,但这一日接一日也是让人不安。”谎话张口便来,没啥大毛病,反正就是不舒服。
“这……”这位大夫紧紧皱着眉头。他行医这么多年,这种病症倒是第一次听闻。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但第一次什么都诊断不出来就尴尬了。
“姑娘稍作片刻,待我去请老师。”那大夫急急忙忙往内室走去。
九歌表面上微微皱眉,心里却乐开了花。能见到覃大夫就行,这样自己就迈出了第一步。
慢悠悠的坐着等,一边观察着医馆。医馆倒是不大,但病人来来往往却也不显得拥挤,九歌估计这金岭城得有一半的病人都来这济世堂就诊。
毕竟是在太医院当过御医的人,医术自然是出类拔萃。
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人出来,九歌心里打鼓,那货该不会是忽悠自己的吧。
九歌起身刚想往里去,就看到一群人从里边走了出来。
“黄公子,这次多亏你
了,老夫感激不尽。”覃开生一改平日的颓败之色,看着旁边的年轻人一脸感激。
旁边的年轻人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模样,看起来倒是颇为稳重,旁边的小药童帮忙背着药箱,有几分意思。
“覃老就太客气了,作为后生,覃老一直是我的目标。今日能为覃老排忧解难也算在下的福分。”那张公子谦虚道。
两人客气着出来,见前边一女子一脸茫然的看着几人,张公子疑惑的看向覃大夫,覃大夫则看向身后的学生。
刚刚替九歌把脉的大夫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自己进去是干嘛的,赶紧走向前来告罪:“老师,这位姑娘是来求医的,只是学生学浅,特地去请老师。”
“哦?”覃开生看了一眼九歌并未看出不妥,鉴于客人还在,道:“姑娘稍等,待老夫送走贵客再与姑娘诊治。”
那黄公子在一旁笑道:“覃老莫客气,既然有病人,我等为医者自然是以患者为先。这位姑娘的病连覃老的学生都看不出,正好在下还有些问题想要向覃老讨教,不如择日不如撞日?”
覃开生抚须道:“黄公子太谦虚了,不过公子说的不错,我等为医,自然
是以病人为首要。那老夫就先为姑娘诊治吧。”
原本九歌看人家有客人,要不下午再来,没想到这位黄公子还不错,行医者最重要的不是医术,而是医德。药神虽然没让她每天背医德,但却整天在她耳朵边念叨,医德如何如何,有时候九歌都忍不住想要反驳,医德让悬壶济世,我也没看您济世了,整天都是别人求到谷口还不一定救。当然这话九歌不能说,她怕药神让她把医德背个几百遍,那真是要了命了。
只不过覃开生这么开心,难不成他女儿的病有转机了?
九歌微微屈膝行礼:“多谢覃大夫,其实我也没什么大毛病,只是早起眩晕,入睡困难罢了。还要劳烦覃大夫了。”
覃开生摆摆手在九歌对面坐下。
九歌把手腕伸出来,毕竟男女有别,覃开生把一方手帕放在九歌腕上,隔着手帕断脉可是宫里御医的绝技。
须臾,覃开生微微皱眉,看着九歌一脸不解。
黄公子看出不对劲,轻声问:“覃老……”
覃开生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道:“姑娘脉象毫无异常,至于为何头晕,大概是睡眠不足导致,具体原因还得老夫进一步研究。
”
那黄公子在旁边跃跃欲试,道:“覃老,不知可否让在下看看?”
覃开生起身道:“自然。”然后又向九歌介绍,“这位是黄允公子,姑娘放心,黄公子虽然年纪轻轻但医术高明,小女的病症就是多亏了黄公子。”
九歌惊呼道:“覃姑娘病好了?”
黄允笑道:“自然不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