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箫渊微微一怔,抬眼看着宁元怡,随即低低一笑,那张颠倒众生的脸突然变得冰冷了起来,犹如寒冰一般。
四周的空气似乎也变得稀薄了起来,仿佛是一只无形的手让她整个人变得呼吸不畅。
可是她还是不甘心,问,“太子殿下,您笑什么?”
“本宫在笑六公主告诉的这些消息毫无意义。”
宁元怡闻言,咬着下唇,抬眼对上那双漆黑清冷的双眸,“您怎么知道我说的毫无意义?”
“不然呢?你还有什么消息是能让本宫在意的?”
宁元怡看着他,低低一笑,“我听闻文廷玉身边有个身怀六甲的妇人。”
她以为夜箫渊会有些失态,然而让她失望了,夜箫渊什么表情都没有,淡定自如。
这让她有些怀疑,难道她的想法错了,其实夜箫渊也没有那么在乎明君珠?
否则,怎么会在宁国呆的这么久,也不派人去寻找明君珠?
“就这样的消息,本宫已经知道了。”夜箫渊淡淡的道。
宁元怡见无法撼动夜箫渊,只能作罢,行礼退下!
待宁元怡离开,夜箫渊的神色终于有了变化,“夜三。”
话音未落,夜三落在他的面前,“殿下,夜三在。”
“你去燕国南城,如果看到阿珠,不要轻举妄动,听候她的指令。”
夜三一愣,“不把陛下带回来吗?”夜箫渊摇头,“本宫找了那么久都找不到阿珠,怎么会让宁元怡找到?很显然阿珠是在用这种办法跑去本宫,她在哪里?
本宫觉得她可能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所以你务必谨慎,保护她,一切前提都是她平安。”
夜三俯身道:“殿下放心,属下定不负殿下的嘱托。”
“去吧!”夜箫渊道。
县令衙门
一路上,文廷玉没有任何的机会和明君珠说上几句话,而明君珠也没有让他有机会说。
直到到了县衙。
“威武……”
“堂下何人?”县令冷声喝道。
上官鸿赶紧俯身道:“大人,这位……”
未等他说完,知府已经用惊堂木重重的拍了一下,顿时堂内鸦雀无声。
“本官还未说完话你说什么?你是县令还是本官是?”
上官鸿一怔,道:“大人是在下,上官……”
“本官管你什么?在敢扰乱公堂,本官让你挨板子。”
上官鸿有些差异,不对啊,他可是给这位县太爷,送了那么多的银子,怎么这个县太爷还是对他这样?
上官鸿蹙眉,看着县太爷确实是昨夜差点和他拜把子的县太爷,他不甘心,继续道:“大人,在下可是昨日与您有过照面的上官……”
“来人将这个扰乱公堂的刁民拖出去先打三十大板。”
上官鸿懵了,以至于被拖出去还在分神,直到板子打在身上疼痛不已,这才哀嚎出声。
一旁的衙役赶紧往上官鸿口中塞了东西,让他喊都喊不出来。
县令冷道:“这回本官的耳根清净了,堂下何人?”
“文廷玉。”文廷玉吐出这三个字。
“见到本官为何不跪?”县令冷道。
文廷玉掏出玉牌冷道:“陛下亲自册封的国师,见到本官还不下跪?”
“谁知道你拿的玉牌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还是假的,你下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县令想了想,走了下来,正要去看文廷玉手中的玉牌,却见他把玉牌踹进衣袖里。
“你这是何意?”县令冷冷的问。
“别装了。”文廷玉冷道。
县令一愣怒道:“刁民难道不怕本官……”
“夜三,你装的是挺像,可是你的靴子没换吧?”
夜三一怔,看着文廷玉蹙眉,“你怎知道是我?”
至于他为什么不换县令的靴子,实在是他的靴子太臭了,他根本忍不了穿进去那么臭的靴子。
突然夜三一愣,这么熟悉他的人怎么能是那个呆子文廷玉?
他抬起头来看着文廷玉冷笑,“你也不是文廷玉吧?”
只见文廷玉朝着他一笑,然后低声道:“你哭的我能是谁?”
夜三冷笑,“除了那个把我家太子殿下迷的团团转转的女帝,不做他人。”
“聪明!”
“你装成文廷玉做什么?”
“你装成县令做什么的?”
夜三闻言只能道:“太子殿下得了您的消息,这不马不停蹄的就把我赶到了这里,让我保护您的安全。”
明君珠闻言,心里暖暖的,“还是你家太子殿下深得我心。”
夜三闻言冷哼一声,“不是我说您,您这一招厉害,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宁国灭了。”
“功劳是你家太子殿下的。”明君珠道。
夜三这才脸色好些了,问“那真正的文廷玉在哪里?”
明君珠道:“安全着。”
“外面那个怎么办?”夜三问。
明君珠这才想起来外面还有个挨板子的上官鸿。
“逐出府去。”明君珠道。
挨了三十板子还被县令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