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末,放榜的前几天,许多有考生的人家会去寺庙祈福,愿佛祖保佑高中。
夏家除了夏萦还有三个儿子,夏三公子今年也参加了春闱,阮长淑便要去寺庙给儿子祈福。
阮家这边,柳氏和阮云懿自然不会特意跑寺庙一趟祈祷阮思谦高中,但夏萦邀了阮云懿跟她们一起去,阮云懿心想好久没去看望师父了,那就趁着这个机会去兰隐寺一趟吧,于是她应了下来。
然而去的前两天,她才知道,阮长淑她们不是去最近的兰隐寺,而是去较为偏远的法善寺,夏萦说是阮长淑听说那里比较灵,上一届科考很多中榜的人都是去那儿拜过。
这倒是把阮云懿的计划打乱了,但都已经答应了,她不好毁约。
去法善寺的前一天上午,阮云懿正在
柳氏房中做针线。
李嬷嬷进来说:“云桥镇看守秦氏的人上报说秦氏病了。”
闻言,阮云懿抬了抬眼皮,“什么病?”
李嬷嬷摇头,“不知道,只说人两天没下床了,还没看大夫,不知道是什么病症,特来请示夫人,看怎么办。”
柳氏眉头微皱,“病了就给她请大夫,只说关着她,没说看着她死。”
阮云懿没有异议,李嬷嬷便传信回去云桥镇,让人给秦氏请大夫了。
第二天一早,夏家的马车先行到了阮家来接阮云懿,阮长淑看见阮云懿还是一副不太待见的样子,但见夏萦很喜欢和阮云懿亲近,便也不好说什么。
马车行了一个时辰左右,终于是到了法善寺山门。
阮云懿刚下马车,便听见一声呼唤:“云懿!
”
她循声望去,见是宁月樱,而她的身边是宁夫人和宁家长媳谢晚怜。
宁家二公子也参加了春闱,想必宁夫人她们也是来祈福的。
阮长淑看见宁夫人,便带着夏萦过去见礼。
宁夫人和阮长淑寒暄一番后,便笑着看向阮云懿,“好久没瞧见云懿了,你和月樱走得近,就多来我们家玩。”
“就是。”宁月樱挽上了阮云懿的胳膊,对她粲然一笑。
谢晚怜受过阮云懿的救命之恩,见了她也很高兴,含笑说道:“母亲在家就常常念叨云懿,不成想今日在这儿碰上了。听说你有个哥哥,也参加了今年的科考,可是来为他祈福的?”
这个嘛……总不能说不是,阮云懿微笑点点头。
一旁的阮长淑见宁家人对阮云懿这么喜欢
,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她斜了一眼身旁默不作声的夏萦,微微皱起了眉头。
两家说了几句话,便一起往寺门走去。
进了寺庙,一行人先去大殿进完香后,宁夫人她们去了客院休息。
阮长淑把夏萦拉到一边。
她嗔怪地看着夏萦,“你呀,没事多和那个宁小姐亲近亲近,老跟在阮云懿的屁股后干什么?”
夏萦不知她为何这么说,从小她娘就什么事都要管,现在又要自己去亲近宁月樱做什么?
她撅着嘴,有些不快地说道:“表姐对我很好,我就喜欢和表姐在一处。”
阮长淑叹了一声,手指在她脑门上点了点,“你怎么不开窍啊?都怪我把你养得太娇气了,长到现在没一点城府。你看人阮云懿的心机手段,已经
得了宁家人的欢心了。”
夏萦没听出她的意思,倒是听出阮长淑对阮云懿的恶意揣测,登时有些不满,她揉着自己的额头,为阮云懿辩解道:“什么心机手段?宁家人喜欢表姐,那是因为表姐救过宁家少夫人,才不像你说的那样。”
看她如此维护阮云懿,阮长淑“啧”了一声,“那阮云懿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就处处向着她?”
夏萦瞥了她一眼,背过身去嘟哝道:“谁对我好,我就向着谁。”
阮长淑摆摆手,“罢了罢了,不说她了。总之,你们都是年纪相仿的姑娘,你就多和宁家小姐来往,这都是为你好。我刚看见她们往前头去了,你也去,快。”
说着,她将把夏萦往外推。
夏萦懒得再听她唠叨,便找阮云懿她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