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奶奶。”
萧正平和乔诗语以及星宝儿的惊慌声紧跟着响起。
程青柠再次有了意识的时候,觉得浑身发虚,脑袋还有些沉,稍微动一下脑袋,脑袋就像是一个钟表,稍微一动,钟表里的指针就开始跟着晃动,眼前的人影都是虚的。
女人哑着嗓子喊:“来,来人,来……”
她按照本能起身,扶着床边的床柱子起身,眼前模糊的很,但能判断出是她的房间。
门开了。
萧正月快步走过来,看着面色发白的母亲狼狈的起身,心疼地快步走过去,“娘,你还在发烧,怎么起来了。”
“阿月……”
“嗯,是我,娘你需要什么告诉我就行,我给你做,一会我师父过来给你扎针,现在盯着厨房给你煎药了。”
女孩絮絮叨叨的说着,没有注意到母亲的不对劲。
程青柠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满是原身第一次生孩子的画面,当然,剩下几个孩子出生时,她也能想起。
当然,也能感觉到听到娃啼哭的那一刻,身子似乎立刻被人夺走的感觉和自己的愤怒自己也能想起。
她还晕晕乎乎的回到小时候,梦到了第一次和萧北
风见面,以及两人定下终生,程母的刻薄……
程青柠觉得,那不是梦,那些是原身没有继承给她的记忆,是之前损失的。
她去年第一次觉得自己身体奇怪的时候,就开始想过,这个身体里的秘密,不是关于原身,也就之前和她抢身体的那个灵魂的,是这具身体本身的。
萧北风……
梦里的萧北风,显示的萧北风……感觉她和他的联系很多。
他不能出事。
女人翻了个身,将双手随意摊着,哑声问:“阿月,有你爹的消息吗?”
“没有……我们不在边关,上个消息还是三个带回来的,娘,爹那么厉害一定不会有事的。倒是您,这身子骨这几天这样受累,得需要好好调养,不然的话,爹回来看到你这样,可就心疼了。”
女孩埋怨着,手下的动作很轻,如果程青柠能看清,就知道这个小丫头又要哭鼻子了。
程青柠扯出一抹笑,淡淡道:“我不想你爹出事啊。”
她现在好像看到他,抱抱他,确定他的平安,这个情感是突然爆发的,不清楚怎么回事。
可惜了,目前女人身子骨不允许,只能相信玄学。
星宝儿说没事
,那就一定会没事。
她不能自乱正脚。
萧正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表示爹娘这样的爱情,她羡慕。
希望自己和卫哥哥也能有这样的感情把。
宜神医走进来,端着熬好的苦药,萧冰心拿着针灸包紧跟其后。
他看着榻上聊天的母女两,滋滋滋,“人人常说患难见真情,果然啊,你这身子骨这么差,一醒来不是问自己是否安康,反而问萧北风。”
程青柠扭了扭脖子,只能看到骚包的一身红衣,咳了咳,“景大夫多谢你了。”
“不谢,给我好吃的就行。”
“好。”
女人也没矫情,到了两人这样的相处情谊,推辞或者是打马哈就没意思了。
宜神医让阿月摁着程青柠喝药,嘴毒的哼了声,“我辛辛苦苦给她调好身体她就这么糟践,我何必心疼呢?给她灌药,喝药!不准给她蜜饯,苦死她!”
他说着,瞪了眼拧眉的萧冰心,“你这憨丫头看什么?帮忙啊,一会扎死她,看看以后还敢不敢这么不听话。”
萧冰心小声反驳,“景大夫,这样不好,我我我觉得,二叔母就是太想二叔了,所以才这样,不要扎死。”
宜神
医气笑了,这个蔫徒弟,逗她比逗阿月那姑娘好玩,虚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再多说一句,我就真扎死她。”
冰心赶紧闭嘴,想着一会回去告诉母亲,让她想办法救救二叔母。
萧正月知道师父嘴硬心软,看母亲喝完药皱眉,赶紧从袖子里掏了蜜饯,“娘,你快吃。”
程青柠嘴里有了甜味才松了眉心,“阿月,我想和茶,你去泡点。”
“好。”
女孩乖巧应着,转头叹气,“师父,我娘病的很严重,你就别损她了,好好治病,不能气到她,不然就不给你做新衣服了。”
“你你你……”
宜神医正在准备,听到徒弟这么说,手一抖,“你小小年纪,真恶毒。”
“彼此彼此。”
萧正月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程青柠无奈笑,“这么大年纪了,你还和我闺女吵架,真幼稚。”
宜神医让冰心扶起她,手上动作不满,嘴上不饶人,“我就那一个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