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要置我于死地,就不会做得那么明显,我只是没想到他的心肠这么狠毒。”
想起周寄,我的眼底就渗出一丝狠色,夺命之仇不共戴天,我会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惨烈的代价。
封诀沉了沉眸子,声色有些低哑:“你未婚夫只是想要得到投保的赔偿金,我想他应该投的不少。”
我嘲讽无奈的笑了笑,“他已经不是我未婚夫了,我和他以后没有任何关系,两年就当是我瞎了眼睛。”
想起那张卡,我又继续说道:“他给我投保不过是为了连本带利的赚回去,我可是逼着他拿了一千万。”
“他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我想你应该要给他一些教训,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助你。”
他说的很认真,听的我竟有些晃神,有股隐隐约约的暖流从心底慢慢涌上来。
我是孤儿院长大的孩子,从小就不知道父母是谁,也没有得到过父母的关爱,院长虽然对我很好,但孤儿院的孩子很多,她也没有办法面面俱到。
于我来说,封诀就是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却默默温暖了我很久。
“嗯。”
我轻轻应道,“能帮我打个电话给我好朋友吗?”
我现在没有办
法动弹。
封诀拿过柜子上的手机,打给了申澜,并开启了免提。
“澜澜,你来一趟医院,我出了点事。”
那边传来焦急的声音:“好,我马上来,你等着我。”
挂断电话后,我便静静等着申澜来。
半个小时后,她火急火燎的赶过来,看到我的模样,连珠炮弹的问了许多,搞得我哭笑不得。
还是封诀把前后因果仔仔细细的跟她说了一遍。
“周寄这个王八蛋,我特么非撕碎他不可!”
她气的眼里直冒火。
“澜澜,这个仇是非报不可的,但是我现在没有证据,根本没有办法惩治他。”
我突然后悔删了那个视频。
“这个你不用担心,之前那个视频我留了备份,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他这个王八蛋真的反水。”
我愣了一下,让她把视频拿给封诀。
看了视频以后,他面露愁色,“仅仅这个还不够,还需要别的证据。”
“还需要?”
我曾以为这些就足够了。
封诀沉了沉眸子,“这些只能让他名声毁尽,但并不能奈何他,有周家在,最多拘留罚款。”
“绝不能便宜了他!”
申澜义愤填膺。
“还需要人证和物
证。”
他沉沉的说。
我回想着那天晚上的事,眼前突然一亮,“亚特斯酒店的工作人员和监控能不能作为证据?”
“可以,但最重要的还是故意伤人的证据。”
我转动着眼睛看向申澜,“澜澜,你代我去问问,尽快拿到证据。”
转头又对封诀说:“先生,麻烦你了。”
他看了看我,“叫我封诀就好。”
我愣了一下,看着他和申澜一起出去,心里憋着一口气,对周寄的怨气。
这一回我不会再心慈手软,他不仁在先就不要怪我不义在后。
看着窗外浅淡的阳光,眼角处终是落下了一滴泪。
直到午时,封诀和申澜才回来。
“棉棉,证据已经拿到了,多亏了封先生的帮忙,否则我就是说破嘴皮子也不一定拿得到。”
我微微的笑了笑,对上他深色的瞳孔,诚恳的道谢,他却不以为意。
“你是我资助的人,我怎么能让你出事。”
一句再平淡不过的话却在我的心里搅动起一翻微波,心底好像有什么被深深触动。
“接下来怎么办?”
我轻轻的问。
“起诉你未婚夫。”
申澜轻轻握住我的手,“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们来办吧
,你就安心在这躺着,不要过于忧虑,知道吗?”
我垂着眸子轻微点头,我现在这个样子也没有办法去哪。
当我在医院睡了一天又一天,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后,封诀出现在一个下着毛毛细雨的日子里。
“今天要开庭审理,他应该逃不过这一劫了。”
像风一样的声音传进我耳里,异常舒服。
我敛了敛眼睑,随后正色道:“我要去看看。”
封诀犹豫了一下,最终同意我一起去。
这几天下来,我除了左腿不敢动作之外,其他的都还好。
他毫不介意的搀扶着我,那样温暖的触感令我脸红心跳,第一次和他靠得这么近,我紧张的神经都绷起来。
到了法院后我却异常平静,看见双手被铐住的周寄,我竟毫无波动。
在封诀说他逃不过这一劫时,我就知道这个一直资助我的男人一定在暗中出了不少力。
也许上天也没有亏待我,它让我遇见了封诀就是最幸运的事。
我看到周寄愤恨的眼神,心里很是痛快,我说过有仇必报,就绝不会食言。
听到法官让他赔付三十万,并且获牢狱10年,心里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