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管家很快请了医生回来,诊断一番后得出的结论也是喜儿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陈医生请留步。”顾砚川叫住陈医生,小声说道:“陈医生,麻烦您一会儿对外宣称喜儿没什么大问题,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陈医生不解,带着疑问看向顾砚川。
“陈医生,具体的原因现在不方便明说,麻烦您了。”
陈医生在陵阳镇多年,清楚郑啸的身份,他不想惹事,看了看郑啸,见郑啸一脸严肃的点头,因而不再多问,点头答应了顾砚川的要求。
喜儿房间外头只有吴管家一人候着,见他们开门出来,他凑上前问道:“陈医生,情况如何了?”
“病人没什么大问题,溺水程度不严重,吃两剂药就好了,不过要多注意休息,体力劳动暂且放一放,养一段时间就能完全恢复了。”陈医生面不改色地说道。
“老吴啊,你照着方子去抓药,让那个厨房赶紧熬上。喜儿是欢儿的人,她回来看到喜儿生病了,又要闹了。”郑啸背着手站在门中间说道。
“好的,老爷,我这就去。”吴管家接过陈医生开的药方,看了两眼,便急匆匆地出门抓药了。
事情走到这一步,看着好像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只能等着喜儿醒来问清楚推她落井的人是谁。
折腾了一天,郑啸按了按脑门,声音略显疲惫,“顾老弟,张探长,今天辛苦你们了,你们回去歇着吧,我让人准备些酒菜送到你们院子里。”
“郑哥,客气了。欢儿有消息了吗?”顾砚川问道。
“已经派人去她要好的朋友家问过了,都说没见过欢儿。唉~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郑啸愁眉不展地说道。
“郑局长,您也别太过忧虑,没有消息有时是最好的消息。”张择端双手揣兜说道。
忙碌一天的府宅终于渐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上,各司其职。
黑暗中那双窥视着众人的眼睛却丝毫不敢懈怠,紧紧地盯着着每一个人的动向。
“哎呀,终于可以歇会儿,累死我了。”张择端一回到房间就毫不顾形象地躺倒在床榻上,蹬着大长腿扑腾了两下。
“吃过晚饭再睡。”顾砚川浅笑着走至床边,轻轻拍拍他的后背。
“不吃了,没胃口。”张择端将头蒙在被子里,说话的声音闷闷地。
“不行,会伤胃的。”顾砚川一向严于律己,他弯下腰掀开蒙在张择端脸上的被子,注视着他:“听话,起来了。”
张择端什么狗脾气,顾砚川早就摸透了,吃软不吃硬,好言好语一劝,立马乖乖投降。
“起来了,起来了,别唠叨了。”张择端蹬了两下,蓄力一跃而起,要不是顾砚川反应及时,躲闪开来,两人怕是要撞到一起了。
顾砚川瞪了他一眼,张择端却毫不在意,散漫地笑了笑起身走到饭桌前坐下,“吃饭啊,你还站那儿做什么?”
顾砚川无奈地摇摇头,走至饭桌前坐下。
“老顾,郑局长和他夫人感情好吗?”张择端确实胃口不佳,扒拉着碗里的饭,就是没有吃一口的欲望。
“还行吧,没听说有什么矛盾。”顾砚川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些,反问道:“怎么了?”
张择端抬眸看向对面的顾砚川,思虑了一番,放下饭碗,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物件握在掌心。
“我在喜儿落井的地方发现了一枚耳环,看着有些眼熟。”张择端摊开掌心,那是一枚镶金的珍珠耳环,珍珠饱满光洁,一看就是上等首饰。
他俩都见过那枚耳环,上午郑夫人遇到他俩时耳朵上戴的就是这副耳环,如今其中一枚突然出现在水井边,如果不是与喜儿落水有关,那也太巧了。
但凭借一副耳环就要断定局长夫人有杀人的嫌疑,这未免有些妄断。
“喜儿脸上是不是有被打的痕迹?”顾砚川问道。
喜儿被救上来时,整个人冻得发紫,若不是仔细看,压根注意不到她脸上浅浅的掌印。
“嗯。但不确定是不是推她的人打的。”张择端回答道。
“喜儿还能醒过来吗?”
“不好说,她落井时磕到了脑袋,现在后脑有一处淤血,或许等淤血消除她也就能醒过来了,又或许淤血一直不消,她也可能一直躺着,脑袋上的事情,不好说的。”张择端说道。
“择端,你觉不觉得这件案子有点奇怪。”顾砚川思索道。
“哪里怪了?”
顾砚川放下碗筷走到房间的窗边,这里窗户和床的位置与新房的相似,他便以此作为示例说道:“我记得案发现场的窗户是关着的,也正因为如此,大家没能发现窗外的凶手。后来我查看过那扇窗户,左面被拴住了打不开,只有右侧的窗户可以打开,按照方位来看,当时凶手开枪射击的范围很窄差不多只限于一张床的大小,再过一些就会被他人发现。而他(她)开枪的时候闹新房的人已经离开了,所以要想不被人发现,凶手只能靠东面站着,按照当时站位的还原,周旭不在凶手射击的范畴之内。”
“可凶手最终射杀了周旭,难道他(她)能预料到周旭的动作?”张择端接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