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城,邀月阁。
萧瑟抱着小团子坐在石椅上,“怎么样,找见人了吗?”,司空千落转身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的摇了摇头。
“没有,你说能去哪儿呢?”。
萧瑟皱眉,看着司空千落,“你要不去房间里面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书信?”,司空千落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你说的有道理,我这就去看看。”。
司空千落在暖阁里面找了一圈,“萧瑟,完了,她一定是怪我瞒着她了。”,萧瑟端起茶杯,“玉姑娘是聪明人,怕是早就想到了,这与你无关。”。
司空千落一脸的愁容,“萧瑟,你说怎么办才好,大师伯回来我该怎么交代啊?”。
萧瑟站起身,“实话实说,我先回去了。”,司空千落趴在桌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崇州,绿芜山。
山道上,温良玉身着宝蓝色的千年狐裘披风,洁白的鹿皮靴子上面沾了些许与雪水混合的泥土。
“小姐,清晨的风刺骨的很,你怎么想着来这绿芜山呢?”,温良玉勾唇,“我昨个看书,看见崇州绿芜山的风景极好,这不特意来这儿醒醒神。”。
君羡轻笑出声,“小姐,你就别打趣了,醒神哪里不好来山上?”,温良玉转过身,一双眼睛好笑的看着君羡,“君羡啊君羡,你是懒骨头长出来吧?”。
君羡讪讪一笑,“小姐,属下哪有,在你跟前属下可不敢造次。”。
温良玉轻笑,转过身,“马上到山顶了,你陪我再爬会儿?”,君羡点头,从怀中拿出一个手炉,“小姐,这个你抱着吧,风太冷了。”。
温良玉接过手炉,“你有心了,骚包查的怎么样了?”。
君羡跟在温良玉身后,“小姐说的不错,崇州都翻了一个底朝天了,就应该查查青幻山。”。
温良玉点头,“既然有眉目了,就抓紧时间。”,君羡点头,“是,花月已经去查具体位置了,一旦查到立马来报。”。
温良玉摆手,“不用,立马救人。”,君羡点头,“是,属下回去以后立马传信给花月。”。温良玉点头,“嗯。”。
山顶上,温良玉站在悬崖边儿,君羡一双眼睛看着温良玉,“小姐,你心情不好?”。
温良玉看着脚下的风景,扬起意味不明的唇角,“你怎么看出来的?”。君羡皱着眉头,“小姐,你从离开雪月城以后,一直就心情不好。”。
温良玉笑,“很聪明,我给你个奖励吧?”,君羡连忙摆手,“小姐,奖励就算了吧。”。
温良玉转过身,看着君羡,“前个儿我看了几本书不错,你拿去看。”。君羡疑惑地看着温良玉,“小姐,你经常让我读一些你看过的书,属下是影卫认字就已经不错了,为什么要读书呢?”。
温良玉看着君羡,一双眼睛就像深邃的寒潭,“读书不好吗,读书明智,你是我的贴身侍卫总不能做个睁眼瞎吧?”,君羡一怔,“是,属下记住了。”。
“嗯,我们回去吧。”,温良玉点头。
半个月后,雪月城。
百里东君坐在主位上,手中把玩着一块血玉珏。司空长风端着手里面的茶杯,“萧瑟,我们离开的这几天没出什么事儿吧?”,萧瑟欲言又止,看了一眼百里东君。
司空长风疑惑地看着萧瑟,“我问你话,你看师兄干什么?”,萧瑟转头,看向司空千落,“你说吧。”,司空千落扶额,看向百里东君,“大,大师伯,阿玉不见了。”。
百里东君闻言,惊坐而起,“你说什么?”。
司空千落弱弱的说道,“你们离开的第三天就走了,好像是连夜离开的,门口的侍卫说没有见人离开,想来是——”,司空千落话音未落,百里东君已经夺门而出了。
司空长风看着司空千落,“到底怎么回事?”,萧瑟放下手里面的茶杯,“许是有急事,就连夜离开了。”,司空长风挑眉,“不可能,连夜离开怎么连书信都没有留下?”,司空长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轻轻叹了口气。
邀月阁。
百里东君一脚踹开暖阁的门,床榻上的锦被叠的整整齐齐,光看着就已经很久不住人的样子了。
百里东君走上前,坐在冰冷的软榻上,脑海里回忆着温良玉在时的样子,一双眼睛愣愣的,渐渐就红了眼角。
蓦地百里东君只觉得喉咙腥甜,吐出一口瘀血。
百里东君张开手掌,愣愣的看着手里面的玉珏,“阿玉,你终究是失信了。”,手掌一用力,将玉珏捏了一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