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或者是，你想知道什么？”莱茵多特的眼睛看向了旋转着玻璃棒的道愚。

“好吧，”道愚脸上露出了无奈之色，魔女果然都不好对付，“我来见你只为了一件事情，你有没有察觉到深渊能量中其他成分的存在？”

说起这件事，他的瞳孔变成了银白色的菱形，和莱茵多特美丽的眼睛对视在一起。

“嗯？”莱茵多特有些不明白道愚的意思。

“看来你对深渊能量也有一些了解，可是我并不知道深渊能量中有什么其他的成分存在，就连我对他们的研究也只是最基础的应用而已，其中的成分还没有彻底搞明白。”她的眼睛中传递出感兴趣的色彩。

道愚轻轻皱了皱眉头，莱茵多特没有发现？道愚来回踱步，这样层次的力量就算再隐蔽，她也应该有所警惕和察觉才对，难道说......

莱茵多特看着道愚在她面前低头皱眉转着圈，也没有出声打扰，从一开始到现在，他们的交流还算不错，而且看起来这个人，姑且算是，对于深渊能量也有着更为深刻的认识，或许可以与他交流一番。

“你说的其他成分指的是......？”莱茵多特看着道愚在原地转了几圈，都没有继续交谈的意思，主动开口打断了道愚的思绪。

“嗯，这件事先放在一边，我先问你一句，你的记忆力怎么样？”道愚支着下巴，眼睛微眯，看向了莱茵多特，没有发现到其中的其他成分，有一定的概率是被阿蒙偷去了这方面的注意力，也许她有那么一瞬间的灵感。

“喂，你也太不礼貌了，作为一个绅士，怎么能够忽略女士的问题？而且还问我的记忆力，你这是对我‘黄金’的侮辱！”

莱茵多特提出了抗议，出乎意料的，她竟然看到了道愚脸上露出的轻微的尴尬，本以为得到的会是一句无情的、霸气的“回答我的问题”，没想到在他的脸上能够看到这样纯情的表情，还真是有趣。

在这一瞬间，她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好友艾莉丝曾经说过，在七神和[天理]之间似乎存在着中间人，难道说就是他？

“既然如此，我先回答你的问题，不过这部分的内容，可能本身就存在着一定的危险。”道愚看到莱茵多特没有后退的意思，反而眼睛中带着一些玩味？

“深渊能量中存在着一些负面的影响，这件事情或许你知道，但是其中的负面影响还包含着一些主观的，可能存在人为的因素，至于是谁，我并不方便透露。”

道愚向莱茵多特解释着，这样模糊的回答她应该不会满足，只要追问，就是他提问的时候了。

“这样么？”莱茵多特微微转动着自己的脑袋，她也知道道愚没有说清楚是在给她追问的机会，她怎么可能拱手将主动权让给道愚？

“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回答了我的问题，现在我们谁也不欠谁，但是有一个说法叫做女士优先，应该由我先来发问。”

她没有提到双方回答的价值程度，只要双方都没有主动提及，这样的情报交换就是平等的。

“虽然你忽略了情报的价值程度这个存在的尺度，不过我也不介意，毕竟这样的情报给你是非常划算有价值的事情。”

道愚点破了莱茵多特的小心思，不过他并不在意，“女士优先，不过我的问题也不是先前那个了。”他看着莱茵多特说道。

“现在看来，你还算得上是一位绅士。”莱茵多特就和刚开始的道愚一样，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对她来说是一个绝好的学习机会。

“那么，我的第一个问题是，主观的负面影响指的是？”莱茵多特拿出了自己的记事本，她会把道愚的每一句话全部记下来。

“主观的负面影响，指的是通过对研究接触深渊的人，进行的选择地欺骗、偷窃等手段。”道愚伸出一只手对莱茵多特解释道。

“这种欺骗和偷窃来自于一位魔神，欺骗和偷窃一旦生效，受影响的人很难察觉，而且具有很强的寄生性，施加影响者可以在无声无息间占据被影响者的身体和意识并进行进一步的影响和支配，属于欺诈与愚弄权柄的权能。”

道愚解释的非常详细，生怕莱茵多特听不明白，让她意识到这其中的危险，不说阻止她的研究，最起码让她有所防范也好，道愚是这样的想法。

“这么多？”莱茵多特被道愚的慷慨震惊到了，本以为道愚会在这方面含糊其辞，没想到他竟然展开说了很多，“是什么样的魔神才能够做到这样的程度？”

道愚笑着摊了摊手，“这属于第二个问题，在此之前，我需要问你一个问题，这才是[契约]所在。”

“好的好的，你有什么想问我的？”莱茵多特捧着自己的笔记，看向了道愚。

“我想知道，你最近有没有什么恍惚感或者是丢失了一部分记忆的情况出现。当然，不同于寻常的发呆，如果要形容的话，应该是大脑短暂的断片这种感觉。”

道愚看向了莱茵多特，后者陷入了沉思，她的眼中并没有什么迷茫，而是缜密的思考之色，也没有下意识地去扶眼镜框，只能猜测阿蒙并没有怎么施加影响，大概率是注意到了莱茵多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