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二爷听完老乞丐甄蛤蟆所言,心中大骇,就问他:“唉我说,你说这是真的吗?”
老乞丐说:“小的可不敢骗二位爷,这事我亲眼所见,千真万确啊。”
周小义也从来没听过这样的怪事,问他:“那死人怎么还能走路呢?”
老乞丐说:“我刚开始也觉得奇怪,后来我发现这事有端倪。”
田二爷一愣:“有讲儿?”
老乞丐说:“可不是有讲儿吗,死人不会下地走路,关键原因就在于那本书。”
老乞丐继续说:“豆腐张家里那本书,就他娘的不正经,是一本邪书,里面全是一些歪门邪道……”
田二爷不解:“怎么?你的意思死人活过来是因为那本书?”
老乞丐说:“可不是吗,巡警老爷,我给你说嘿,那本邪术什么妖法都有,其中几页就写着死尸回魂的方法,好像叫什么…叫什么…起尸术,对,就叫起尸术。”
田二爷说:“你口中的起尸术具体怎么回事?”
老乞丐叹了一口气:“唉,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记得不太清了,好像是扎个稻草人,上面需写死者的名字以及生辰八字,以人血为引,再配合念书中咒语,这样死尸方能复活,虽说是能走路,但死人他就是死人,再怎么折腾也无非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田二爷皱了皱眉:“世间还有此等邪术?”
老乞丐啃了一口饼,含糊不清的回答道:“可不,可不是有吗!”
田二爷说:“那本邪书现在何处?”
老乞丐答:“当初我随便看了几眼后,生怕走火入魔,就不敢再继续看下去了,那书还在豆腐张家里,不过……”
他说到这还卖了个关子,周小义显得有些不耐烦:“唉我说,有话你就直说啊!”
老乞丐看了一眼田二爷,随后开口道:“这位爷,想必这桩无头案是你负责吧?”
田二爷打量了老乞丐一眼,心道:“得嘛,这无头女尸案连讨饭的乞丐都知道了。”
见田二爷不说话,老乞丐也似乎猜到了田二爷心里所想,说:“南城水鬼滩那地儿发现了一具无头女尸,这事传得满城皆知,试问谁人不知呢,刚才我听二位爷在谈论那具尸体夜里跑了,依小的看,八成是有人在背地里用起尸术操作那无头女尸。”
田二爷想了一会说:“不能吧!”
田二爷话刚落音,周小义来了一句:“师父,我看有可能。”
随后又说:“师父啊,你看啊,目前熟悉沈家义庄地形的人都已排除嫌疑,当下别无它法,只能顺着这条线索往下摸了。”
老乞丐说:“这位小爷说得是啊,依我看呐,豆腐张家里那本书必定是被人偷了去,那人得了邪书不要紧,最要命的是利用此书为非作歹。”
田二爷说:“你那么确定那本书被人偷了?”
老乞丐说:“二位爷刚才要不说尸体活了,我还不敢确定,听完你们所言,十有八九是被人偷走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到底有没有被偷走,二位爷去豆腐张家里看看不就全知道了吗?”
听老乞丐这么一说,徒弟周小义也在一旁不住撺掇,田二爷的内心也难免不动摇,万事开头难,如今有点线索,就决定顺藤摸瓜的查下去。
打定主意,田二爷就想着明天带徒弟去老坟庄走一趟,也正是因为田二爷这番抉择,后文书又引出了一段“鬼宅抓凶”。
老规矩,您先记住这个话头。
老乞丐甄蛤蟆在馄饨摊前给师徒二人说起了一段往事,三人聊着天时间也过得快,转眼夜已过半,街道两旁的商户大多数都已关门,街道上无几行人。
该聊的也说得差不多了,田二爷看了一眼手表,对老乞丐说:“时候也不早了,我师徒二人就先回去了。”
结了帐,二人起身就要走,就在这时,田二爷看见对面金店楼顶有一道黑影,指着房顶惊呼道:“你们瞧,房上有个小人儿。”
卖馄饨的老头和周小义及老乞丐闻言,三人抬眼望去,待看清楚后,老乞丐说:“这位爷,我看你这些天太劳累了,那那是什么小人儿啊,那不就是一只稍微大一点的黑猫吗?”
周小义也附和道:“是啊!师父,您老人家看花了眼,那分明就是一只野猫,走吧,回去睡觉。”
田二爷听他们说都是黑猫,当即揉揉了眼,再看去,就见那只黑猫就顺着金店楼顶的管道钻了下去,刹时不见了踪迹。
田二爷叹了一口气,心里感慨年纪大了,这都能看走眼儿。
辞过老乞丐,师徒二人就朝家走去,周小义家住在城中,也不用值晚班,出了这条街,就和田二爷分了手。
田二爷回到家一看田二嫂不在,心想准是还在李老四家中照顾小孩,又想去看看李老四的情况,没忙着睡觉,就朝着李老四家走去。
来到李老四家敲门,开门的是田二嫂,一看是田二爷也觉得惊讶,田二嫂说:“老田啊,你这大晚上的还没睡觉?”
田二爷说:“可不是吗,刚回来,唉我说,还有李老四怎么样了?”
田二嫂叹了一口气:“唉,甭提了,虽说是捡回一条命,但还躺着医馆里昏迷着呢,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