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可是一直在练琴呢。”
“那么贵的东西你也真舍得下手,还天天跟弹棉花似的翻来覆去就会那么一个调调。”
卫燃老妈一脸肉疼的埋怨道,她倒是动过给卫燃买张便宜货,把那个据说价值好几万的古琴收起来好好保存留着传家的心思。
奈何她拉着卫燃老爸跑了好几家琴行才知道,不但正经演奏用的古琴同样不便宜,这琴不用还容易坏,如此种种,这才算是打消了给卫燃弄个平替的想法。
“要不你来弹?”卫燃极为光棍的说道。
“我弹你个后脑勺!”
卫燃老妈把手上的筷子一放,“你不愿意去旅行社帮忙就算了,这两天也多出去走走,找你那些高中同学聚聚,或者去你姥姥家也行,别一天天的憋在家里,小心憋出毛病来。”
“得啦,赶紧上班吧。”卫燃老爸总算帮着儿子说了句话,“再晚了赶不上车了。”
送走了父母,卫燃无奈的摇摇头,收拾干净桌子之后,盘腿坐在了阳台的桌子边上,继续对照着当初陈广陵送自己的光盘开始练琴。
在意识到自己可能心理出现问题之后,他并没有去看什么心理医生,毕竟自己的那些经历太过离奇,这眼瞅着就要过年了,万一再被送进精神病院乐子可就大了。
而另一方面,他也发现,在回家之后心里确实也踏实了不少。别的不说,至少总算不再做噩梦了,而且每天弹弹琴似乎对平复心绪还真有些帮助。
只不过,奔奔坎坎的旋律响起没多久,身后的防盗门却被敲响了。等他起身打开门之后,一位用棉衣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邮政小哥立刻将一个快递文件袋递了过来。
看了眼发件人信息,卫燃一番致谢送走了快递小哥,关上门撕开快递之后,从里面拿出了穗穗的成绩单。
这成绩单上大部分学科的成绩都还不错,但同时夹杂其中的三个红色零蛋也格外的显眼。
卫燃找出手机先拍了张照片算是留下罪证,这才拿出打火机走进洗手间,将其在洗手池里烧成了灰,顺便也把全程拍成视频发给了这些天几乎隔几个小时就会问一次的穗穗。
还没等他处理干净洗手池里的灰烬,穗穗的电话便打了过来。等他按下接听键,立刻听对方装模作样的低声说道,“卫警官,你的卧底工作已经结束了,现在经过组织讨论决定,你可以撤退了!”
“好好说话!”
“好嘞!”穗穗总算又开始说人话,“你什么时候过来?我昨天去你姥姥家蹭饭,他们一直问我呢。”
卫燃拿着手机走出洗手间想了想,回来这几天和父母的甜蜜期也差不多该欠费停机了,倒不如去姥姥家继续享受几天,念及于此,他干脆的说道,“要不就今天吧,我一会儿就出发。”
“带着你的那张80万过来”穗穗紧跟着说道,“我跟你姥姥姥爷说你学弹琴呢,他们想听听。”
“我真是谢谢你”
卫燃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两天在家,老妈可邀请了好几个朋友过来显摆会弹琴的儿子,没想到穗穗那边同样给他挖好了坑。
浑然不知刀已经快架到脖子上的穗穗继续说道,“还有我房间的那个粉色行李箱。”
“你的房间?”卫燃恨不得捏碎了手机,“那是我的房间!”
“你一年才住几回?总之一定帮我拿过来啊!”话音未落,穗穗便嚣张的挂断了电话。
“还治不了你了?”
卫燃将提前拍下的成绩单发给穗穗,随后将手机调了静音,拿上对方需要的东西和提前准备好的礼物,顺便连自家养的歪嘴儿哈巴狗也带上,开着老爸提前留下的车子便离开了家。
左右不到两百公里的路程,等他赶到姥姥家附近的时候,道路两边已经满是枯黄的芦苇荡以及残存的干枯荷花叶子。
别看这破败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萧条,但是等到夏天,这里的景色可绝对没得挑。青翠茂密的芦苇荡随风轻拂,一望无际的荷花塘以及时不时飘过的木头小船儿不但是卫燃和穗穗儿时的记忆,更是吸引了不知道多少外地游客过来。
如果把时间再往前推一推,抗日时期的时候,就是这同一片湖水之上,卫燃姥姥家所在的这个村子,还曾是大名鼎鼎的抗日武装雁翎队的主要阵地。
是以不管卫燃还是穗穗,从小就没少听这个村里的老人不止一次说过,周围哪片芦苇荡附近曾经沉过小鬼子的汽船,附近哪个村的谁谁谁在哪年牺牲在了什么地方,又或者电影里那个堵烟囱的嘎子原型其实是哪个村儿的谁谁谁。
连带着,小时候来这里过暑假的卫燃可没少带着同样来过暑假的穗穗下水摸鱼上树掏鸟蛋,甚至还堵过姥姥家的烟囱,同时也期盼着哪天运气好,能从水里捞出一支王八盒子来。
回忆着儿时的种种,卫燃将车开进了村子,最终停在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小院儿门口。
这里就是卫燃的姥姥家,而旁边紧挨着的街坊,就是穗穗的姥姥家。得益于两人老妈的关系实在太好,这俩院子如今虽然依旧各自开着门儿,但两家中间的院墙上也同样多了个门洞。
还没等卫燃推开车门,穗穗便从院子里跑了出来。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