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现在天色已经暗下来,刚刚取景框里的一切,最终也都将清晰的定格在底片上。
他甚至都给这张照片想好了名字——战壕里的香甜,当然,我拒绝了那碗肉汤。
收起相机,卫燃摆摆手拒绝了那个端着肉汤的孩子送上来的好意,转而掏出一张小面额的美元递给对方,在对方那双眼睛里迸溅出来的巨大惊喜中站起身,迈步走向了其他的方向。
“轰!”
就在这个时候,营地外圈的铁丝网外面猛的传来了一声爆炸,近乎下意识跳进战壕里的卫燃也立刻分辨出来,那是阔刀定向雷特有的动静!
等他重新直起腰,周围两座哨塔上的探照灯已经汇聚到了刚刚爆炸传来的方向。
等他三步并作两步爬出战壕的时候,几个机枪火力点也已经相继开火,笼罩了探照灯指明的区域。
等他举起相机并且按下快门的时候,却已经只剩下翻腾的血雾,以及几个零星一两个试图还击的火力了。
前后不到两分钟,战斗便宣告结束,卫燃也无视了周围越难士兵的警告,爬到了一座哨塔半截腰位置再次举起了相机。
在这个角度,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刚刚爆炸的位置,那些喷洒了除草剂之后变的枯黄的象草已经因为定向雷的爆炸,被清理出了一个标准的扇面区域。
在这片仍被探照灯照亮的区域里,却是一片血腥,残缺的尸体,仍在扭动挣扎的准尸体格外的显眼。
“嗵!”
一声轻响,头顶操纵探照灯的士兵朝着那片区域打出了一发榴弹,卫燃也近乎下意识的单手举起相机,在爆炸传来的同时按下了快门。
“轰!”
“哒哒哒哒!”
第二轮密集的机枪扫射响起,一丛丛枯黄的象草宛若遇到了收割机一般躺倒在地。
一起被收割的,还有刚刚被榴弹炸出来的仅剩的几个幸存者。
没敢久留,生怕自己成为外面狙击手目标的卫燃连忙借着身体的掩护收起相机,攀着梯子回到了地面,略显蛮横的扒拉开一个正用越难语朝自己说些什么的士兵,快步穿过小桥回到了这片营地的核心区域。
当他从裁缝店取回清洗干净但是还没晾干的衣服以及那件56式弹药袋回到木板房子里的时候,却发现黎友福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倒是扎克回来了,此时他正坐在桌边刷刷刷的奋笔疾书写着什么。
见卫燃回来,扎克立刻朝他招了招手,“快过来,我弄到了几条重要消息。”
“什么消息?”卫燃闻言立刻关上了房门,将取回来的衣服随手挂在窗边,快步凑到桌边坐了下来。
“啪嗒”
扎克却关上了这间木板房唯一的照明灯,随后借着窗外的灯光点燃了一颗香烟,又把烟盒和打火机全都推给了卫燃,这才低声说道,“先从花边新闻开始吧。”
“这种连直升机都是长着老二的鬼地方还有花边新闻?”卫燃古怪的问道,同时不忘点燃了一颗香烟。
“当然,当然有,而且是关于那位野猪乔治排长的。”扎克说这话的时候,将声音压的更低了一些。
“难道他真的有个姐姐叫佩奇?”卫燃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你在说什么醉话?”
扎克打了个响指示意卫燃凑近了些,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道,“以下这条花边新闻是我花了一大笔钱,从一位一直跟随野猪乔治排长的士兵那里买到的。
维克多,你知道野猪乔治的这个队为什么用tball做代号吗?”
“今天我问过安格斯”卫燃低声答道,“似乎是关于一场赌局”
“赌局?不不不,与其说赌局,不如说赌注。”
扎克看了看四周的窗子,几乎贴着卫燃的耳朵说道,“据我所知,本来他们的代号其实是thrower(投手)。
但是大概一年前,野猪乔治在带队清剿一个村子里藏匿的越共时,他和他的排军士抓到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我是说,无辜的、漂亮的平民姑娘,而且年龄很小。”
“赌注和赌局是关于那个姑娘的?”卫燃挑了挑眉毛问道。
“对”
扎克点点头,“据透露消息的那位士兵说,野猪乔治和他的排军士决定通过赌局的方式来公平分配那个姑娘。”
“赌什么?”意识到不妙的卫燃皱着眉头问道。
“这个”扎克用双手比划了一个全球通用的活塞手势。
“你是说野猪乔治和他的排军士上床了?”
“维克多!你的脑子里住着一百个穿着兔子女郎套装的撒旦吗?”
扎克一脸被恶心到的表情,“你怎么能想到这么恶心的场面?”
“你对我脑子里的东西的猜测更恶心”
本就是为了套话故意说错的卫燃同样被恶心到似的咧咧嘴,“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