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这位黎友福后来加入了越共,难道说他们俩这是在借助拍照收集情报的“国际友人”?
没等他琢磨明白,黎友福便招呼着他钻进了一座位于俱乐部边缘的独栋木头房子里。
刚一进门他便看到,刚刚曾在台上表演最后一个节目的那位美国小姐正骑坐在一个光着膀子坐在沙发上,侧对着他们俩的白人腿上,用双手搂着他的脖子颠簸起伏着。
见卫燃二人进来,这个漂亮姑娘还不忘艰难的打了声招呼,接着轻轻拍打着身下的男人示意他先停下来。
不等卫燃想好该不该回应这个热情的姑娘,那个光着膀子的年轻人也把一只手从对方身上那间露背短裙的侧面将手抽出来和卫燃二人招了招手。
“嗨!维克多,你总算回来了,希望没打扰你的好事。”
说话间,这个光膀子白人还不忘好心的帮腿上的姑娘抻了抻根本就什么都遮不住的短裙下摆。
这就是扎克·基德?
卫燃暗自嘀咕了一句,神色如常的寻了一把椅子坐下来,拿起桌子上的香烟抽出一颗点燃,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也希望没打扰你们的好事”。
“虽然不打扰,但是我们可能还要忙一会儿”
扎克重新将手伸进那个人姑娘的衣服里说道,“维克多,你和特洛耶先把那些胶卷洗出来吧,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他这话刚说完,黎友福便开始摘脖子上的相机和挂着各种物件的腰带。
见状,卫燃也立刻解下挂着各种东西的腰带,又摘下相机。顺便,他还趁此机会打量着这间木屋,倒是旁边,扎克腿上的姑娘也在颠簸中又一次开始了纵情高歌。
总的来说,这间木屋并不算太大却又不小,最里面靠着墙壁摆了三张木头单人床。
剩余的空间,更像是个“会客厅”,一张摆着各种杂物的桌子和三个上锁的铁皮柜子,以及三把椅子一张双人沙发,外加一台收音机便是会客厅全部的家具。
隔着会客区的另一面墙壁上,还有两个画有花花公子的兔头标志的木门,其上还各自挂着个写有“无人使用”的木头牌牌。
等他取出之前拍好的两个胶卷的时候,黎友福也将左边木门上的牌子翻了个面,露出了“使用中”的英语提示。
跟着黎友福穿过这道门,这里面却是个摆着两个装满了水的浴缸的暗房。
“一共6个胶卷,帮我洗一个吧”
黎友福说着,已经将一套冲洗遮光袋递给了卫燃,顺便又分给他一个胶卷,“我听说今天来的那些姑娘非常热情?”
“过于热情了”
卫燃接过胶卷,拧开外面的密封筒便开始忙活,同时嘴上不停的说道,“她们连内裤都没穿。”
“你拍下来了?”
黎友福询问的同时,也准备好了两人需要用的各种药剂,顺便还把分别检查了一番两个浴缸里泡着的温度计。
“不止拍下来了,如果你晚点喊我回来,我说不定已经和其中一个在上床了。”
卫燃故作遗憾的答道,接着便借助这个男人都感兴趣的话题,在忙碌中开启了套话模式。
当二人手中所有的胶卷都洗成可以见光的底片,并且一一挂起来准备晾干时,卫燃也在闲聊中或许了不少关键信息。
首先,外面的扎克·基德和自己一样同样来自哥伦比亚广播公司。
其次,自己是扎克的同事兼好友,他们俩都是去年的一月份来到越难的。
第三,黎友福是扎克·基德来越难之前,在美国雇佣的越难语翻译以及拍摄助理。
在被扎克雇佣之前,黎友福只是个唐人街里的餐馆帮厨而已。
更早一点,他是在奠边府战役之后,跟随母亲从西贡逃去美国的,那时候他才十三四岁。
这次他之所以愿意跟着回到越难,根本不是扎克身上有什么王霸之气。
完全是因为对方开出了他无法拒绝的酬劳:除了基础工资之外,帮他和他的母亲获得美国国籍,顺便教他摄影技术并且包吃包住,还会给他仍在唐人街餐馆里刷碗的母亲安排一份清闲的工作。
当然,相应的,黎友福也根本没有基础工资,全靠小费和副业赚些积蓄。
第四,扎克家里是做相机经销生意的,而且他的父亲似乎还持有了一部分花花公子的股份。简单的说,是个慷慨的有钱人。
不说别的,就连卫燃和黎友福用的半格相机,都是扎克借给他们的,他们平时使用的胶卷,也全都来自扎克。
最后,这位扎克虽然同属于西贡记者团的成员,但他除了新闻报道之外,却还在做另一样颇受美国大兵们欢迎的工作——卖照片。
这些底片洗出来之后,扎克会亲自进行挑选冲洗,然后卖给那些在前线或者因为各种原因没机会来观看演出的可怜人。
用黎友福的话说,很多前线的士兵都在等着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