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车门,一边驾驶着车子调转方向一边说道,“不用我们麻烦了。”
“怎么了?”卫燃打着哈欠问道。
“就在半个小时前”
季马抬手指了指保护区的方向,“因塔来的帮手们和反盗猎组织的成员们一起抓到了他们。”
“全都抓到了?”卫燃挑了挑眉毛,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似乎高估了对方的战斗力。
“全都抓到了”
季马重重的轰了一脚油门,“在没有奸细通风报信之后,抓到他们实在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而且那些人为了不发出太大的声音,全都是骑马进入保护区的。一旦被发现,四条腿的马怎么可能跑得过四个车轮的车子呢?”
“算他们倒霉”卫燃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这件事说白了,最关键的还是找出藏在身边的奸细罢了。
“确实算他们倒霉”季马笑着点点头,同时将油门踩到了底。
一路飞驰的赶到保护区边缘的那栋毡房的时候,离着老远,两人便看到毡房外的空地上停着一辆破破烂烂的面包车,那面包车的驾驶室里不但亮着灯,而且还有个体型敦实的老头子正听着破喇叭里传出来的草原民歌。
见季马闪了闪车灯,这老头子慢悠悠的推门下车,拎着个破破烂烂的羊皮袋子走到了驾驶位一侧的位置,拉开车门招手示意季马往里面坐坐给他挪个位置。
见状,卫燃赶紧给季马让出了位置,随后,季马也往副驾驶的方向挪了挪让出了驾驶席。
“好孩子,辛苦你们了。”
这老头子温和的说道,先是和季马抱了抱,接着伸手和卫燃握了握,“季马,快给我介绍一下,这个小伙子就是玛雅的同学维克多吗?”
“是的爸爸”
季马赶紧说道,“他就是我和您提起过的那个年轻的历史学者维克多,他不但是玛雅的同学,还是我的好朋友。”
说到这里,季马顿了顿,转而朝卫燃介绍道,“维克多,这位帅气的老男人就是玛雅的爸爸索斯兰先生,他的厨艺非常棒,等我们忙完之后,你一定要尝尝他的手艺。”
“您好,索斯兰先生。”
卫燃和对方打了声招呼,同时也在心里朝季马这个臭不要脸的人渣比了个中指,他可没想到,这货还没怎么着呢就先喊上爸爸了,而且还喊的这么自然。
不仅如此,这位索斯兰先生自始至终都笑眯眯的一脸温和,似乎根本就不介意多了季马这么好大儿。
在三个男人的闲聊中,换了个驾驶员的卡车速度要慢了许多,似乎玛雅的爸爸把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和季马与卫燃的闲聊中了一样。
不过,也正是和这个老家伙的聊天,卫燃也愈发觉得,这个老男人似乎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牧民,根本不像是卡尔普或者戈尔曼那样,身上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苏联味。
而这也只能说明两个情况,要么,这位索斯兰真就是个像那位老兵列瓦一样的普通人,要么,就是他伪装的实在是太好了,以至于无论是季马还是卫燃,都无从辨别他以前是否和卡尔普等人是同一类人。
带着这些小小的疑问,这辆卡车在他的驾驶下连续行驶了三个多小时,并最终停在了一条封冻的河道边缘。
“把你们抢来的东西拿下来”索斯兰大叔笑眯眯的推开了车门,拿上放在脚边的羊皮袋子离开了驾驶室。
见状,卫燃立刻推开了车门,拿上之前搜刮来的手机证件等物,跳下驾驶室跟着索斯兰走到了封冻的河岸边,而最后一个下车的季马,也拿着个手电筒跟了上来。
在卫燃和季马好奇的注视下,索斯兰从羊皮口袋里拿出个看起来格外厚实的气球,接着又掏出了一个比灭火器小一号的不锈钢气瓶。
“把那几台捡来的手机好好擦一擦”
这老家伙说话的同时,还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大包湿纸巾,几双橡胶手套,以及一个装满了酒精的喷瓶。
见状,卫燃和季马各自戴上了手套,将三台手机仔细的擦了擦,随后在索斯兰的指挥下,将它们装在了一个油腻腻带着腥臭味的羊胃袋里。
这还没完,索斯兰还往这胃袋里倒了些带着刺鼻味道的液体,然后这才用塑料绳系紧。
一切准备完毕,他这才打开气瓶,给那气球充满了气体,将那臭烘烘的胃袋挂在了上面。
目送着这颗深蓝色的气球缓缓升空并且在风力的推动下飘向远方,索斯兰满意的脱掉了手套用打火机点燃,随后将卫燃和季马缴获来的证件引燃烧成了灰尽。
一切忙完,索斯兰踩乱了燃烧殆尽的火星,招呼着卫燃二人,将货斗里的三人拽了下来丢在河岸边,随后竟然看都不带看的,便招呼着两人上车开始往回开。
“爸爸,那三个人就丢在那里吗?”季马这一声爸爸叫的可谓无比丝滑,而那个问题也问的恰到好处。
“不用担心”
索斯兰摆摆手,颇有些得意的说道,“我的二女儿嫁给了不远处那座煤矿场的场长儿子,而且那个小伙子还是索恩的好朋友,所以放心吧,他们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
艹!送黑煤窑了!
卫燃的眉头跳了跳,这特么可是比死还难受了,而且看这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