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恐吓他了,再这样下去,他都该被吓疯了。就让他回去,我们无意与他们作对,只不过是被人刺杀讨个说法,顺便游玩。”
“只是,这才来就又被这样对待,属实是让我惊讶,微生老爷给人的第一印象就不怎么样啊。你回去和你的老爷说说,明日我们要登门拜访,就为炎儿的事,还有昨日偷听今日追探的事,你说与他听,别叫他觉得是我们强词夺理先失礼。”
“好好,我回去一定说!”
他等不及要离开这里了,只要离开这里,他答应什么都可以。
银景弈默然同意,任由黎凤绾吩咐下属,现如今,两人亲密无间,暗卫也都成了一队,私下里再怎么不对付面上也都是和谐齐心。
朔凛就是这样想的,对她的命令也是一样执行不敢违背,待她说完就薅着那人后领把人拽出了门。
微生泽炎有了机会终于可以说出心底疑问
“爹,微生的姓很少,那些个人,是不是和我们有亲缘关系?他们要害我们?”
“是啊,炎儿,他们冲着你来的,所以你要跟在我身边,有危险要躲藏起来不要硬碰。你现在的身体才恢复,也不会武功不是他们的对手,保留实力不被抓到才是首要。”
微生泽炎仔细听着黎凤绾如实分析起他的实力,然而在听到那句“身体才恢复,不会武功也不是他们的对手”的时候,总觉得那句话异常刺耳,他想要黎凤绾看到他的优秀夸他,不想要现在因为太过弱小被叮嘱的照顾。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娘的意思我明白了,定会时刻谨记。”
“教别人教得好,可说起自己却是个十足十的倔脾气,可真是让本王开眼。”
“娘是倔脾气?”
面对微生泽炎的目光,黎凤绾没什么底气去反驳这话。
“也不是,可能,我脾气太躁,做不到忍辱负重,我做不来,炎儿要是做得来那可真是好本事了。”
“炎儿做得到,只是娘为何做不到,娘教了我这些,自己却办不到吗?”
黎凤绾不理把话头引到她身上的银景弈,点点微生泽炎的额头,温柔笑道
“当然了,我懂却不一定能够办到,就像有些招式说起来简单可做起来很难,这需要悟性。炎儿是能顿悟大是大非的人,而我呢,只是一个普通人,还是个脾气比较坏的,但是这样的决定和处事方式我觉得很好。”
“所以啊,炎儿,如果有一天娘做了一个你想不到的决定,千万不要觉得惊讶,那已经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了。”
“忍辱负重,炎儿没有经历过,但也能从此四字中品出含着的万千酸楚痛苦。娘是率性而为的人,自然不会受那等委屈选择低头。”
“真聪明,我还以为炎儿会觉得这话是在哄人。”
“我明白娘是在为我考虑,这话自然也不会错,哪怕是一胎双生从同一母腹降生也是脾性各异捉摸不定。炎儿只是一个人,无法左右他人想法,却也清楚人性难定,道义例法内,所做决断都无对错,只有愿与不愿,无论何时,炎儿都不会觉得娘的性情不好。”
“真乖”
黎凤绾现在是彻底喜欢上这个孩子,情不自禁地捏了捏他的脸蛋,像抱孩子一样将他护在怀中。感动之余一下就明白了那些受过伤的单亲母亲到底为何能够凭着毅力一步一步去和困难博弈。
有个懂事明理还知道感恩的孩子,是上天给的福气,也是各种具压困境中唯一让人感到舒心的人。
微生泽炎便是她遇到的福气
银景弈在旁静静看着,头一次被忽视得这样彻底,心底酸水和不满突突地往外冒。好歹前几次还惦记着他在身边会递个眼神有个动作,现在倒好,直接忽视他,连看都不看一眼。
之前信誓旦旦地说什么只有本王一个人就够了!可是眼下呢,不过多了一个名义上的儿子就这样高兴,这要是以后真有世子,岂不是要将摄政王府的主人赶出去给你们腾地方!
“黎凤绾”
黎凤绾好久没听他连名带姓地叫自己了,首先冒出的感觉竟是新奇,接着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不对,很是自然地收回手。
“你这醋劲儿使错了地方,他还是个孩子,可没那个本事让王爷吃味。”
“本王可没觉得”
两个人就像平常那样对话,不知那个名字被有心的微生泽炎给记住了,不过他记不起什么,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银景弈又督促他念书,这件事暂且被抛之脑后。
这方平静非常,微生府上可闹翻了天,起因便是报话的那人,他在回去后正好撞上了微生乾安和姜若两人的事。
他们私奔出逃,原计划着跑出裕隆就好,谁成想早有家丁埋伏在客栈里。微生乾安本也不想以逃避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只是碍于姜若名声才顺着她的意,两个人拿了包袱从家中逃出。
他遇姜若时觉得这娇弱女子不得他意,后来随着时间流逝,微生乾安渐渐被她身上那样的温柔体贴所感动,与之相爱根本舍不得她受苦。
现下回来完全站到微生府老爷面前,怕姜若受难,他特意站在前方,而姜若见他动作,抿唇往边上站了站,等着被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