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很喜欢你?”
“怎么说?”
“你人很好,我不怕你,我感觉,我是喜欢你的。”
银景弈脸上浮现淡淡笑意,余光瞄到已经爬到他腿上的小黑狗,嘴角僵住。
“为什么带它回来”
“好看,养着好吗?”
“可以,这次回去交给管家养着。”
眼不见心不烦,银景弈干脆闭起眼睛不去看,专心抱着人,只是摸到她破洞的衣裳,叹息着起身去吩咐英兰准备干净衣裳。
英兰只见到黎凤绾被抱进屋中,接着就有郎中被传进屋,她没机会说上话。
程远回来时腿上受了伤,那只是郑善文一人准备的陷阱,由程远描述其为人,英兰不难想象黎凤绾都受了什么罪。
拿出衣裳的同时,英兰又从程远屋中拿了好些伤药,临走前不忘嘱咐他。
“你好好养着伤,不要再乱动了,郎中说幸亏你被及时救出来,不然腿就废了,要想恢复,这些时日就老实待在这里。等我照顾好夫人,马上就来照顾你。”
“你别急,我还好,夫人那边重要,听安城说,夫人伤得不轻,从山上滚下去还中了毒,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那个是金疮药,你拿去,涂抹在淤伤处,消肿止疼。”
“好”
再来到屋中,她便见到在程远口中伤痕累累的黎凤绾正捧着一只小黑狗崽把摄政王逗得哭笑不得。
“王爷,这干净衣裳是之前王妃穿着的,奴婢整理好了,还有,这些伤药也是奴婢从程远那里拿来的。王妃手上和脸上都有伤痕,还需仔细涂抹一番。”
就算她早有预料,乍一看见黎凤绾如今神态,不由一惊,眼中酸涩。
银景弈抓起手中的腕子,看着上面的淤青实实叹了口气
“本王真该把你锁起来。”
“锁我就是坏人”
“……别顶嘴,来涂药”
“你帮我”
“为什么不自己动手”
“因为你讨厌小黑狗,我碰它了,我就要你帮我。”
“恃宠生娇”
嘴上这么说着,银景弈还是接过英兰递来的药盒。
“你先下去吧,衣服放在那里。”
英兰想亲自服侍,便鼓起勇气道:“王爷千金贵体,没做过服侍人的事,若王妃身上还有暗伤,万一大意反而不好,不如奴婢来帮王妃换衣,事后将伤处一一说与王爷。”
“你的意思是本王粗鲁莽撞办不好这精细的活吗?”
“奴婢不敢”
“你的确不敢,你念主心切,本王也饶你一次,本王决定的事,不容置疑。”
“是,奴婢言语有失,多谢王爷不罪之恩。”
走前,英兰贴心将门合上,又告诉朔凛安城此刻不要进入。
银景弈和黎凤绾同榻而眠许久,若连解衣服看伤这种小事都做不了,才真的是无能,而且,也没人能比他更了解她的身体。
小黑狗被放在了地上,开始四处乱爬,银景弈让黎凤绾洗了手,把她抱到床上,放下床幔,一点一点地解开她的衣裳,沾上灰尘的外衣中衣被小心脱下,入眼的亵衣领口处也沾了些许灰尘。
银景弈想了想,从托盘上拿了件外衣出来,一把将脏了的亵衣扔到地上,正巧盖在了小黑狗的身上。
他用干净外衣裹住黎凤绾的身体,拿过沾了温水的布巾,慢慢地擦拭她的肩颈。许是见伤心疼,银景弈此时没有半点旖旎想法,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让那些残害人命的混蛋付出更惨烈的代价。
擦她后背时,银景弈以身为墙让她靠着,视线自她脖颈移到雪白裸背,正要回头却看到了她左肩背后的痣。这颗痣虽然不大,但颜色极深,不足以让人忽视它的存在,正因如此,银景弈才觉得疑惑,他见过这个多次,只是每次见都会觉得奇怪。
在他被控制的那段时间里,他为了把人调查清楚,还特意让嬷嬷去伺候王妃沐浴,身上的印记都说得很清楚,不可能会落了哪个。
“这到底是她的身体,还是梦梦你来之后才变了的。”
肌肤之亲发生在后来,他不晓得之前的黎凤绾和现在的黎凤绾在身体印记上有何区别,不过既然有了偏差,他的心中也产生了一个猜测,且每次见到这颗黑痣疑心便多重一分。
人总偏向于自己需要的那个答案,且越想猜疑越重,期待也愈来愈高。银景弈便是如此,他想,会不会不止魂魄,连黎凤绾这个异世的人都是属于他的,彻彻底底是和他绑在一起。
“冷”
银景弈凝神思忖,被她这句话叫回神,拨下外衣,给她换上崭新亵衣,接着便用被褥把她裹紧。除了膝盖和脸上手上的伤,他暂时没发现其他伤口,就着这个姿势,银景弈顺手拿来药盒,黎凤绾像是知道他不喜欢做这种事,从他手中拿过。
“我自己来,我还能动。”
“本王帮你”
“不用了,你不是觉得这样很矫情?我可以自己来,不然你叫英兰来也可以,她不嫌弃我。”
这样说着,她就已经打开药盒,刚要去擦,盒口被银景弈的大手扣住。
“怎么会这么觉得,之前你不是说也觉得这样可以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