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上班的第一天就迎来一个好消息,当然,这个好消息还是丽丽过来分享的。
“毛毯厂那条服装生产线崩了,我猜他们厂长现在应该扒着门板哭呢。”
“哦,怎么回事儿?年前不是还听说毛毯厂工人也发了一大笔工钱,作为年终奖励吗?”
“嗐,提这事儿我就想笑。我们是前一天发的钱,第二天他们也发了。学的倒是有模有样,抄袭成精。他们服装生产线为了控制成本,把衣服的原材料换成了劣等棉。那些标准式的拉链也换成了次品式的,这些服装流落到市场,再同咱们的服装一对比,咱们可是绝对的碾压!”
丽丽靠在宋晚桌子上,一条腿伸直,另一条腿搭在上面。
好不悠闲自在。
“但也有市场需求量,不同产品的质量,对应不同的价格,有的人还会倾向于实惠的商品。”
宋晚觉得每一种产品都会有他们独有的受众。像他们锦绣服装厂的衣服,主打款式价格会偏高一些。
“晚晚,你是太高估他们了,张金生恨不得一件衣服卖出三件的价格,怎么可能低价销售?从刚开始他们效仿我们,无论是款式风格,销售模式,还是定价,都已经卡死了。换原料时质量没下调,现在再降那就是掩耳盗铃了。”
“那他这是自掘坟墓呀。”
“可不是嘛,很多人拿着服装去有关部门投诉呢!老张已经被周部长叫去谈话了。你猜这次他能不能安然无恙的继续担任厂长?”
宋晚签着手中文件,漫不经心道:“天作孽尤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他认为服装生产线出现问题无法弥补,最后停掉这个机器事情就解决的话,那就太天真了。”
“此话怎说?”
“一个厂子经营起来,主要是良好的管理能力,和雄厚的资金支持。但一个厂子若想长久发展起来,靠的是信誉和社会责任感!毛毯厂如果好好经营,再加上这条服装生产线,起码还会昌盛十几年。可现在他以次充好,高台价格的做法,直接将一手好牌打烂了。”
丽丽也拍手表示赞同。
“那可不是!因为一条生产线直接砸了毛毯厂的招牌,张金生现在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该说不说,毛毯厂延续这么多年,质量还是有保障的。
张金生就算再偷奸耍滑也没在毛毯生产上动过歪心思。
这次这条生产线据说不是他本人亲自负责,但无论如何,是他们厂里发生的事情,作为一厂之长,理应负责。
宋晚对他们的事情没有过多关注,她看了一下年后服装厂复工情况,总体来说还是稳步发展的。
“丽丽,我有个关于厂子发展的新想法。待会儿咱们坐下来和李厂长探讨一下。”
“你的想法我觉得我们不用探讨,可以直接沿用。”
宋晚的点子,要么就是正派路线开疆辟土,要么是旁门左道便于发展。
“你可别这么说,厂子不是我一个人的,也不是我的一言堂,咱们都可以各抒己见。我的想法不一定全对,需要你们的督促和鞭策。”
“行,行,行,咱们宋经理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切听您的安排。”
“贫嘴!对了,你哥的工作我给找到了,该怎么做,你到时候跟着我的思路走。你爸妈知道你手里有个厂子吗?”
“目前还不知道,只要我每个月能给家里拿些钱,在外面是死是活,他们根本不关心。在他们潜意识里,我这个女儿根本就不会有多大出息。”
宋晚也着实被这样的父母恶心到了。
看不起自己的女儿,却又像水蛭一样趴在孩子腿上吸血,恨不得钻进你肉里!
“行,我知道了,这两天就能有信儿,到时候去你家找你。”
丽丽知道宋晚的大致计划,也抓住父母的心里弱点,这次虽不知道能否一击必中,起码能让她松口气。
徐淮洲又要出任务了,宋晚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
晚上她下班回家,便感觉家中气氛不是很好,跟谁打招呼对方都下意识低头。
“妈,咱家出事儿了?”
一个个都好好的站在她面前,能发生什么事呢?
“那什么,你让淮洲跟你说,我带小宝出去遛弯。”
徐母抱起孙子就往外走。
“徐大姐等等我,我正好去买些针线!”宋母也紧随其后。
宋晚不解的看着自家老公。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徐淮洲无奈,给她拿了些点心:“饭还没好,先垫垫肚子。”
宋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