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家的第一天,吃饭时纪双荷邀请了牛婶一家。
最后只来牛婶一人,他们刚到家,牛家人不好意思过来打扰,就派牛婶作为代表,顺便将村里的家长里短向他们一家透露了一下。
晚上,因为要烧炕,锅里一直烧着热水,大家洗漱完毕后便早早睡了。
炕烧的很热。
宋晚刚进被窝,就被如铜墙铁壁一般的胳膊牢牢禁锢住。
她想要挣脱,却发现很难,很难……
此刻,他们的呼吸是热的,心是热的。
热得她没有一丝力气去挣扎。
月由圆变缺,微弱的光洒向寂静的夜。
两个纠缠的人亦不知夜色几许。
空旷的村落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房间的人却对那些置若罔闻。
他们不知是沉溺在这寂寥的夜色中,还是彼此的呼吸中。
风吹动着树梢,摇曳出动人的姿态犹如房间中的两人……
宋午去找小伙伴玩,蹑手蹑脚回家。
本想去厨房找些吃的,没走两步就听到不该听的声音,赶紧躲回房间。
哎,欺负他媳妇不在身边吗?
宋午躺在炕上,单手枕在脑后。离开家几天了,他有些想小玉了。
难怪他姐生孩子回家那段时间,姐夫的表情难以揣测呢。
试问一头饿狼看着一块肉,就把你脖子拴着,美味的肉看得吃不得,那得有多难受?
他后悔当初没听姐夫的意见,晚点要孩子!
他还问‘为什么’,可姐夫不但没告诉他,还安慰似的在自己肩膀拍了拍。
现在他是明白了姐夫那句“婚可以早结,但孩子千万不能早要”是什么意思了,真是有苦难言呀!
徐淮洲第二天早早起了床,他将家中的水缸冲洗干净后全打满了水,又将墙角的木柴劈完。
纪双荷起来就见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水缸满了,柴火垛子码的整整齐齐,就连厨房边漏顶的棚子都修好了。
看看女婿,再想想正呼呼大睡的儿子,她难得叹了口气。
因为要跟母亲准备吃食招待客人,宋晚即便很累也撑着起来。
她哆嗦着腿,穿好衣服准备下床。
这时候徐淮洲正好端着杯水推门进来。
“怎么起这么早,再多睡会?”
宋晚这时候早已没了脾气,这男人什么都好,也就那事儿多一点。
有时候,自己从中找到乐趣,这不就是双向的快乐吗?
只是自己体力不如人,就不能怪对方。
“待会儿要跟妈去买菜,还有很多事要做。”
“不用,妈把客人名单给了宋午,他待会去通知人。菜单也列了出来,待会儿我开车带你们去买菜就好,一切都来得及。”
听他这么说,宋晚莫名的安心,从前她做事要思前想后,把可控的不可控的,可能的不可能的事情都要考虑上。
现在,她身后有了徐淮洲,他就像一座山,不仅稳重魁梧,还有良田房屋能给自己遮风挡雨,休养生息……
“反正都已经起来了,也不想睡了。你早饭吃了吗?没吃待会儿咱们一起上街吃。”
“等你呢。”
“那咱们去镇上。”
菜单已经列了出来,家里也需要收拾打扫。纪双荷将菜单递给宋晚,嘱咐他们两口子去买东西,自己留在家。
“那我给您带包子回来?”
“你们自己去逛逛吧,早上你牛婶送了几个热乎的粘豆包我吃过了,没给你们留。你们自己去找吃的。”
年后的大晴天,雪早就化完,地也干了起来。
街上异常热闹,各种摊贩不停的吆喝叫卖。
“淮洲,这家的面片汤很好喝,咱们去尝尝好不好?”
“好。”
宋晚点了两碗面片汤,一笼包子,这时候的包子不是小笼包,而是像馒头一般大的肉包。
她吃一个就撑了,剩下的交给徐淮洲。
“老板,来两碗面片汤一笼包子。”
隔壁桌很快来了人,宋晚没在意。
侧身和徐淮洲聊聊天。
徐淮洲警惕的看着那个两个人,因为对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宋晚。
察觉到男人的视线变化,宋晚转头看向隔壁桌。
与那两个人视线对上后,又若无其事的转开。
没想到居然遇上了赵家的龙凤胎。
夫妻俩对视一眼,徐淮洲问道:“你认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