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部长,作为一个堂堂大厂厂长做出这样的事,实在是让人理解不了。”
周炳南叹了口气:“你们服装厂最近这一年风头正盛。别说是他们那些厂子,就是普通商贩看到那成车成车的商品往外拉,心里也会产生羡慕。”
妒忌往往使人面目全非。
“可做人也要有底线和原则,如果是那些三无的黑厂偷偷摸摸去模仿也就罢了。他一个毛毯厂,辽城几个大厂之一,居然做出这种卑劣的事情!那是不是我也可以上一台机器,来生产毛毯呢。说实话,我现在脑子里已经有很多新型毛毯的设计稿。如果要生产出来,我相信不出一年他们厂必倒闭!”
宋晚也不怕硬刚,一条毯子的利润,只要够成本和工人工资,一年下来她就不信拖垮不了毛毯厂。
周炳南一听瞬间瞪大眼睛。
“我的祖宗,你可千万别冲动!张金生罪有应得,可厂子里那几百口员工还要吃饭,他们还有家庭,给他们留条活路吧。”
“那就要看您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了。我们的商标和我们的设计可是受法律保护的。”
她回忆了一下,知识产权法应该已经出来了。
只是很多人不去重视这些。
“你放心吧,如果这件事属实,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那好,那就谢谢周部长了。”
宋晚起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你这丫头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正事儿说完了,转身就想走,就不能留下来唠唠嗑?”
宋晚:“……”
您应该不是想跟我唠嗑吧?
周炳南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丝绒布袋,上面用红线收着口。
他将布袋递到宋晚面前。
“这是给小家伙的礼物,你给带回去。”
宋晚见此,赶忙起身拒绝。
“这我可不能要,孩子满月那天您都给过红包了,就……”
“给红包是一回事儿,这是我给的见面礼,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老一辈说男孩儿从小戴副银镯子比较好,我不太懂这些,就让周或帮我买了。”
“周叔这东西太贵重,我不能收!孩子还小,不需要戴这些金贵的东西。”
“一副银镯子就金贵了?还是你觉得收我的东西不应该?”
“我……”
宋晚有些犹豫,一副银镯子对于他们来说,确实不算贵重东西。但价格也不低,她不能平白无故就给收下。
“晚晚,想必你也早就看出我对你母亲的心思。在你面前,我觉得没什么好避讳的,毕竟真的要追求她,还是要争得你们子女的同意。你母亲脸皮薄,很多话难以宣口。可我不一样,我这人是个大老粗,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
宋晚本来今天是怒气冲冲找茬的,可没想到周炳南直接将这事儿敞开了说。
“周叔,我对您没有任何排斥。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我和弟弟一直赞成母亲能够找到一个可靠的归宿。当然,对你我们也是一百个放心。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在我妈身上,您能解开她的心结,让她敞开心扉接受您,那我们乐见其成。”
“好,好,好!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
其实他也知道纪双荷心里在犹豫什么。
不过他相信以他的毅力和时间,终究可以打动她。
宋晚从纺织工程部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刚走到大门口,就看到徐淮洲靠在车边,默默的等着她。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徐淮洲见她走过来,随手将她搂入怀中。
“去你们厂里,夏秋丽说你到这儿来了,正打算进去看看。”
他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拥着宋晚上车。
待两人坐定后,宋晚将周炳南给的礼物拿了出来。
“周部长给的?”
“嗯。”
“有心了。”
“淮洲,我觉得收他的礼物有些不好,咱们孩子满月那会儿,人家已经给过红包了。”
“既然给了你就收着吧。”
徐淮洲看了一眼那对精致的银镯子。
“周部长既然有心准备,你不收他反而心里不自在。”
周炳南对自己岳母的心思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这些事,他作为女婿不该多问。
以岳母的性格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接受不了对方。
“至于他们的事情,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宋晚点点头。
“咦……这不是回家的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