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主人端了杯水过来见,宋晚坐在凳子上眼眶通红,以为是旁边的男人欺负了她。
他询问宋晚出了什么事儿,宋晚摇了摇头。
一杯水喝完,她突然好奇的问:“家里是有人生病吗?我怎么闻到了药草的味道?”
男人神色有些遮掩,随后漫不经心道:“家人身体常年不好,需要喝些中药来调理。你们国家应该没有这种药材吧?”
宋晚点点头:“是有一些草药,但没有你们的博大精深。”
他们正聊天的时候,院子里响起一个女声,还是中文的交谈。
“爸,今天的药熬好了吗?他应该喝药了。”
中年男人忙应声:“马上好,再等五分钟。”
宋晚心里虽然激动,但面上仍表现出听不懂的样子。
她询问男人这是什么地方,经过一番交谈后,才发现他们来投奔的亲戚距离这儿还有好几百公里。
这是两个名字相同位置却相反的两个镇。
她有些为难的看着中年男人。
“不好意思,我们能不能在这儿借住一个晚上?现在天色已晚,我们夫妻俩对这儿环境不熟悉,夜路也不好走,再加上我身体也不方便。”
男人面色为难,镇上很少来外地人,除了家里收留的那位。
不过对方好像和面前的一对夫妇来自不同的国家,应该没有任何交集。
宋晚见他犹豫,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金镯子,塞在男人手中。
“拜托你帮帮忙吧!我听说晚上路边有很多凶猛的动物出没。我们夫妻俩漂洋过海散尽家财才来到这儿,以为这遍地是黄金,能让我们找到合适的工作,可……一路被骗!现在钱都要没有了,我们不想连命也没了。”
她说的话句句在理,看他们也是一对老实的夫妇,男人叹了口气。
“我叫刘木桥,你可以我就刘叔,今晚你和你丈夫就住在那间房吧。”
刘木桥指着院子角落的那个房间,同时强调:“晚上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也不要多管闲事,明天天亮了你们就离开。”
随后将金镯子收起来。
宋晚连连说好。
夜晚降临,整个庄子都格外的安静,院外还能听到虫鸣,看门的柴犬偶尔还会叫两声。
房间里宋晚几度想冲出去,可最后还是按捺下来。
“谢大哥,你看到淮洲了吗?他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们能不能将他带走?”
谢南桥听她这么焦急,却愣是没开口,可他越是这样宋晚越是急切。
“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说呀!”
“宋晚……淮洲的情况可能……不太好!”
“怎么……怎么个不太好法?他还躺在床上吗?昏迷?还是重伤?”
“都不是!你冷静下听我说!隔墙有耳,你先把灯关了。”
房间陷入黑暗的同时也安静了下来,谢南桥将身子贴在门板上,听外面的动静。
果然,那个中年男人对他们还是不放心,一直在门口徘徊。
“我潜入房间后,里面只有一个人。也就是怀淮洲。刚看到他的时候,我兴奋极了,见四处无人,便出现在他面前。可他见到我是警惕是差异,唯独没有惊喜。”
“什……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可能不记得我了,或者说是他现在已经不认识我了。我想可能只是两个长得有些相似的人,但他用国语问我‘你是谁’?不会是那么巧一个人的身形、外貌、声音都那么像。所以我断定他是徐淮洲,这中间肯定出了什么差错。”
“不记得你了?那是失忆了?”她好不容易找到他,他不记得他们了?
“也有可能下游的水域河流湍急,他还受了重伤,在河水中碰撞到头也极有可能。还有一点,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
还有什么是她不能接受的?只要他还活着,她就不奢求什么了,不记得就不记得,她会让他慢慢想起她。
“淮洲他……坐在轮椅上,不知道是哪儿受伤了,好像目前也……没发站起来。”
轰!
宋晚呼吸一窒。
腿……没发站立了吗?
这对于骄傲的他来说,应该是多大打击!
宋晚这段时间把两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
唉!
谢南桥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
在一天前,他们还在为找徐淮洲急的团团转,现在找到人了,却面临这样的局面。
宋晚也是个坚强的女人,从始至终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几度要崩溃,几度调整好自己。
这么幸福美满的一对夫妻,不知道为什么要遭受这么多的磨难。
“不要那么悲观,起码他还活着,起码现在人我们找到了。后续那些问题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