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我们知道服装厂要流转,这件事已经在纺织工程部备案。我们也有流转方案来参与竞争,希望李厂长给我们一个公平竞争的名额。”
“那你们是找错人了,名额在纺织部周主任手里,我做不了主。”
“但您可以推荐我们呀。”
李明启被宋晚的话逗笑了:“你们凭什么让我推荐你们?”
丽丽也看向宋晚,毕竟这姐妹和她匆匆来这儿,什么都没跟她说。
宋晚将手中的牛皮纸袋轻轻放在面前桌子上。
“如果厂子流转李厂长到时候准备去哪儿?下岗?外调?还是去其他厂子?”
“小姑娘,这似乎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
“李厂长此言差矣,如果我们拿下服装厂,那您还是这个厂子的厂长。”
“什么意思?”
李明启有些不敢置信,厂子流转到私人手中,哪儿还有他什么事儿?他一个破产厂子的厂长去哪儿都是丢人。
“我这有份完整的计划书,还请李厂长能抽出几分钟看看。如果我们拿下服装厂,会有我们的管理制度和经营方式。但,我们需要管理人才,您就是那最好的管理者。”
听了这话,李明启眼睛一亮。
随后,宋晚又道:“您是从基层一路摸爬滚打上来的,对服装厂有着很深的情感,如果让您离开,您也一定会不舍。在我看来,厂子流转,流转的是经营方式和法人,而不是流转人才!”
宋晚这番话,让李明启重新审视她。
一个年轻姑娘能说出这么有深度的话,看来,她并不是闹着玩的。
“李厂长,您看看计划书,明天上午十点我们再过来,就算没有结果,也没关系。”
两人随后又客客气气的离开。
刚出服装厂大门,丽丽就忍不住问她。
“怎么样,有把握吗?你为什么说要留下李厂长?”
宋晚将额前的碎发向耳后勾了勾。
“李明启是基层车间一步一步爬上来的,对服装厂有很深的感情。他这个年纪了,离开厂子不可能升官,去别的地方也很尴尬。再深一步讲,上面要是问责,他能不能顺利退休都不好说。”
“那你为什么要留他。”
“不是说了嘛,他对车间了解,对厂子的管理也很有经验,如果真的盘下来,你有能力上来就管理好一个厂子?”
丽丽:“……”不,她不能!
“那这样他是不是就能多给我们一次机会?”
“差不多,他总要考虑一下得失,你那边看看能筹多少钱,我再去找一下宗放。”
“好。”
徐淮洲最近不在家,两位妈妈也相处的很好,宋母这两天又回到面馆工作。
回家后,徐母正在用水冲院子,打扫卫生。
“徐大娘,院子很干净了,您歇歇,剩下的放着我来。”
“又不是什么大事儿,不累人,干惯农活突然闲下来有些不适应。要是一直让我在家蹲着非憋出病来不可。”
宋晚笑笑,拿过扫把跟她一起打扫:“要不您去我服装店帮忙吧,我雇了个店员,您去了可以帮忙熨一下衣服,找找线头什么的。”
似乎想到什么,徐母关了水龙头,收好管子:“宋晚,你跟我来一下。”
两人来到二楼,徐母让她坐着等会。
不多会她从床头拿出一个有些破旧的木盒子。
打开盒子后,里面是一个金手镯和一个金戒指,戒指款式老旧,戒圈是黄金上面镶着的应该是红宝石。
“这是淮洲他爸给我的,当年他也风光过,攒了所有钱给我买了这些,说是弥补我当初一穷二白还能跟他。谁知,第二年他就……他就丢下我们娘俩离开了。”
这时候的徐母没了往日的强势和伪装,眼中尽是温柔和幸福。
“今天,我把这些东西都给你。”
“大娘,我……”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徐母将盒子放在手边,坐在宋晚旁边。
“你以为我是来找你麻烦的,确实不假。淮洲那孩子并不是没有心眼,在家说是带我来看对象,商谈婚事,对对方的情况却是闭口不谈。直到路程过半才说那人是你。”
“说实话,当时我肺都要气炸了,想着你这姑娘看着老实,是用什么手段勾引我儿子的?在母亲眼里,自己的儿子就是世界上最优秀的人。”
“大娘,不是你觉得,淮洲本来就是世界上最优秀的人!”
徐大娘听她这么说,目光又温柔几分。
“可是丫头,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大娘才发现,你也很优秀。你们家人把你教的很好。你妈妈虽然柔弱了些,但也是个知书达理的好母亲。”
“一开始我不能接受是因为你和赵家的牵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