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您的担心和顾虑,但在这里我可以向您保证。除了我在赵家生活过这年,会让你们觉得膈应人之外。其他的,那些所谓不能生育,都是无稽之谈。”
“你……”
“很多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向您解释。但您和我都在坝子村生活。这两年您有看到赵家俊回家吗?”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虽然我名义上和赵家俊结了婚,摆了酒席,但并未有正常的夫妻生活。结婚当晚他就走了。而那以后只在逢年过节,他回来过两次,我们都未碰上面。所以那两年不客气的说,我就是赵家的牛马。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牲口。”
“他们让我离开,我没有任何怨言。甚至会觉得得到了解脱。但可恨的是他们想让我背上偷人的罪名离开坝子村。这是想让我离开吗?这是要逼死我。所以我也就豁出去了,我光脚的还怕他们穿鞋的吗?”
宋晚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像在阐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不带任何情绪。
徐母听着也是心酸,赵家这帮畜生,尤其是张春兰这个老妖妇,简直是坏到了骨子里。
来的路上,她听儿子说赵家俊已经结婚了。
老婆还是城里机械厂厂长的女儿。
这才多久,人家就找到了新欢。反过来再一想,那个老妖妇赶走宋晚,可能就是为了给他儿子腾地方!
把罪名安在女人头上,就算赵家俊另娶,别人也不会骂他什么。
否则他这辈子就背上了陈世美的骂名,如果让人家厂长知道了,他还怎么向上爬?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想到这儿宋母也不禁义愤填膺。
“这帮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麻绳专细处挑!”
“我当初也是憋着一口气。离开坝子村,离开红旗镇,辗转来到辽城。想着找到赵家俊和他理论一番,去他们厂子里和他闹一闹,问他为什么抛弃我,还要用这么下流的方法!”
说到这里,徐母表情也跟着紧张起来,赵家人都这么下作了,就算找到赵家俊又能改变什么呢?
“当我怀着一腔愤怒北上时,看着拥挤的车站,匆忙的人流,以及沿途的风景。突然发现,很多事情没必要一腔执念,并非是我多么高尚,而是,就算要到了结果又能怎样?只有我的人生更加精彩让他们仰望,才是对他们最好的报复!”
此刻,她的声线稍稍提高,情绪也带着些波动,而徐母却沉默的坐在那儿。
“我现在找到了谋生的路子,也正在摸索着能够让自己更加强大,我不想依附任何人。或许这一路上我会遇到贵人、绊脚石,但这些都不能阻碍我前进的步伐。就算最后我没有和徐淮洲走在一起,但他也一定是我的贵人。”
这是她对徐淮洲母亲能够吐露的所有心声,也是她最大的诚意。
作为长辈,她对自己或许有不同程度的考验,宋晚都能接受,也坦然面对。
只求有一个好的结果。
“徐大娘,您作为一个母亲,无论做任何决定,我都尊重您。我和您可能有很多不同的地方,但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希望徐淮洲越来越好。”
宋晚并没有在徐母面前慷慨激昂的表述自己对徐淮洲的情感,也没有祈求她接受自己。
而是推心置腹将事实摆在她面前,包括疑虑,包括顾忌,毫无保留,坦诚相待。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给我准备的东西,抛开所有不谈,起码沾了徐淮洲的光,我体验到了一次被关心的感觉。”
徐母的话,让宋晚有些心酸。
她妈妈虽然体弱多病,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但一直被爸爸捧在手心。
爸爸离开后,还有她和弟弟照顾。
而徐大娘呢?
年轻丧夫,儿子又早早离开了身边,独自一人承受着生活的磋磨和不定时的闲言碎语。
现在儿子长大了,能挣钱了。物质上也能给予了,可精神上始终匮乏。
就徐淮洲那木讷的性格,肯定不会给予太多贴心和温暖。
徐大娘绝对是个合格的妻子和伟大的母亲。
就算生活有再多的苦难,她心中还存有阳光和信念。
不然她不会在自己无家可归的时候收留自己。
从二楼下来就看到身形颀长的男人,站在楼梯口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宋晚“噗嗤”笑出了声。
“干嘛一副紧张兮兮的表情,怕徐大娘吃了我?”
“我妈她没为难你吧?还是她让你离开我?”
“当然……”
“徐淮洲!你这臭小子!就这样想你妈?白眼狼!合着在你眼里我是拆散你们这对牛郎织女的王母娘娘,还是棒打鸳鸯的那根棒槌!”
宋晚一抬头,就看见徐母掐着腰,居高临下骂着自家儿子。
徐淮洲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