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礼貌,赵家俊先带着父母在饭店等着,对此,张春兰颇有微词,但也没敢多说什么。
当见到刘文静父母的时候,赵家夫妇对视一眼,有些拘谨。
毕竟对方可比他们县长还气派。
刘和平穿着长款棉服,戴着围巾和眼镜,身高大约在一米七三左右,比赵家俊矮了一个头,但整个人非常有气质,身形挺拔,面色和善。
再看看他妻子,一身绛红色修身锦花棉袄,黑色加棉收脚长裤,配上黑色软面皮鞋,整个一个贵妇的形象。
刘文静自是不必多说,本就长得漂亮,一身得体的羽绒服搭配长筒靴,更是时尚大方。
“赵老哥,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刘和平见了赵大海,热情上前和他握手,赵大海一脸受宠若惊:“没有,没有,我们也刚到。”
“你们这一路辛苦了,赶紧坐,待会尝尝我们辽城特色菜。文静,还不跟叔叔阿姨打招呼。”
刘文静乍一见赵家俊父母也是有些呆愣。
她知道对方是农村人,也能接受,只是没想到他们这么显老,尤其是黑瘦,还有些驼着背的赵父,快跟她爷爷一般了。
刘母捅了捅身边的女儿,刘文静才反应过来,笑着和赵家夫妇打招呼:“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家俊的对象刘文静,你们叫我‘静静’就成。”
“哎,好好好,静静。谢谢你给我们买的新衣服,你看,很合身呢。”
张春兰指了指他们身上的衣服,止不住的夸赞她。
刘文静被夸的不好意思,求救的看向赵家俊。
谁想,他们三个男人已经聊了起来。
张春兰夸完刘文静,再看向刘母,笑的格外亲切,她上前一把拉住刘母的手,惊叹道:“妹子,你这皮肤真是好,难怪静静长得漂亮,都是随的你呢。”
刘母被她猝不及防一拉,心里一哆嗦,低头看着拉着自己的手黝黑、粗糙,指甲里还有不知存了多久的陈年老垢,说实话,她有些生理反应。
“呵……呵呵,嫂子,你们辛苦了,赶紧坐,别站着了。家俊,给你爸妈倒水,别光顾着聊天。”
“哎,好。”
赵家俊一边给两家家长倒茶,一边笑着夸赞刘文静。
“伯父、伯母,把静静教的真好,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将肯定也跟伯母一样,是个贤内助。”
刘母嗔了他一眼:“你这孩子,倒是会说话。我呀,就是希望你们小两口能和和美美,无忧无虑的好好过日子。”
“放心吧,伯母,我会对静静好的。”
刘和平订的饭店档次很高,房间内又是铜锅涮肉,又开着空调,大家吃的都冒了汗。
酒过三巡,三个男人从天南聊到海北,从经济聊到政治。这边坐在一起的女人们,似乎也慢慢熟络起来。
张春兰也从妹子改口到亲家。
“大嫂子,他们小两口结婚,家里都开始准备了吗?”
张春兰一听,好家伙,这就开始憋不住了?
“准备了,准备了。不瞒你说亲家,像静静这么优秀的儿媳妇,我们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现在遇上了,还能不赶紧着手准备?”
“嫂子,上次我给家俊列了个清单,你们别觉得过分啊。这是我们这儿结婚最低标准了,我们家也就这一个孩子,到时候,你们准备多少,我们也会照着同样的钱数也来一份,看他们小两口是要东西还是要钱了。”
听她这么说,张春兰眼睛瞬间放光。
意思是,他们家准备多少,她家就陪嫁多少?
再想想,脸色又渐渐沉了下来,却没敢表现出来。
他们是什么家庭,一个厂的厂长,家里有的是钱,而自己家就是平头百姓,那些什么三转一响,什么几大件,农村人家里有一样就够炫耀很久了,哪有能力拿那么多出来?
“哎,亲家,不瞒你说,我们家的情况相想必你们也是知道的。咱家家俊是老大,下面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我和老赵压力大哟!”
刘母一听,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我跟你谈他俩结婚的事情,你跟我谈剩下的孩子?
怎么,弟弟妹妹多,就应该缩减老大的结婚开支?
“你们确实不容易,但是,手心手背都是肉,眼看他们要成家,总要先把当前的事情处理好吧?以后的以后再说。”
张春兰见刘母口气有些硬,她也不高兴了。
那他们把辛辛苦苦挣了半辈子的钱都砸在老大身上,后面的孩子不管了?就算后面有老大的扶持,那他们老两口的养老钱呢?
“亲家说的是,只要两个孩子好,我们就是砸锅卖铁,也得让两人把婚结了。”
张春兰的“砸锅卖铁”四个字咬的异常清晰和高亢。
使得正在聊天的三个男人纷纷侧目。
刘和平皱眉看着自家媳妇:“你看看你,就是瞎讲究,只要两个孩子和和美美,要求那么多干嘛!”
刘文静看爸妈因为准备东西这点事情红了脸,便搂着刘母的胳膊撒娇:“好啦,妈!这算多大的事儿啊,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家俊的家庭情况,要是图他什么当初就不跟他在一起了。我相信,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