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洲哥,你们单位女生多不多?”
“……”
“淮洲哥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四。”
“比我都大四岁呢。”
“……”
“淮洲哥,交往过对象吗?”
“……”
画风好像有些不对,宋晚这一晚上太不寻常。
他眼中的宋晚有随和,有倔强,有聪明也有野性,却独独没有眼前的温软。
她看着你的时候眼睛湿漉漉的像某种小动物,温软乖巧,像是一只伪装成小白兔的狐狸,设好圈套等着你去钻。
“你……最近遇到什么事儿了?”
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想问问她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
宋晚见他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不禁好笑:“没有啊,就是几天没见你还……挺想你。”
徐淮洲:“……”
“吃完早点睡。”
就这?
见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宋晚勾了勾嘴角:可爱的的棕熊,我要开始布网了哦。
撩完汉子,宋晚收拾好碗筷,到厨房又笑了起来,这家伙确定是被自己吓着了,以前吃完饭从来都不会忘记洗碗,今天居然躲起来了。
当她洗漱完毕,躺在蓬松的被窝里美美睡觉的时候,一个房间之隔的男人可就头疼了。
他手里这本军事杂质摊开这一页已经半个小时了,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什么都想,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平日的生活作息,现在是一件没想起来要干。
懊恼的把书合上,他披了件外套准备去跑步。
刚刚的炒饭真的很好吃,自从宋晚搬过来,食堂大厨在他心中的地位每况愈下。
每天的夜宵已然成为习惯,那帮臭小子整天埋怨最近训练力度太强,他也该反省自己了。
一个平静的夜晚,有的人在暖暖的被窝里呼呼大睡,有的人迎着月光在公园里跑步,还有的人商量着如何将闺女塞进城里。
坝子村,赵家。
“我说老头子,英男也在家好久了,是不是该找个班上了?”
赵大海翻了个身:“还上什么班,我看是时候给她相看对象了,整天挑肥拣瘦,高不成低不就,什么工作适合她?少奶奶?”
“你这老东西,怎么说话呢!英男不是你大闺女?那站里的人仗着自己是正式工,就欺负我们英男,就该撕了她们的嘴!”
“你是把人家嘴撕了,工作不是也丢了?不是看在家俊的面子上,站长能就这么轻易放过英男?”
“你!”
张春兰见赵大海油盐不进,气的从被窝里钻出来,猛地踹了他一脚。
“你个老不死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还有在这哔哔赖赖干嘛!就算要给她相看对象,也得让咱闺女有份体面的工作,不然净相那些庄稼汉有个屁用!”
张春兰对这个目光短浅的男人也是恨铁不成钢,这一家子什么不要自己来操心,就以赵大海这性子,没有她,赵家早就被人欺负死了。
赵大海被老伴这一踹,瞌睡是一点也没有了。
干脆起来点了根旱烟:“大丫在副食厂把人家脸打肿,这事儿闹这么大,红旗镇就这点地方,还能有哪个体面单位会要她?难不成,你还想让老大来操心不成?”
赵大海一番话,瞬间让张春兰两眼放光!
“对呀!找家俊呀,他现在大小也是个领导,给亲妹妹找份工作,那还不是抬手的事儿。”
“你这娘们,别说风就是雨的,辽城可不比暂红旗镇,那边厉害的人多了去了,老大就算当个小领导,那也只是在他厂子里。”
机械厂一听就全是老爷们的地方,大丫去了能干嘛?
“再不比红旗镇,那也是省城呀。我可听说了,那边遍地是工作,大丫要是在那边找到工作,以后谈的对象都是省城人,谁还稀罕在红旗镇找对象!”
这老头子一看就目光短浅,她张春兰生的孩子,怎么能在地里刨食,他们一个个都是要去城里发展的,她将来养老还要进城里享福呢。
她听说城里人老了都是有保姆照顾的,哪儿还要自己洗衣做饭,她只负责磕只瓜子,安详晚年。
几个儿女每月定时给她交生活费,谁还稀得留在坝子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那也要大丫能安下心来工作,你看看她一天天的,就知道吃喝玩乐,这么大姑娘了家里的事情做过几次?宋晚还比她小两岁,家里家外都是人家……”
“赵大海!你个老东西,少拿我家大丫跟那个贱蹄子比!她这辈子就是劳碌命,我闺女是将来要去有钱人家享福的,才不是给人当牛做马的!”
好好的,突然提到宋晚,张春兰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赵大海砸吧完眼袋,在床边敲了敲烟灰,盖上被子打算结束这个话题:“行了,家里的事儿你做主,我管不了,你爱咋办咋办。”
“嘿!你个老东西,就当个甩手掌柜行,一辈子做回主还让那个小贱人讹了一百块钱,这不知道你怎么这么窝囊!”
不过还好,家俊把这钱给她不回来了,不然,她可是得心疼死。
“什么?去辽城?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