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今天去胡同街是投奔我对象去了,他那儿有空房,我租了下来,即便是男女朋友,我宋晚也分得清清楚楚,也有自己的分寸!至于你们眼中的自家男人,送我面前我都嫌臭!”
说完,宋晚捡起地上的钥匙开门,在进门那一刻,她似想起什么,放松的靠在门框上,望着走廊上这些面容有些麻木的女人:“哦,对了,我卖服装的事情,小红姐你是知道的。我对象你和你老公也是见过的,他长什么样你更清楚,有这样的男人,别的男人你认为我还看的上?”
最后她又将目光定格在赵芳身上:“你也是做了段时间生意,见了些世面的人。什么都依附男人你就永远处于劣势,还有,眼睛放亮点,别被人当枪使都不知道!”
说完,不顾身后众人的反应,当着他们的面把门甩上!
留下面面相觑的吃瓜群众。
在宋晚走了之后,赵芳将疑惑的目光扫向陆小红。
“你知道她卖衣服?”
陆小红的眼神有些闪躲:“我是见过一次她在服装摊,谁知道她是干嘛的!”
“那你说你看到她和老李一前一后进了胡同街,他们进一个地方了?”
“赵芳,你是疯狗吗?逮谁咬谁!我是好心告诉你,他们俩一起进了胡同街,是你自己没问你男人就找宋晚,关我什么事儿!”
陆小红三两句话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赵芳再傻也知道其中猫腻,陆小红是看宋晚不顺眼,借自己的手来发泄呢!
想到这儿,她火气上飙,恨不得撕了她那张恶心的脸。
眼看赵芳像是要扑上来撕了自己,陆小红下意识后退一步:“要我说,你还是赶紧调查清楚自家男人到底有没有偷吃吧!一个女人,连自己男人都栓不住,真是失败。”
说完,扭着腰回家了,留下两眼冒火的赵芳。
本来想月底搬走的宋晚,经过今天这一遭,实在闹心,到家捋起袖子便开始收拾东西。
在这住了快半年了,尽管平日里她很节省,但也陆陆续续买了不少东西。
这要收拾起来还是很耗时间的,罢了,罢了。
半年都熬过来了,还在乎这几天吗?
这些锅碗瓢盆是一定要带着的,就算搬走了,她也得开火做饭。
她记得徐淮洲家院子侧边有着厨房,里面放着两口锅和炉子,基本没有做饭的痕迹,到时候她在房租里再加点钱,把厨房租用了。
收拾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有些眉目,尽管已经快初冬了,宋晚额头还是冒了细密的汗。
刚准备做点饭,楼道里又响起吵架声。
听声音是赵芳,尖锐的咒骂,还有乒乒乓乓摔东西的声音。
哎!
宋晚有些无力的躺在床上,伴着外面的吵闹不知不觉进入梦乡。
她刚从坝子村出来,想回娘家又不敢回,身上也没钱。
在镇上帮人家搬货,赚了点钱,她想拿着这些钱去辽城找赵家俊要个说法。
可惜,这些钱还不够。
这时候,一个跟她妈妈差不多大的婶子问她是不是遇到麻烦了,没有心计的她很快被别人套了话。
对方说太巧了,她正好带一批女工去辽城纺织厂,那边缺工人,不过不是正式工。
她又说,虽然不是正式工,但厂里包吃住,一个月给八块钱,干好了还有奖励。
那时候的宋晚瞬间心动了,这对于她来说无疑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
又能去找赵家俊,还能谋生。
当她坐上火车,发现不对劲儿的时候,人已经被带到一个距离辽城还有几百公里的山区。
路程中,那个大婶给自己喂水,她喝完整个人都是迷糊的,只听她跟人讨价还价。
“这姑娘是瘦了点,不过怎么说也是个年轻的,回家干活生个娃不是很好?你这价格实在是太低了,再加点儿!”
到这儿她如果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真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趁他们在商讨价格的时候,宋晚拖着疲软的身体准备逃跑,谁知道刚下牛车就摔倒了,全身酸软无力。
那婶子和另一个人听到动静便将她捆了起来。
此刻她心中无助到了极点,想逃也逃不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们还在交易,只是她再也没有逃跑的可能。
最后不知什么原因交易没有成功,宋晚又被带回一间破旧的瓦房里,被随手扔在干草堆上。
直到半夜,她身上缓过劲儿来,又渴又饿又冷,月光从窗户里映射进来,显得无比苍凉。
她在墙角将手上的麻绳摩断,小心翼翼往窗边挪。隔壁房间传来喝酒打牌的声音,声音越来越高亢。宋晚趁这会站起来,爬上窗户费力翻了出去。
“什么声音!”
宋晚从梦中惊醒,这些慌张的画面似乎就在眼前。
慌不择路,惊心动魄。
那些记忆深处的恐惧和害怕让她现在还心有余悸。
她起来用冷水洗了把脸,给自己做些吃的。
上辈子的事情她不愿多想,这辈子她不会重蹈覆辙!
刚消停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