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自然是能够感受到朝堂上微妙的气氛,也没有多做表示,眼皮轻扫了一眼君临渊的方向。
君临渊眉眼威压,已经带上了明显的不悦,手指微微收紧,能看出来是在努力的压制着情绪。
皇帝咳了咳清清嗓子道:“朕知道你的意思,此事容后再议。”
那文官敛了敛眉,明显对这个答案有些不满意。
他不懂,只是一个行商的生意做大了些而已,怎么这朝堂之上竟没有一个人与他一起提出来。
“皇上,祸患留的越久越危险啊。”
“呵,祸患?”一声冷嗤,毫不留情的打破
了空气中冷凝的气氛,如一个巴掌般,扇在那文官脸上火辣辣的。
文官只觉得嘴唇有些干燥,他舔了舔嘴唇,向着声音的起源望过去。
只见君临渊背对着他,看不出面上的情绪。
即便如此,他还是能够感受到君临渊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一个怒气。
他咽了咽唾沫,义愤填膺的话都堵在了喉咙。
君临渊紧接着说道:“你说机关阁是祸害,你可知君国每年的经济有一半的功劳来自于机关阁,你可知是谁在给我国军队提供武器,从未了解过便主观臆断,愚蠢至极。”
君临渊说的
话可以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留了,不过众人还是比较惊奇与君临渊能在朝堂上一次性说这么多话。
果然,还是只有渊王妃的事情能引起渊王的注意,不过同时众人也是为那文官捏了一把汗。
文官现在才反应过来一些,不过这个机关阁是渊王殿下的产业吧。
一瞬间,文官感觉自己身后都要冒冷汗了,他居然得罪了活阎王。
都城中谁人不识君临渊的威名,可近三年,这些名声却都不是多好的。
虽然渊王劳苦功高,尽职尽责,却也凶狠残暴,阴戾非常,常人不敢与之亲近。
却没想到自己的仕途正要开始就被自己亲手葬送了。
“殿下,下官,下官不是那个意思。”文官哆嗦着说道,声音都带上了颤音。
君临渊没有应声,继续像往常一样。
皇帝意有所指的说道:“年轻人还是脚踏实地的好。”
文官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自己这是在朝堂上待到头了。
这件事便就此告了一个段落,接着又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便下朝了。
下朝后,皇帝叫住君临渊,“渊儿,你我父子二人许久未坐在一起吃饭了,今日便留下吧。”
君临渊头也不回道:“有
事。”
皇帝看着君临渊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想起之前顾明月在的时候,不忍怀念。
而郑贵妃也相较于之前深居简出了许多。
对于皇帝的态度也是不冷不淡的,不过只要郑贵妃不再主动提及搬去冷宫的话就好。
和安也渐渐长大了,整日缠着郑贵妃不停的问:“母妃,你说的月儿姐姐到底什么时候回来陪安安玩啊,安安好想见月儿姐姐。”
郑贵妃每当听到这里眼神都会暗淡几分,摸摸和安的小脑袋柔和道:“月儿姐姐,一定会回来陪安安玩的,当初月儿姐姐最是喜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