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忙着护驾,生怕那匹不知道怎么回事的马,冲撞了九五至尊的皇上。
所有人都在担心皇上。
但是……
只有三皇子的关注点不同,他担心的是那匹马,因为那匹马,是他的坐骑,只看那马鞍上明黄色的内衬,就知道是他的,团龙纹很明显。
“怎么回事?”
叶昭阳擦干了眼泪,从帐篷里冲了出来,看着那匹手受惊的马。
而采素也是进了帐篷。
这个节骨眼上,秦无渊身边不能少人,一定要注意一些,省的给了旁人可乘之机。
陆沉脸色通红,一旁的的武官也开始帮忙,那匹马疯狂的撕扯着缰绳,想要挣脱。
“太子妃,您也小心点,这匹马好像是有点发狂,不像是受惊。”
这些人都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除了他们腰间的刀,战马就是他们最亲近的东西了,这一点变化,还是能够区分出来的。
“发狂了?”,叶昭阳眼神凝重的盯着那匹格外漂亮的纯良骥。
皇上在那种铁甲侍卫后头,高声吩咐着:“杀了那个畜牲!”
活着一直挣脱,杀了就安静了,什么事都没有了。
陆沉原本还有一些犹豫,远山则是一脚把地上
的佩剑踢了起来,牢牢的接住,手腕用力,把剑扔了出去,稳准狠的扎在了马肚子上。
一会的功夫,那匹马就不挣扎了。
“噗通”一声,马儿倒在了地上,沉闷的声音,还有溅在四周的鲜血,让那些没有见过世面的娘娘们,吓得脸色惨白,面如死灰,一句话都不敢说。
“您看看这是怎么回事?”,陆沉用袖子抹去脸上的血迹,开口说着。
缰绳也松开了。
他的手掌因为发力,勒的没有了血色,变成了白色。
马鞍松动了,叶昭阳轻而易举的就在马鞍下头,找到了几颗苍耳。
叶昭阳看着那几颗发黄的苍耳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是这个!就是它!”
皇上一听,立马从侍卫后头走了出来,脸上的带着急切,方才他已经见到了那个苍耳,所以现在看起来,很是熟悉。
三皇子心凉了。
他的后背,还有手心都出汗了,惶恐不安。
果不其然,下一刻耳边就传开了皇上不悦的声音:“这是……老三的马?”
嗯……
被皇上看了出来。
三皇子和舒贵妃母子二人急忙惊慌失措的跪在了地上,结结实实的磕了个头,舒贵妃满
头的珠翠叮当作响。
把她的心思,也搅乱了。
“父皇,这是儿臣的马,可是个什么苍耳,儿臣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根本不知道的。”
“父皇,儿臣是被冤枉的,儿臣怎么会害皇兄么!”
三皇子声泪俱下,让人看不出真假,他的额头又开始冒汗了,他一紧张就开始了,而叶轻云害怕了,她担心三皇子在众目睽睽之中突然发病,到时候……
似乎所有的错,都会被用某种借口,全部推到自己身上。
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多说一句,都是错误的。
现在叶轻云脑海里还是只有风阳子给她的安慰,那只是会有些副作用罢了,就是让三皇子头疼。
但是说到底,还是可以给自己借口,让三皇子多在自己身边。
“父皇,若是儿臣对皇兄起了杀心,怎么可能会把那东西放在马鞍底下呢?一定扔在山上,让它消失的无影无踪,不会留着这个定时炸弹的。”,三皇子努力的解释着。
只是有个词,叫越描越黑。
现在就算是三皇子说的天花乱坠,皇上也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三皇子,你也是熟读圣贤书的人,也知道有句话叫做,最危险的地方
,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因为你觉得不可能有人会对你的坐骑起疑心。”,叶昭阳眼神冰冷的像一把寒光利刃一般。
就这一眼,好像想要刺穿三皇子一般。
……
无论是什么解释,皇上不想听了,叶昭阳也不想听了。
就这样,三皇子被扔回了三皇子府,罚了俸禄,到时候若是秦无渊醒不过来,他也不用想着活着了。
原本应该是欢欢喜喜的围猎,现在就这样草草的收场了。
人群之中,宁远侯的脸色最难看。
毕竟躺在床上起不来的是自己的女婿,另一个被禁足,也有可能没命的,也是自己的女婿。
俗话说的好,手心手背都是肉,现在他惶恐不安。
原本觉得哪个皇子登基,自己都是国丈,现在好了,恐怕是一场梦了,一个不成,另一个就更没戏了。
“太子妃,您不要哭了,殿下一定会好起来的。”,采素声音也有点哽咽。
此时他们已经启程回京都了,马车铺的格外的松软,也多放了两盆冰块,保证车厢里的凉爽,能够回到东宫。
这儿什么都很匮乏,虽然秦无渊还不能随意挪动,可是还是回东宫是最好的选择。
“他就
这么躺在这里,我怎么叫他都不言语,也不吭声,手还冰凉,我怎么可能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