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渊手上的动作一停,他心里确实有事情压着,也只是想要安静安静。
有些时候,男人和女人总是不相同的。
“这不是等着你问我呢?”,秦无渊笑了笑,很是平静,又继续去擦叶昭阳的头发。
话音落下,叶昭阳立马就委屈巴巴的转过身来,也不去管头发是否还湿着,细嫩的柔荑,环住了秦无渊的腰,声音也变得软了下来:“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你只要一不说话,我就觉得心里发慌。”
“慌什么,我不是在吗。”,秦无渊叹了口气,拍了拍叶昭阳的后背,轻声的安慰着。
他只是想要安静下来。
有些事情,需要他沉稳下来。
“怕你不在。”
“不要怕,胡思乱想只会让你难受,我会好好的陪着你的。”,秦无渊声音温柔,轻声的哄着。
这是第一次,叶昭阳在他面前这么撒娇。
以前的叶昭阳总是独当一面,是个风风火火的,哪里像这样过呢?温柔的像个小猫一样。
“既然你答应我了,就不能说话不算数。”,叶昭阳把脸埋在秦无渊怀里,小声地啜泣着。
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委屈的厉害。
“好。”,
秦无渊把手放在叶昭阳头上,轻轻的抚了抚,算是给她肯定。
有了这话,叶昭阳自己才觉得好受一些。
坐直了身子,任由秦无渊给她擦着头发。
好一会,秦无渊开了口,“你可以不救苏念柔的。”
“你怎么也糊涂了,自然是要救的,看看远山情根深种的模样,若是她死了,远山怎么想?我还是害怕远山到时候对你会有什么。”,叶昭阳转过身来,乌溜溜的眸子,对上秦无渊那双含情的凤眸。
秦无渊是想过这个可能的,直到这一刻,这个话从叶昭阳嘴里说出来,他才确定如此。
她是为自己着想的,可是却忘了自己会不会开心。
明明和苏念柔不对付,但是还要去救她,就算是医者仁心,恐怕也……
“怎么?感动了?若是她被远山感动了,能够和远山好好的在一起,也是不错的,未必非要往坏处想。”,叶昭阳站起身来,打了个哈欠,觉得有些困倦了。
这几日总是太闲了,医馆里也不是特别忙。
确实如此,人只要忙起来什么都好了,要不然总是会胡思乱想。
“多谢夫人了,这份恩情无以为报,夫人想要些什么?”秦无渊跟
在她身后,格外贴心的掀开了被子。
叶昭阳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眼神朦胧涣散,踮起脚来,在秦无渊的目瞪口呆中,在他唇边落下一吻。
“以后给我擦一辈子头发吧,就算是还了这份恩情。”,叶昭阳一脸认真的开口问着。
向来不正经的秦无渊,这会竟然有点不知所措了。
好大一会,就在叶昭阳想要掉泪的时候,秦无渊才反应过来,急忙道:“好。”
多多少少有点受宠若惊的意思。
今夜的叶昭阳很是安静,乖乖的窝在秦无渊怀里,睡的平稳,后半夜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肩头耸动,哭哭唧唧类好大一会,秦无渊才拍着哄好。
此时的天医馆里。
只有一间屋子还亮着蜡烛。
昏黄的烛光摇曳着,远山留守在床榻前,看着昏迷不醒的苏念柔,眼神里带着纠结。
他是想把苏念柔带回去的,毕竟也有了叶昭阳的允许,若是苏念柔真的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恐怕这一辈子他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着。
床上的苏念柔慢慢的有了动静,她放在被子上的手指,微微勾了勾。
“水,水……”
她眼睛都没有睁开
,便痛苦的呻吟着。
迷迷糊糊之中,唇边的湿润,灌溉了苏念柔这片干涸的土地,直到远山用温热的帕子,给她擦了把脸,才慢慢的恢复了清醒。
此时的苏念柔觉得很意外。
她自己会死,当初吃下毒药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害怕自己赌输了,自己丢的就是一条命。
看起来,并非说怕什么有什么,她赢了。
“我以为我就要死了。”
“胡说什么呢?不会的,不会死的,你好好的养病,不要胡思乱想。”,远山看着床上虚弱之人,有些激动的开口说着。
苏念柔艰难的挤出一抹笑。
“多亏了当初你给我的物件,要不然我一定会死的。”
当初的苏念柔还觉得远山送给他的铜环,没有一点用,没有想到,现在成了一块敲门的砖头,垫脚的石头。
“是太子妃救了你,她……她说你可以住到东宫里躲一躲,不过,只要身体好了,就要离开。”,远山率先开了口。
瞧着苏念柔那副痛苦的模样,他能想到带给她快乐的,只有这个消息了。
对于苏念柔而言,也对于远山来说。
眼下的苏念柔,也会时不时的对远山有些特别的关心,可是
就是不说其他,把远山吊的死死地。
“她真的同意了?那她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