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阳很是意外。
这是住到了自己的地盘上去了。
“太子妃,那个……见到安二小姐是奴婢信口胡诌的,您要不要帮帮奴婢?”,采素耷拉着小脸,一脸的生无可恋,这就是说谎的时候不计后果,现在……烂摊子怎么办?
叶昭阳似乎是想逗逗采素一般,双手一摊,眨巴着那双好看的星谋,也可怜兮兮的开口嘟囔着:“我?帮不了,打不赢,你要不要考虑考虑让飞鸾帮帮你?他比我厉害。”
这……
采素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来气了,已经不在乎叶昭阳是不是打趣她的了,万一被拆穿了,自己可不就要死了?
要不要先给自己预订的棺材?到时候凭借着自己和摘星的关系,若是能够有个全尸,自己也能入土为安吧?
不过,很快采素就觉得自己被耍了。
太子都不行,飞鸾能行?开什么玩笑,她又不是三两岁的孩子了,明明上次提着剑追着太子殿下到处跑的是谁?
“太子妃,您就帮帮奴婢的,您瞧着奴婢对您一片衷心的份上。”
“太子妃,我若是死了,摘星是个不着调的,她一定一天八百遍追您问小世子什么时候出世,映
雪年纪还小……”
她不想死啊!
听着耳边苦苦哀求的声音,叶昭阳并不觉得枯燥,勾唇狡黠一笑道:“行了,看在飞鸾的份上,也要留住你。”
“多谢太子妃。”,采素嘿嘿一笑,觉得自己有救了,“您就不要打趣奴婢了,若是飞鸾听到了一定会生气的。”
“怕什么,生气就生气嘛,一个大男人的,说几句怎么了,更何况你心里不就是有他嘛。”
叶昭阳说罢过后,并没有给采素反驳的机会,她可不想听什么解释不解释的。
不过,有点犯难了。
秦无渊上次拦了天医馆的条子,自己要是偷摸的去见沈言澈,倘若被秦无渊知道了,恐怕自己的水云间也要“尸骨无存”了。
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坦诚相待,更何况秦无渊已经表露了他的不安,自己是不可能在他的雷区上跳舞的。
入夜。
外头静悄悄的,只有半轮月亮高高悬挂着,月凉如水,倾泻一地月光。
“女飞贼,准备好了吗?”
“丑飞贼,你准备好了吗?”
俩人相视一笑,眸子里泛着亮光,一身夜行衣,衬的俩人身姿挺拔,就是叶昭阳低头看看自己算不得平
坦的胸脯,叹了口气,觉得有点美中不足了。
“你既然这么说了,今夜非要顺回来点什么的,要不然对不起这称呼。”,叶昭阳勾唇一笑,脑后乌黑油亮的秀发也跟着晃了晃,似乎很满意。
秦无渊用内力出掌,屋子里瞬间一片黑暗,只有在门缝里溜进来地月光在努力的想要把屋子照亮。
片刻地功夫,俩人便身轻如燕的一前一后上了房顶,如履平地一般,快速的朝着林府而去。
月色下的两人多了朦胧,似乎有点不太真实。
半柱香的功夫过后。
南春夫人地房顶上,多了俩人,并没有黑巾覆面,因为人家格外的自信,不会被人发现。
“夫人,您快睡吧,夜深了,您现在身子虚弱可不能睡得太晚,要不然元气恢复不过来,身子亏损,对您百害无一利啊。”,小丫鬟春英为南春夫人拉了拉被褥,轻声开口劝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房顶的瓦片,被揭开了一条小缝。
秦无渊很是自觉,别过脸去,打量着四周的情形,还能“忙里偷闲”的抬头瞧瞧天上的月亮。
“若是善儿有个三长两短,那院的可就如鱼得水了,无论如何一定要保
住善儿。”,南春夫人气息并不平稳,忧心忡忡的开口。
所谓的林府,并没有想象中的风平浪静。
叶昭阳竖起了耳朵,生怕自己错过什么。
“夫人,您放心吧,老爷心里只有您自己,她就算现在想问坐实大夫人的名头,可是要费工夫的。”,春英轻声安慰着,“老爷并没有听老夫人的去那院,老爷早早的就在书房睡下了。”
“若不是我身子不舒坦,老爷又是个守规矩的人,一定不会给她机会。”,南春夫人声音里带了些不耐烦。
是这样的。
春英站在床榻旁边,叶昭阳看不清楚她是什么表情,可是那些话听得一清二楚,如有神助一般,刚在屋顶上站稳脚后跟,就听到这么有用的消息。
“太子妃医术精湛,一定会把小少爷看好的,您柳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是啊,要不是太子妃,恐怕我们母子俩已经命丧黄泉,那女人此刻应该爬上了老爷的床吧。”,南春夫人由衷的感谢叶昭阳。
而秦无渊也听得一清二楚,冲着叶昭阳竖了个大拇指,眼里满是宠溺。
“行了,泡杯茶去,一提起她,我的伤口就疼得厉害。”,南
春夫人声音里,多了不耐烦。
春英立马转身到了桌子前,熟练的翻转着扣在桌子上的茶盏,又用泛着银光的夹子从双耳釉罐里捏了点茶叶。
忽然,火光摇曳之中,叶昭阳好像察觉到了问题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