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被解决了。
“太子妃,您真是神机妙算,您怎么知道那不是油?”,映雪跟在叶昭阳身后,眼巴巴的盯着叶昭阳开口问着。
清羽已经离开了。
她似乎是害怕自己失态,所以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此时她们主仆二人,享受着惬意时光。
“虽然那醋并没有难闻的气味,可是沸腾的时间也太快了,你想想,若是一锅油,怎么那么快就沸腾了,我便想着,其中一定有猫腻,那妇人的模样,也不像是假的。”,叶昭阳吸了口气,目光落在周遭的花灯上。
微风一吹,花灯变得灵动起来了。
“太子妃,您真是离开,轻而易举还给那妇人赢来了那么多铜板,够她生活一阵了。”
“怎么,你羡慕了?”,叶昭阳停下脚步,开口打趣着。
映雪一听,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疯狂示意自己不过是觉得佩服罢了。
毕竟跟着叶昭阳,日子也不会差嘛。
“这下王老板是搬起来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活该。”,映雪义愤填膺的开口嘟囔着。
叶昭阳星眸微眯,感受着耳畔温柔的风,若有所思道:“是啊,所有的东西都是老天注定的,该是谁的就
是谁的,别人抢不走。”
“没错。”,映雪格外的捧场,很是认同。
似乎人这一生得到的东西早已经是明码标价过的了。
……
忙忙碌碌,天色渐晚了。
东宫里,大红灯笼挂起,光亮又温柔。
叶昭阳泡在温热的浴桶里,双眸微闭,脑海里浮现着今日的一幕幕。
她的胳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紫红色的伤口,已经结了痂,虽然还不能活动自如,不过简单的活动活动,还是可以的。
水面上的玫瑰花瓣,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这一刻,叶昭阳内心是放松的。
那些还没有解决完的事情,在这一刻也得到了“停歇”,被他抛在脑后。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
叶昭阳警惕的睁开了眼睛,转动着身子,朝着屏风处看去,水声哗哗作响,是她控制不住的。
“你不是说不回来了吗?”
来人是秦无渊。
他走路的时候,没有声音,似乎是怕惊扰到叶昭阳,不过,眼底的憔悴,又告诉叶昭阳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叶昭阳用胳膊支撑着身子,趴在浴桶上,有些好奇的开口道:“怎么了?”
秦无渊有些呆滞的眼神里,染了笑
意,可是看起来并不好看。
那双凝若寒霜的眸子,此时此刻写满了心事。
若是在往常,叶昭阳沐浴时,秦无渊定会开口捉弄一翻的,可是今日却完全不同,就像换了个人。
秦无渊拉过身后的凳子,坐在叶昭阳身边,目光依旧温柔,声音里有些颤抖,“你说,我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老三,会怎样?”
“啊?”
叶昭阳愣住了,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听错了。
不过,她看向秦无渊的眼神,又写满了诚恳。
“你受什么刺激了?现在你的太子之位稳固如山,皇上对你也委以重任,为什么要这么冒险,他威胁不到你。”,叶昭阳不解,依旧开口分析着。
她很快就平复了心情。
秦无渊拿起干净的棉布帕子,动作轻柔的为叶昭阳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依旧一言不发。
叶昭阳有些犹豫,舔了舔微微干涩地唇角,“他干了什么事。”
话音落下,叶昭阳温热的肩头,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冰凉,微微有些粗粝的指腹,在叶昭阳光滑的肌肤上游走,直到她结了痂的伤口处,才停下来。
秦无渊动作轻柔,可是温度却凉的吓人,叶昭阳耸动了肩头,
转过身来,对上秦无渊那双满是寒光的眸子,没有言语。
良久,秦无渊才声音微微沙哑,又带着怒不可遏的隐忍,道:“是他派人去抓的你,置你于死地人,是他。”
“所以,你想杀了他?”,叶昭阳愣住了,声音很小很小的开口问着。
她其实,已经察觉到了。
整个京都,她和那些富家贵女的接触不多,也没有什么仇人,若是算起来,衡南郡主算一个,其次便是三皇子一家。
以衡南的胆子,现在她根本不敢动自己,所以,只有三皇子最有可能。
“对,你是我的底线,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你,我觉得是该让他尝尝苦头了。”,秦无渊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
但是,他手上为叶昭阳擦拭头发的动作,依旧很轻柔。
“若是因此你受了牵连呢?”叶昭阳攥了一把玫瑰花瓣在手里,神色凝重道,“你不应该是这般唐突的。”
“受了牵连,无非是丢了太子之位,那又如何?既然查到了他,我便不可能让他在我头上撒野。”
“丢了太子之位,正中他的下怀。”,叶昭阳很是冷静。
她若是都慌了阵脚,她不知道还有谁,
能够劝住秦无渊的。
虽然,在秦无渊开口的那一刹那,她也杀了三皇子。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