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云胆战心惊地缩在一旁,恐怕三皇子送她归西。
她只是蠢笨了一些,不过也算不上是十足的傻子,自然懂得乖乖闭嘴的道理。
“要不是你把他领进府里来,怎么会出这么多乱子,若是皇上真的将中毒一事查到我头上,那你就等着死吧,你爹也跑不掉!”,三皇子气的直甩袖子。
眼下,他只能用愤怒来掩饰自己的慌乱。
失去了长风,他相当于断了臂膀,只觉得处处不如意,尤其是看到叶轻云那张苦瓜一样的脸。
气不打一出来……
叶轻云欲哭无泪,看着眼前,抓狂的男子,无论怎样联想,都和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笑起来芝兰玉树的三皇子扯不上关系。
成婚半年以来,她逐渐的见识到了三皇子凶狠,对她根本谈不上温柔。
一想到这,叶轻云脑海里就忍不住浮现出,秦无渊对叶昭阳无微不至的关照模样来。
本来她都是见不得叶昭阳他过的舒坦的,原以为自己嫁到三皇子府里会胜她一筹,可没想到……也是惨不忍睹。
“殿下,您消消气。”
听着耳边怯懦的声音,三皇子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一脸厌恶的瞪了一眼叶
轻云,极其不满的开口嘟囔着,“你除了会说消消气,你还会干什么?”
就在这一刻,两人心生厌烦。
不过,三皇子真正心烦的事情还在后头呢。
黑石带着人到青梅巷的时候,风阳子早就卷铺盖走人了,留下一地狼藉。
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再不走可不就是等死了吗?
……
锦元殿内。
秦无渊翘着二郎腿,慵懒的倚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远山,慢慢悠悠地开口吩咐道:“你去盯着那个病秧子,等到他的病一好,就想个法子把他赶走。”
“这是不是有点不太厚道?他可是太子妃的救命恩人啊,若是太子妃发怒,您能受得了吗?”,远山微微皱眉,摸了摸耳朵,小心翼翼地开口提醒着。
这话一出口,立马惹来了秦无渊的白眼儿。
吓得远山把乖乖的闭上了嘴,摸了摸鼻子,站在一旁等着。
“他要是不走,我才真正的受不了。”,秦无渊毫不掩饰的开口嘟囔着。
似乎是出于男人“谨慎的心理”,他总是觉得那个病秧子沈言澈很危险。
毕竟人家有着救命恩人的头衔,要是万一提出点什么要求……后果不堪设想。
一
想到这儿,秦无渊就觉得自己浑身冷汗,上战场都没有这么紧张过,生怕自己的小娇妻被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给掳跑了。
当然了,他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就是不放心嘛。
“赶快去,还像个木头一样杵在这干什么?要不然你也走?”,秦无渊不耐烦的冲着远山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去办。
这会儿正躺在床上休养的沈言澈,完全不知道自己才一出场,就被这个心眼极小的男人当成了情敌。
而且还要赶自己走……
当然了,叶昭阳完全不知情。
这会她正在屋里鼓捣着她的“入门医书”呢,自古以来,中医便是望闻问切,尤其是这个“切”,就算她用心的去教了,也不一定有多少人能学会,所以还是“对症学习”的好。
采素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房门前,敲响了房门,手里还端着刚刚洗好的水果。
“采素姐。”,映雪立马快步走到房门前,抬眼看着眼前面容有些憔悴的采素。
自从采素崴伤了脚,映雪没有再去过点绛唇了,便留在叶昭阳身边伺候。
虽说摘星也是个手脚麻利的,不过映雪终究是贴身伺候了一段时日。
“
太子妃受了伤,应当多吃一些新鲜水果,补一补的。”,采素腼腆一笑,似乎有些不太好意思。
在她心里,若不是因为他崴伤了脚,叶昭阳就不会受伤。
哪怕叶昭阳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她在心里还是过意不去,无法原谅自己的疏忽。
“对了,采素你明日做一些马蹄糕,我进宫一趟。”,正埋头苦干的叶昭阳,直起身来冲着采素吩咐。
“是要去看瑶光娘娘吗?可还需要一些其他的?”,采素听到叶昭阳唤她的名字,她的心里猛然松了口气,也多了三两分的笑意,急忙开口问着。
采素话音一落,叶昭阳立马竖起纤细的手指放在唇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你小声一些,莫被旁人听了去。”
她口中的旁人,不过就是正在锦元殿杞人忧天的秦无渊罢了。
毕竟从瑶光娘娘口中得知夏夏就是秦无渊的生母,似乎秦无渊也并不想让自己知晓那些陈年往事。
又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更不想让叶昭阳趟了这趟浑水。
“好,您放心吧奴婢一定一早就准备好。”
“行。”
……
天色渐晚。
叶昭阳乏的愈发的厉害,早早的
就躺到了床上,微微活动着胳膊。
毕竟是上好的金创药,她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秦无渊自顾自的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