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怎么和当初苏念柔住在天医馆的时候,一模一样?
……
事情办妥了,秦无渊盯着叶昭阳道:“那男子身上像是有太多秘密,你好奇吗?”
叶昭阳回头,眨着那双乌黑发亮的眸子,道:“不好奇,怎么了?”
似乎是叶昭阳的回答,正中秦无渊的下怀,嘴角扬起一抹不经意的笑容,随即又一本正经看向叶昭阳道,“不好奇最好,未知的危险太多了,你不能以身犯险。”
“行了,你这说法冠冕堂皇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呢!”
“想的自然是你要安安稳稳的。”,秦无渊理直气壮的开口回应着,说着就反握着叶昭阳,一步步的朝着门口走去。
两人之间,似乎有种微妙的气氛。
叶昭阳自然明白秦无渊话后的意思,就是不想让自己,同沈言澈有过多接触罢了,瞧着秦无渊如此爱面子的模样,叶昭阳也笑着假装不知道。
突然,再出了天医馆的那一刻,叶昭阳脸上的笑,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了。
面前的女子,弱柳扶风,水汪汪地眼睛,在用一种无辜的眼神看着叶昭阳。
湖蓝色的长裙,衬得她愈发的消瘦,领口的花
边,又极好的修饰着她白皙的脖颈。
“你来干什么!”
秦无渊眉眼一冷,握着叶昭阳的手不自觉的紧了几分,声音里充满着不耐烦。
“念柔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太子妃。”,苏念柔娇弱的福了福身子,慌忙开口,“我是来送银子的,前些日子住在这养伤……”
叶昭阳目光平稳,脊背挺得很直,身上散发着学不来的贵气,声音并不疏离,让人听不出一丝的厌烦道,“真是辛苦你跑一趟了,孔大夫管抓药,林大夫管出纳,把钱给他就行了。”
这话一出口,秦无渊愣了。
就连苏念柔都没想到,叶昭阳竟然如此波澜不惊,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叶昭阳的时候,她眼里明显带着意外,还有不悦。
似乎自己的存在,造不成任何的威胁了?
不等苏念柔开口,叶昭阳就和秦无渊一同上了马车,他们还有其他事情,也没有心思和她纠缠。
车厢里。
叶昭阳依旧安静,在闭目养神。
严格来说,她的肩膀处有些疼痛,她在忍耐,本应该卧床休息的自己的却在“忙碌奔波”。
终于,秦无渊按耐不住了。
“昭阳,你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
一向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太子殿下,竟然有些惴惴不安,他的眼神里,透漏着期待。
叶昭阳抬眸,轻描淡写道:“说什么?”
“你莫要生气,苏念柔方才送银子,我是不知道的……”
“生她的气不值当,她既然愿意送银子,那就送好了,没有人会嫌自己的银子多,同你生了气,不是正中她下怀吗?”,不以为意的开口说着,“再说了,送完了银子,也就没什么牵扯了,省的不清不楚的,多好。”
听着叶昭阳的话,秦无渊笑了。
只要不生气,不胡思乱想,比什么都好嘛。
……轻盈已经被请进东宫了。
是飞鸾亲自去的。
采素叹了口气,瘸着腿,倚在树下,眼神里有些说不出的幽怨,“轻盈这样的女子,应该很招人喜欢吧?”
摘星皱了皱眉,往花瓶里的还娇艳的花上,洒些水。
“采素,你是伤了脚,又不是伤了脑袋,怎总是说一些没有边际的话?”,摘星很是无奈。
殊不知,采素懊恼的很。
她虽然没有伤到脑袋,不过还不如伤到脑袋……要不总是在这胡思乱想。
“你在这伤春悲秋吧,我去膳房照看着给太子妃炖
点补汤。”,摘星捧着花瓶就要走,
采素耷拉着脑袋,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她似乎觉得,自己像是生了病。
半个时辰过后。
叶昭阳回来了,秦无渊依旧寸步不离。
“今日你现在这住下,明日一早再随太子妃进宫。”,秦无渊停下脚步,看着在一旁守着的轻盈。
马车走的并不算快,长街上也不颠簸,可是叶昭阳时不时的皱起的眉头,还是被秦无渊捕捉到了。
眼下叶昭阳不需要真相,她需要的是休息,哪怕走路的时间很少,可是来回的摩擦,还是让叶昭阳不舒服。
皇宫里。
舒贵妃怡然自得躺在贵妃榻上,听着耳边传来的珠圆玉润的唱腔,拍着手打着拍子。
觅荷跪在地上,轻轻的为舒贵妃揉着脚踝。
“太子妃这两天没有动静了吧。”
“回娘娘的话,虽然太子妃也进宫,可是好像没有什么收获。”,觅荷微微抬头开口回应着。
只是屋子里,还冲斥这其他声音。
舒贵妃缓缓睁开那双老谋深算的眸子,摆了摆手示意戏班子的乐人离开。
屋子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只要她查不出什么,就只能不了了之,在皇上面前
也落得个无能的下场。”,舒贵妃依旧涂着最红的指甲,脸上带着最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