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唇枪舌战”了好一阵,才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
今日的秦无渊眉眼含笑。
“你真是个没良心的,我都伤成了这样,你竟然还笑的这么开心?”,叶昭阳呲牙咧嘴的抬着胳膊,实在算不上轻松。
这话一出,秦无渊嘴角的笑又深了几分:“胡说,我分明是心疼你。”
……
屋外。
摘星和映雪已经准备好了餐食,正准备敲门呢,听到里头嬉笑声,立马停下了脚步。
好不容易俩人和好了,要不要再等一等。
采素瘸着腿,扶着拐,看着他们俩犹豫的模样,很是好奇,不由得提高了声音道:“怎么了?”
这……
映雪和摘星耷拉着苦瓜脸,齐刷刷的回头看采素,屋子里的嬉笑声也戛然而止。
“进来。”,秦无渊清冷的声音里,带了些温和,不像往常那样。
小丫鬟一刻都不敢松懈,赶紧端着铜盆进去。
叶昭阳在瞧见映雪的第一眼,不免有些吃惊,坐在床塌上道,“映雪,今儿怎么没去点绛唇?”
“奴婢想在宫里呆两天陪陪您,采素姐的腿也不方便。”,映雪一五一十的开口回应着。
她的话,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确确实实如此。
“有心了。”,叶昭阳微微一笑,冲着映雪说着。
叶昭阳是温暖的。
最起码,她身边之人,都很可靠,忠心。
洗漱过后,叶昭阳换了件朱红色的对襟长裙,为了掩盖脸上的憔悴,特意涂了红唇,眼尾处也用了海棠红的胭脂勾勒,三千青丝只用一根红色缎带系在脑后,带着三两分随意。
“今日,太红了点。”,叶昭阳对着铜镜左右端详,不过,却也觉得满意,“省的伤口裂开染上血,也不错。”
话音落下,叶昭阳又陡然提高了声音道:“我的火珊瑚发簪呢?就是那个石榴花,昨儿还戴的那个。”
直到今日,叶昭阳觉得她的机敏是不是已经在昨天用光了,今日怎么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在这。”,秦无渊就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了那只依旧熠熠生辉的发簪,“要不是这发簪,恐怕昨夜未必找得到你。”
叶昭阳坐在圆桌前,有些不解的看向秦无渊,“为何?”
她并不知道。
“映雪在回来的路上,瞧见了孩子,拿着你的发簪,映雪便连哄带骗的把那孩子给带到这来了,这才能顺着痕迹找到你。”,
秦无渊长话短说,不过句句都是重点。
这话一出,叶昭阳一双乌黑的眸子里,装满了不可思议,看向一旁正在给自己吹着羹汤的映雪,心里五味陈杂。
沉默片刻,把目光投向映雪,扬起嘴角:“多谢你了,小丫头。”
映雪一听这话,诚惶诚恐,赶紧跪在地上,慌忙开口道:“太子妃言重了,奴婢不敢当,当初您好心救了奴婢,又将奴婢带在身边,奴婢永远记在心里。”
是啊,映雪虽然人不大,不过确实是个知恩图报的。
她深知自己的命,是叶昭阳给的。
“因果循环啊。”,叶昭阳笑了笑,低头去吃秦无渊亲自递到嘴边得菜。
依旧是她喜欢的菜系,但是却食之无味,毕竟受了伤,饮食要清淡一些。
叶昭阳咽了几口,便没了胃口,可是微微一动胳膊就传来的痛楚,让她咬着牙喝了一牛肉羹。
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嘛。
……
吃饱喝足以后,叶昭阳就和秦无渊一同去了关押犯人的地牢,那儿很是阴冷,墙壁上的烛光摇曳,可是依旧给人一种暗无天日得窒息感。
秦无渊停下脚步,为叶昭阳系了系身后的银氅披风,地
牢里阴寒,省的受了凉。
“昭阳,你当真要下去?”
“自然,你放心吧,我没有那么娇贵,汤药也喝了,还上了最好的金创药,没事。”,叶昭阳坚定的点了点头,开口解释着。
秦无渊妥协。
阴冷的地牢里,并没有关押多少人,叶昭阳紧紧的跟在秦无渊身侧,左右打量着。
突然,有惨叫声响起。
那声音很大,很大,凄惨极了,紧接着就是鞭子抽打的声音。
秦无渊拽着叶昭阳,快步走着,只要眼前出现被打的浑身是伤的男人,哪怕他自己被打得惨不忍睹,可是叶昭阳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个人就是昨天领头的男人。
他身后,是明晃晃的刑具。
“殿下,太子妃。”
远山扔下手里的鞭子,叹了口气,看着坐在不远处的“监工”。
“怎么样了?”,秦无渊抬眸,冷冰冰的开口,他的眼神就像一把利剑一样,刺在那人的心口。
远山摇了摇头,脸色有点不太好看道:“什么都不肯说,嘴硬得很。”
“其他人呢?”,叶昭阳皱了皱眉,浓重的血腥味,让她有点不适。
“死了,就剩他自己。”
“不是让
你们留活口吗?”,叶昭阳一愣,有些不悦,“活口越多,问出来的希望就越大,留一个嘴巴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