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渊眼神阴鸷,看着怀里那个委屈巴巴的夫人,心都要碎了。
“留一个就够了,其他的都带死!”,秦无渊咬牙切齿的开口说着。
他的声音算不的大,可是却压迫力十足,带着一股嗜血的偏执。
白衣男子不禁又咳嗽两声,心里不禁感叹,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夫妻二人说话做事,怎么这么对胃口?
似乎是他的咳嗽声,吸引了秦无渊的注意力,把目光从叶昭阳身上,移落到了白衣男子身上。
“对了,若不是这位公子及时出手,恐怕你就见不到我了。”,叶昭阳急忙开口介绍着。
她害怕红了眼秦无渊,不分敌我。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多谢。”,秦无渊颔首,语气倒是格外的诚恳,“走,我先带你回去把伤口清洗清洗。”
话音落下,秦无渊就把自己的外衫脱了,裹在了叶昭阳身上,打横抱起,生怕叶昭阳着了风寒。
“若是有事就去京都天医馆找叶掌柜!”
叶昭阳从秦无渊怀里探出来了个脑袋,冲着那个虚弱男子开口说着。
确确实实。
那男子摆了摆手,算是示意,只不过就在
秦无渊刚想加快步子离开的时候,他倒下了。
似乎,是方才一翻打斗,让他动了气。
秦无渊:“…… ”
叶昭阳:“……”
这?确定不是细作?怎么好端端的就晕倒了了呢?开什么玩笑?
这体格子怎么能救人?
似乎是看穿了秦无渊的疑惑,叶昭阳扯了扯嘴角,往秦无渊怀里贴了贴道:“他方才动作行云流水,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些人给打倒了,也不像个病秧子啊?”
“瞧他那弱不禁风的模样……只能先一块带回去了,好生看管就是了,毕竟人家救了你,是恩人。”,秦无渊顿了顿脚步,继续头也不回的朝前走。
反正会有人回来收拾这一堆烂摊子。
……
夜越发的深了。
叶昭阳呲牙咧嘴的躺在松软的毯子上,一双小手,朝着秦无渊的腿上拧,一点都不客气。
“你轻点啊!疼死了!”
“忍一忍,忍一忍!”
秦无渊手足无措的用沾了药水的帕子,去清洗叶昭阳肩膀上的伤口,动作实在算不上轻柔。
“别动,很快就不疼了。”,秦无渊像是哄孩子一样,凑近了伤口,轻轻的吹着,试图为叶昭阳缓解疼痛。
“不是那
儿!能不能找到地方?你要疼死我啊!”
不过……
马车外头的人,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劲?
毕竟没有人见到叶昭阳受伤的肩膀,只看见秦无渊抱着太子妃上了马车。
远山和飞鸾勒紧了缰绳,俩人相视一眼,微微有些尴尬,不自觉的放慢了速度。
俩人的眼神,似乎在说:“你主子挺奔放的。”
“你主子也挺胆大的。”
终于,远山忍不住了。
“你说,要不要上去提醒提醒殿下?他怎么这么……好歹等回了宫,沐浴更衣过后啊!”
飞鸾扶额,默不作声。
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有点羞于启齿,他连姑娘家的手都没有拉过,让他去提醒?要了老命吧。
“飞鸾,你怎么了?”,远山看飞鸾没动静,还关切的开口询问着。
“不节制,不节制啊!”
马车里的俩人,完全不知道远山在后头已经嘀咕了一大阵了。
终于,叶昭阳肩膀上的伤口,被清理干净了,从新换了药,缠了绷带。
叶昭阳耷拉着小脸,觉得自己有气无力的,浑身酸疼,秦无渊倒是有眼色,二话不说,立马就开始为叶昭阳揉着脖子。
她的嫩
黄色的百迭裙沾染了太多的灰尘,还有血迹,发髻散乱,狼狈极了。
“喝口茶,润润喉咙。”,秦无渊眼尾微微发红,赶紧低下头,端着八仙桌上的茶盏,送到了叶昭阳嘴边。
她的嘴唇,都已经开始干裂起皮了。
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叶昭阳瞬间觉得自己委屈到不行,豆大的泪珠往下掉。
秦无渊心都碎了一地,揽着叶昭阳入了怀,下巴放在她的头顶,放柔了声音开口安慰着:“你莫怕,以后绝对不会有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在叶昭阳心里作祟的小别扭,消失的干干净净了,一点踪迹都没有。
叶昭阳小声地啜泣。
秦无渊一声又一声的哄着。
马车走的并不快,又饿又累又疼的叶昭阳,就这么在秦无渊怀里睡着了。
哪怕是睡着了,她那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可怜的很。
秦无渊盖了毯子,搂着叶昭阳晃晃悠悠的回了东宫。
回城时,已经宵禁了。
……
东宫里。
采素眼睛哭的通红,像个核桃一样挂在脸上,她懊悔不已,若是自己多留点心,也就不会崴了脚,更不会丢了太子妃。
映雪和摘星在一旁劝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