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说的你听不明白?”,叶昭阳努力的抬起头来,和领头的男人交涉。
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要尝试。
若是一点希望都没有,那她更不能轻易的就消停了,拖延时间,等人来救啊。
坐以待毙可不是个好办法。
“行了,你就不要白费心思了,哥几个就是没有见过你一定等姿色的女人,到嘴边的肥肉,怎么可能松口?”
这话落在叶昭阳的耳朵里,只觉得一阵恶寒,不勉在心里嘀咕:我自然知道自己天姿国色……
话是这么说,可是叶昭阳心里清楚的很,面前这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就是在巷子里围追堵截自己的人。
尤其是门口的那个略微瘦小的男人,他是个左撇子,挽弓搭箭的时候,就察觉到了,方才那男人握着佩剑往地上砸的时候,也是左手。
确定无疑。
可有一点叶昭阳不明白,大费周章的把自己捆了,现在这是干什么呢?
劫色?要不可能的。
钱也不要,美女也不要,那这……
叶昭阳在心里犯嘀咕了,下一瞬间觉得自己太粗枝大叶了。
这不是妥妥的冲着自己命来的吗?
“呵,希望你回去复命时候,看见
匕首划过你的咽喉的时候,也能这么说,你自己的主子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还要清楚,我的身份,你们也清楚,要是我死了,他还会留你们这几张嘴吗?”,叶昭阳不以为意,冷哼一声。
其实,她心里也是没有谱,不过事到如今,只能赌一把了。
前几日有多嫌弃秦无渊,这会在叶昭阳的心里就有多想他。
能打的一个都没来。
外头的天色,越来越暗了。
篝火点燃,木柴噼啦啪啦作响,夜风一吹,火苗越发的浓烈了。
昏暗地破庙里,也亮了起来。
“疯婆子胡说八道些什么?谁知道你是谁?”,领头的男人依旧很嘴硬。
若是用秦无渊的话来说,就是人都死了,只有一张嘴是硬的。
叶昭阳挤出一抹轻笑,猛地开口道:“秦无渊!”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人立马警惕起来了,握紧了各自手里的佩剑,目光如炬的盯着庙门口处,片刻过后,他们才发现自己被耍了。
“怎么?不是说不知道我是谁吗?掳了当朝太子妃,又伤了我的肩膀,胆子倒是不小,也真不怕卸磨杀驴?”,叶昭阳无情的耻笑他们。
她的手,在后面也没有停
下,可是……捆着她的绳子太结实,压根都没办法挣脱。
更何况,她是站立着,根本够不到什么东西能够割断绳子。
似乎,是叶昭阳的话,让他们感受到了害怕,领头的男人,眼神里充满着贪婪,肆无忌惮的笑着,一双手,也变得不安分起来。
渐渐的,他的手游走到了叶昭阳的肩膀处,还没有等叶昭阳开口,她就觉得肩头一凉,本就破损的衣裳,被撕破了。
洁白的肩头,暴露在空气里,还夹杂着血腥味。
“你想干什么!”
叶昭阳目光凶狠,哪怕被绑在柱子上,依旧带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依然是品尝品尝太子妃的滋味,死了也值。”,领头的男人狞笑一声,说着就要对叶昭阳上下其手。
突然,叶昭阳猛地提高了声音,“等等,你绑着我能尝到什么?不如给我松绑?猎物挣扎的过程,才是猎人最享受的吧?”
这话一出口,除了叶昭阳,其他人都震惊了。
那些黑衣人也都露出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从未见过如此大胆奔放的太子妃……这哪里有豪门贵女的矜持和自重,反倒是……
难道不应该是哭天喊地哭的死
去活来的吗?这怎么如此主动?吓得领头的都偷偷的拧了自己一把,以为自己是个听错了。
“听不到吗?若是给我松了绑,我也好配合你们不是。”,叶昭阳继续开口说着。
只要她胳膊能活动,自然能够逃离这个肮脏的地方。
眼下,那些男人一阵放浪的笑过后,似乎没有一点作为,犹如一头饿狼一样,贪婪的盯着叶昭阳。
“你是当我傻,还是觉得我不够聪明?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如此主动,一定有幺蛾子,若是给你松了绑,恐怕哥几个,今日都要交代在这里了。”,领头的男人轻哼一声,像是看穿了叶昭阳的心思一般。
不过,叶昭阳颇有大敌当前,临危不乱的气魄,哪怕此时此刻她内心完全被恐惧占据,但是依旧坚持着,强装镇定。
她怎么可能会不怕呢?
眼前的情形,她分明就是那只待宰的羔羊。
叶昭阳笑了,肩膀上传来的疼痛,让她更加的清醒,依旧和那群人讨价还价:“我只是怕你们太粗鲁,弄伤了我自己。”
话音落下,那群人笑了。
笑得很大声,很放肆。
这正是叶昭阳想要的,他们的声音越大,对自己就
越有力,反正自己不能轻易的折在这里。
要不然,她死不瞑目。
“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