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有什么用?”,叶昭阳有些疑惑的开口问着。
秦无渊轻哼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眼神变得温柔了一些,看向叶昭阳道:“ 自然是有用的,一会儿我再告诉你。”
虽然有些迷迷糊糊,可叶昭阳还是同意了。
眼下说什么都好使,只要能够顺藤摸瓜,又或者是逼着张顺海说出幕后主使是谁就行了。
毕竟空口无凭,只要有个人证在那,就好过一切
半个时辰过后。
城郊一处偏僻的院子里,空地上放着两只上好的檀木椅子,一旁的地上还跪了个男人。
那男人身形高大,双手被捆在后头,嘴里呜呜咽咽的,不知道嘀咕着什么,他的头被麻布袋子盖着。
叶昭阳就算不看他的脸,也知道这人应该就是张顺海了。
不得不说,这办事效率确实快!
“别着急,好戏还没有开始呢。”,秦无渊的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响起,没有任何的掩饰。
他的目的,就是让张顺海知道他是谁。
终于,门外又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还有孩童的哭嚷声。
远山和飞鸾都来了。
听到外头的动静,麻袋里的男人更加按耐不住自己了,那肥胖的
身躯在地上打着滚儿,努力的挣扎着。
秦无渊眼里闪过一丝寒意,抬起长腿,冲着那人的心口,就是一脚。
闷哼声传来,那男人也不动弹了。
只需要一个眼神,飞鸾和远山就把她们头上套着的黑布袋子给拽了下来。
不光有孩子,还有三个女人。
有一个大着肚子,看样子都快要临盆了。
在千机阁传回的消息里,连张顺海的住址都写得一清二楚,所以他们二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人给带了回来。
“娘,我害怕。”
“娘,他们都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们。”
两个个头,模样都相差无几的小男孩,惊慌失措的去搂着一旁妇人的胳膊。
看着眼前面的一切,叶昭阳微微挪动着细碎的步子,往秦无渊身上靠了靠,微微垫起脚尖,在他耳畔轻言轻语道:“你这是不是有点太不人道了?这俩孩子哪见过这么大的阵仗,你就不怕日后给他们留下什么心里阴影了吗?”
很显然,秦无渊完全不害怕,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干了。
秦无渊轻哼一声,负手而立,清冷的声音传到叶昭阳的耳朵里:“就是因为狗东西的助纣为虐,有两个孩子再
也没了庇护,那他们心里该怎么想?”
果不其然,秦无渊心里还是在为冯贵妃的两个孩子抱不平。
是啊,在诺大的后宫之中,没了母亲的庇护,那可怎么办?
皇上眼里,永远没有懦弱无能皇子。
她不再言语了,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两个孩子,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再去评判些什么了,秦无渊童年时所受的罪,是她不能够感同身受。
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脸上挂满了泪珠,其中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一脸痛苦的看着面前的冷面阎罗,瑟瑟发抖又说不出话来。
“小家伙,你有什么话问你爹吧!”,秦无渊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此时此刻的秦无渊,看起来真的不像是个好人。
乌鸦在头顶上盘旋着,那不祥的叫声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惹得人心烦意乱的。
尤其是张顺海一家。
飞鸾半蹲下身子,把张顺海头上的麻布袋子一把给扯了下来,灰头土脸。
“夫君!”
几乎是同时,三个女人齐刷刷的开口喊着,他们眼里也装满了不可思议。
方才张顺海结结实实的挨了秦无渊一脚,这会儿正呲牙咧嘴的,忍耐着疼痛呢!
他的胳膊被
死死的捆在身后,肩胛骨处传来的酸痛感,也让他变得更加清醒了,嘴里塞着的布条被拽了下来,他才能大口大口的吸吮着空气。
随即又惊慌失措的看向面前的老婆孩子,只觉得眼前一黑,想要晕过去一样。
“太子殿下,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好说,好不好,您放了我老婆孩子可好?”,张顺海整张脸都贴在地上开口求饶。
这话说的,有些太轻易了。
“好啊,放了你老婆孩子自然没有问题,只不过有件事,倒是想问一问!”
“您说,您说,小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张顺海的声音里带满了激动。
就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
只不过这话落在秦无渊的耳朵里,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一样。
若非自己手里攥着他老婆孩子的命,又怎么能够看到他乖乖的摇尾乞怜呢?
“既然如此,那你可要老老实实的回答,要不然你这两个儿子恐怕……你也是知道的,京都里不缺青楼,自然也不缺……”
秦无渊的声音轻飘飘的,可是砸在张顺海的耳朵里,却有千斤之重。
话里话外的意思,他是明白的,若是他不好好回答,就把他的俩儿子
卖去当清倌。
张顺海急忙开口表的自己的衷心:“您放心,您放心,小的一定不耍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