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挪一挪。”
秦无渊只着一件洁白的里衣,朝着叶昭阳步步逼近。
似乎,手上的动作,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就剩一件里衣了……
叶昭阳赶紧把脸别在一旁,玉指朝着秦无渊道:“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秦无渊哪里像个太子模样?端庄沉稳,你懂不懂!”
“太子怎么了,太子也要脱衣服睡觉。”,秦无渊邪魅一笑,声音里满是蛊惑。
这话说的,好像没什么毛病。
叶昭阳微微一愣,甩了甩脑袋,“腾”的一下站了起来,面前的秦无渊领口微张,露出让人遐想的精壮肌肉心里嘟囔着:罪过,罪过。
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经不起撩拨了,叶昭阳一瞧见秦无渊露肉的模样,脑海里总是会浮现出他们漆黑夜里,汗珠点点的温情来。
太羞了。
“太子殿下好生休息。”
叶昭阳从秦无渊身边走过,步子迈的极快,她准备速战速决,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毕竟那人衣服都脱了,自己娇滴滴的大美人,她可不想闹出“人命”来。
秦无渊出奇的乖巧,安静嗯很。
当真嘴角含笑的躺在床上了,松软的床榻,不同
于沉水木香的茉莉清香,似乎很解乏。
出了门的叶昭阳闭上眼睛,使劲的舒了口气,啧啧两声,皱着眉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道:“果然,心中无男人,拔剑自然神,我这把玄铁宝剑,恐怕是要生锈了!”
“昭阳,你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发烧了吗?”,洛星提着她已经收拾好的包裹,出了偏殿的门,就瞧见叶昭阳双手捧着脸,嘴里念念有词。
微风轻抚过,莹紫色的夕雾,从枝头落下,好巧不巧,落在叶昭阳发间。
细小的花朵中,花萼尤为长一些,行如天上的星星一般,美的不可方物。
“没,没有。”,叶昭阳回过神来,嘿嘿一笑,开口回应着,她也注意到了洛星手里的包裹,“洛星姐,你这是要干什么?”
“你同太子和好了,我也就放心了,点绛唇离不开人,花孔雀也不是什么老实人,指不定去哪鬼混了,我回去瞧瞧。”
洛星的话,倒是实在。
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花孔雀绝对不可能老老实实在万金窟守着的。
青楼茶馆不去。
可是少不了勾栏听曲。
原本还想开口挽留,让洛星多住几日,一听还要回去瞧瞧花孔雀,那
必然是同意的。
“好,你回去以后,切莫要生气,若是花孔雀不老实,你别客气,你可一定要把他捏结实!”,叶昭阳上前亲昵的挽着洛星的胳膊,笑的人畜无害。
“放心,我不擅长讲什么大道理,就是拳头硬。”,洛星拍了拍叶昭阳,笑的格外爽朗。
“手无缚鸡之力”的花孔雀,有一句名言:逃命的时候,有洛星就够了,他不用会功夫。
所以,每次他被洛星揍的时候,只有哭的份。
叶昭阳温柔笑着,像一朵纯白的山茶花,柔软又料定,答道:“那我就放心了。”
……
洛星走了。
叶昭阳一个人躺在夕雾树下,看着头顶那一片紫色星河,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才能安宁。”
摘星和采素俩人半蹲在贵妃榻前,动作轻揉的给叶昭阳捏着肩膀和腿。
“奴婢觉得,只要人活着,就永远安宁不了,总会有不同的事情在。”,采素轻声道着,手上的动作,也不曾停歇。
摘星有些懵懂,并未说话。
“寻一处世外桃源,看灼灼其华的桃花,躺在最青最松软的草地上,听着耳畔的潺潺的溪水声,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用做,想想都舒服。”
叶昭阳说着她的畅想。
她在乡下庄子里的那十年,她虽然辛苦奔波,可是无拘无束,最是自在。
每每午夜梦回,她总能够想起,那是她放在内心深处的秘密。
“您是太子妃,日后会是乾元的皇后,身居高位,肩上的担子何其多啊。”采素一语道破。
她的美梦,犹如泡沫,在太阳下一触碰,就消散的无影无踪。
叶昭阳赞同采素的话。
哪怕采素只是个宫女,可是她有时候总能看的透彻。
“是啊,得到些什么,就一定会失去些什么,比如得到了权势,就会失去自由,所有的一切,都是明码标价的。”,叶昭阳声音带着一股惋惜,还有无奈。
世间万物,本就如此。
在你所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明码标价过的。
摘星眼看叶昭阳准备坐起来,立马把椅子上的毯子,垫在叶昭阳腰后。
“太子妃,您别发愁,宫里的事情处理完了,您可以去转一转,趁着春暖花开。”,摘星嘿嘿一笑,开口回应着。
她想的最是简单,也最是快乐。
东宫里,一片温和。
而三皇子的府邸,却隐隐带着些不安。
叶轻云被秦无渊亲自
登门教训以后,就没有出过府邸了。
每日就是在院里无所事事,她已经很久